“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恶魔系，真是自食其果！”

看着化身恶魔，背后悬浮着饿狼虚影的莫凡手撕了穿着军法师制服的陆年，苏衡只能说恶有恶报。

在手撕了陆年之后，莫凡则是因为疯狂进入了洞庭湖深处，不过苏衡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莫凡的情况虽然看起来十分糟糕，事实上也确实很糟糕，但是命格上的金色却比之前的澹金色浓郁了不少，用苏衡的话来说——

就此走上开挂之路。

因祸得福说的就是莫凡这种人。

不过开挂的过程总是痛苦的，你看隔壁马破苍穹的消炎不是做了三年废物挨了三年白眼吗，还有某贱道宗师，被车撞了之后才解锁外挂，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反正人死不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很快，一个背后长者两对翅膀的鸟人飞了过来，正是苏衡博城的总教官斩空，身后还跟着被莫凡救下的四人以及追击莫凡的三位堕落法师，现在也全部俯首。

三位堕落法师的脸上都带着悲怆，他们亲眼看着陆年的身体被打穿一个大洞，灵魂被莫凡手撕鸡一样被撕碎消灭。

牧奴娇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队伍里这一次横遭变故实在太多了，刚刚从生死关走过一趟的几人都没有什么好心情，若不是一旁有斩空看着，他们根本不可能放过这几个还活下来的堕落法师。

“你小子没事吧！”斩空看到苏衡，问道。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苏衡打趣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斩空略带几分惆怅的说道，眼圈也有些通红的看着蒋艺他们。

斩空此时同样愤怒无比，他愤怒这般跟陆年一样疯狂的刽子手，他们将一个非常有可能在魔法领域无比闪耀的天才变成了一个恶魔。

就像他之前说过的。

即便不需要这种东西，假以时日，天生双系的莫凡一样可以让整个世界都知道他的名号，何必多此一举。

看出来斩空的愤怒，苏衡劝解道：“放心吧，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莫凡那样的祸害，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你小子，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斩空苦笑，又问道，“陆年的另外四个手下呢？”

“哪里！”苏衡指了指身后。

那些死亡的堕落法师犹如四条死狗，耷拉着，皮软肉烂，就那样呈现在牧奴娇和斩空等人面前。

双眼无神，眼珠子还在却像是被人直接挖走了一般，空洞悚然，

一般死亡的人身体会逐渐僵直，可这四人却瘫软着，全身无骨，身上散发出浓郁的死气……

这是典型的连灵魂都被泯灭的征兆！

！

斩空倒吸一口凉气，最后只能意味深长的长叹一声：“你小子，真狠~~~~~”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人都要杀我了，总不能坐下来喝口茶吧！”苏衡耸耸肩。

“回去吧~~~”

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为这无奈的三个字。

……

历练算是结束了。

莫凡失踪，两大学府参加历练的学员更可以说是伤亡惨重。

如同意料中的那样，这件本该风云涌动的恶性事件，最终也是不了了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如果深挖下去，在其背后必然有更深层的黑手，但这件事一旦深究起来，造成的影响可能不仅仅只是军部，甚至造成时局的动荡。

这就是文明与野蛮共存时代的悲哀，很多事情都多了许多的顾忌，以暴止暴是绝不允许存在的。文明的理性和野蛮的冲动在这个世界矛盾重重，又达到了一种巧妙的平衡。而公平和正义往往也有许多的无奈。

因为这次历练算是碰到了不可抗力，虽然失败了，但众人最后的评分还是算及格。

不过苏衡现在没空关注这些，他正在接受冷青的审判。

准确的说也不能叫审判，应该叫问询，因为苏衡拿出了一些冷青感兴趣的东西。

那四只堕落法师的魂魄，竟然是暗红色的。

无论是人类的还是妖魔的，灵魂之光都应该是森绿色或者幽蓝色才对，可像四位堕落法师灵魂这附带的暗血色倒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呼~~~”冷青把可以观察灵魂的特殊眼镜魔具摘下来，长舒一口气，看着苏衡的眼睛里明显有什么在闪烁。

片刻后，冷青才终于说道：“你这次真的是惹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怎么了！”

“像这种暗红色的灵魂，我以前也见过。”冷青苦笑一声，脸上有了一丝哀伤。

见冷青不说话，苏衡小声的问了一句：“这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冷青过了一会才开口道：“难言之隐算不上，只是这件事和我们的父亲有关。”

递给苏衡一杯鸡尾酒，冷青继续说道：“灵灵从小就天资过人，并且对猎妖术非常感兴趣，父亲就把他带在身边，执行一些没有什么危险性的悬赏任务，并且一路教导灵灵如何做一个出色的猎人。灵灵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对她来说他不仅是父亲，是老师，是朋友，更是搭档。以前这间屋子总是充满了他们父女两的笑声，每当执行一个任务之后，灵灵总会很高兴的在这个屋子里跑来跑去，咧着出小虎牙开心的告诉这里的每个人。他们父女两很默契，甚至一些难度高的悬赏灵灵也能够为她老道的猎人父亲提供很有价值的线索……”

尽管冷青只是只言片语的描述了一些灵灵和她父亲的事情，但是苏衡很快就能够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耐心温和的猎人父亲带着自己睿智冰雪活泼的小女儿在一起的种种画面。

想来那个时候的灵灵一定是一个很活泼的小精灵，飞舞在这个热闹的青天会所里。

苏衡遇见灵灵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位猎人大师了，可见从一个什么不懂的小丫头到一个能够面对凶残妖魔面不改色的出色猎法师，这个过程他的父亲一定教会了她很多很多，也带给了她很多慈爱的陪伴。

回想起一直以来灵灵提到有关以前做猎人的事情最多也只会说自己的上一个搭档，兴许在她幼小的心灵里面，就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父亲已经去世的这个事实吧！

“那么带着暗红色邪气的灵魂又和你们父亲的离世有什么关系吗？”苏衡问了一句。

“这恐怕是我们找到真相的唯一线索，因为当我们父亲化作亡魂之时，他的灵魂像是被诅咒过一般，呈现的就是你所说的那种暗血色。”冷青说道。

“也就是说，这种灵魂颜色是某种特殊的死亡烙印了。”

“嗯。”冷青点点头，“这件事不要告诉灵灵，我怕她知道后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