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陈知壑懂得分寸,就是皇帝也有自己的烦恼不是吗。
看着雷君,陈知壑正色道:“君哥,既然如此,咱就好好干,让他们瞧瞧你的本事。”
雷君闷声道:“当然得好好干,不然我投入那么大干嘛。”
陈知壑点头,说:“现在拿到钱了,公司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粗放式管理了,我们得尽快往正规了去做。”
雷君坐在沙发上,说:“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不一回来就找你商量这件事吗。”
陈知壑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雷君琢磨道:“公司架构、责任分工、下一步规划,这些都是眼前的事,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商量一下,然后明天把所有人都叫回来,召开一次会议,把这件事定下来。”
“毕竟,公司融到资金了,也让大家高兴一下。”
陈知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在回来的路上他就有琢磨这些事。
“一件一件来,我们先捋一捋,开会的事你去安排,尽量把每个人都通知到。”
于是,就在陈知壑家里,两个人一直从傍晚聊到深夜,总算把所有事情的细节都敲定了。
关于公司架构和分工。
因为涉及到后续融资的情况,陈知壑为董事长,雷君为总经理,下设行政、市场、运营、技术、投资、财务、外宣等部门。
具体来说,公司内部运营的大多数事务由雷君负责,陈知壑只管投资和法律相关事务,遇到需要大股东出面或者雷君不好把握的事,再由雷君找陈知壑商量。
本来雷君是反对的,陈知壑是大股东,这么分工,陈知壑有点被架空的意思。
但是陈知壑的理由也很充分,他还是个学生,没那么多时间,不可能事无巨细的过问所有事,他也相信雷君的能力。
雷君嘴上不说,心里十分感动陈知壑的这份信任。
其实,陈知壑纯粹就是偷懒,不想把精力过多的放在这里。反正他是大股东,该是他的跑不了。
至于说万一雷君胡搞,就雷君的处境,这算是他唯一的事业了,陈知壑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
更何况,陈知壑终究是大股东,随时可以接管公司,真要到了那一天,不说是他,其他投资人也会出来阻止的。
关于下一步的规划。
眼前迫在眉睫的事是招人,架子搭起来了,没有人,只是个空架子。
各部门的负责人,雷君的想法是尽量先从现有人员中选择,毕竟是公司元老,也得考虑他们的感受。
公司发展是大家的功劳,也到了该给他们分享果实的时候了。毕竟当初画了饼,现在饼做出来,该分还是要分。
至于说能力够不够,都是锻炼出来的,最起码现阶段是够用了,实在扶不起来,后面再说,反正机会要给到,这样即使后面被换掉,他们也没话说。
人事这一块,陈知壑不算熟悉,主要由雷君去安排和考量。
陈知壑的意思是,到时候他每个负责人他先单独见过以后再做决定。对此,雷君也没什么意见。
陈知壑唯一的要求是,王楠要留下来。安排武胜作为财务负责人,能力是够用了,也不可能现在去找个财务主管来,但是毕竟是外人,让王楠跟着学习,顺便监督一下,很有必要。
雷君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就同意了。
这些问题解决了,就剩下外宣的事了。
根据雷布斯的意思,公司要想发展,知名度目前还是不够的,至少也得让市场上知道有这么一家公司的存在,这也方便公司的下一步扩张。
所以,公司融资成功的事,必须尽快往外宣传出去,既可以借雷布斯的光,又为将来的融资作铺垫;同时,公司得有一个自己的官网了,作为一家互联网公司,还没个正经的官网,有点说不过去;还有,原来的办公室显然已经不够用了,是该重新找个像样的办公室了。
别的陈知壑没意见,在宣传的事情上,他就一个要求,尽量淡化他的作用,突出大学生创业和融资1000万这两点,光着两点就足以写出噱头十足的大新闻。
雷君有些不解,问陈知壑为什么,这可是名利双收的事,他不理解陈知壑为什么要拒绝。
陈知壑没过多解释,只是笑道:“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想到陈知壑连公司管理的权力都分给了自己,雷君觉得这么做确实是陈知壑的风格,便没再多问。
各项细节敲定,看时间已经很晚了,雷君便离开了。
他要忙的事很多,出了门他才反应过来,陈知壑这是还想当他的甩手掌柜啊。
雷君摇头笑了笑,陈知壑愿意做甩手掌柜,又何尝不是自己愿意见到的呢。
……
雷君走后,陈知壑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准备给阮宓打个电话。
反到通讯录,他犹豫了,最终还是没有拨打过去。
一来,这会儿时间有点晚,阮宓可能已经睡了;二来,万一她妈还在,岂不是还得吃瘪。
想到这,陈知壑的心思也就淡了。
而阮宓这边呢,白天的时间被她妈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到了晚上,又被她妈拉着出去吃饭,说是见一见在上海的老同学。
阮宓没法拒绝,因为她妈说对方是东方台的领导,已经约好了,不能不去。
吃完饭后,已经有些晚了,她又被她妈安带去了宾馆,根本没时间联系陈知壑。
直到睡觉前,她才想起这几天都没好好联系陈知壑,可惜时间已经太晚了,便没有打扰陈知壑。
阮宓不知道的是,把这都看在眼里的母亲,心情似乎格外的高兴。
关灯前,夏炽决定和阮宓谈谈心。
不过,不是关于陈知壑的事,是今晚吃饭的那个人的事。
她也有些忐忑,毕竟阮宓都这么大了,能不能接受,她摸不准。
“小宓,妈有你一件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你说。”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阮宓有些疑惑,要知道,她妈以前可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斟酌了一下,夏炽纠结地问:“今晚吃饭的那个叔叔,你觉得怎么样?”
阮宓一怔,没明白她妈什么意思,想了想说:“挺好的啊,我还以为有官架子呢,没想到挺和蔼。”
确实,今晚吃饭的时候,她觉得对方一点都不像是个领导,她还以为是因为对方是她妈的同学的缘故。
夏炽又问:“你说……我要是调到魔都来,你觉得怎样?”
阮宓愣住了,问:“这么远?”
看着母亲脸上露出一丝红晕,阮宓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今晚吃饭的时候对方的刻意逢迎,长大了嘴巴,有些结结巴巴地问:“妈……你和张叔……?”
见阮宓似乎是猜到了,夏炽也摊牌了,点头说:“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会反对吗?”
阮宓脑子一片空白,这里面信息量有点大,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尽管她爸妈很早就离婚了,但是她从未想过她妈会有这种想法。在她眼里,她妈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现在她突然告诉自己,她可能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要在一起,除了惊讶,阮宓的第一反应是不能接受。
这怎么可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