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饺子,约好出门的时间,陈知壑就先回自己屋了。
趁着还有时间,陈知壑去书房看了看。
摸了摸桌面上,有一层灰。
陈知壑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心道阮宓还是有分寸的。
因为陈知壑上次就把书房门锁了,阮宓记住了这一点,过来打扫的时候,并没有打扫书房。
其实陈知壑并不在意阮宓进不进来,毕竟他把秘密都藏进了那台没联网的电脑里。
但是阮宓能够如此心细,并且忍住好奇没有进书房,陈知壑还是很开心的。
简单地打扫了一下,陈知壑拿出笔记本电脑,随意地看了看网页。
很意外,陈知壑发现微信已经在1月份正式推出了。
可以说,微信与智能手机是相互成就的。
一开始微信只支持安卓系统和苹果的iOS系统,直到12年的8月份,才有了网页版本。
微信一经推出,便收获了大批的用户,虽然一开始因为智能手机还不是很普及,加上QQ用户习惯性的抗拒,用户并不是太多。
但是,随着微信对讲功能的加入,用户数量急速增长。
这无形中也使得很多人抛弃了塞班系统,投向了智能手机的怀抱。
可以说,只要一切顺利,随着微信的普及,陈知壑的QFO共享单车就能借着这股风头,参与进智能手机的浪潮当中。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出门了,陈知壑心情愉快地关上了电脑。
出了书房门,阮宓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拎上东西,两人下了楼。
因为距离不远不近,走路又不方便,陈知壑选择了开车。
大正月的,路上的车不算多,很快,根据阮宓指示的路线,陈知壑便开到了目的地。
小区是高档小区,正靠着东湖边上,出门就是湖景。
门口的保安很敬业,见是陌生车辆,拦住不让进,但是态度不错。
问清楚来意,保安给马师兄家打了个电话,确认信息对得上后,就立马放行了。
到了门口,阮宓按响门铃,是一个女人开的门。
见是阮宓和陈知壑,她很热情地招呼两人进了屋,看阮宓手里拎着东西,还责怪一句阮宓。
马师兄正在客厅摆弄着围棋,见二人进来,起身打了个招呼,又坐回棋盘前冥思苦想起来。
女人约莫40来岁,长相并不出众,和马师兄相比,有些显老。
但是人却很热情,端出果盘又端茶又是倒水,招呼着阮宓和陈知壑。
见马师兄沉迷围棋,她还给阮宓倒了个歉:“小宓,你别介意啊,你师兄就这个样子,臭棋篓子,还不让人说。”
阮宓连忙摆手说:“嫂子没关系的。”
马师兄听到妻子这么说,嘴里嘟囔了几句,低头继续盯着棋盘,还不停地摆弄着棋子。
阮宓和马师兄的妻子在一边唠着家常,陈知壑则看着对面的棋盘。
过了一会儿,马师兄抬起头,看了一眼认真看棋的陈知壑,随口问道:“会下?”
陈知壑不好意思地笑道:“下过一段时间,下着玩。”
其实看了半天,陈知壑很快就判断出来了马师兄的围棋水平。
他妻子说得没错,确实是个臭棋篓子,就是传说中的又菜又爱下的那种。
听陈知壑这么说,马师兄不置可否。
收起棋子,他把白棋棋盒推到陈知壑面前,说:“来,下一盘。”
陈知壑刚好很久没下棋了,也有点手痒,欣然同意。
黑棋先行,马师兄第一招就把陈知壑镇住了。
一时之间,拿着一枚棋子,陈知壑竟然不知道该下哪里了。
陈知壑不禁偷偷看了一眼看起来对自己这一手棋的效果很满意的马师兄。
您到底咋想的,小说看多了?
想来一式天地大同?
吐槽归吐槽,棋还是得下。
陈知壑下了一个常规的星位。
接下来的棋局,可谓是棋逢对手,厮杀惨烈,双方你来我往,妙手迭出。
最终,陈知壑一招不慎,被马师兄逮住机会,屠了一条大龙,输了这盘棋。
马师兄心满意足,虽然对手实力强劲,但是还是自己棋高一着。
他觉得今天自己发挥得出奇的好,似乎有些涨棋了,很是高兴。
而陈知壑这边,几乎是下得额头出汗。
他可太不容易了,想办法赢棋不难,想办法输棋,还得让对方赢得惊险刺激,才是最难的。
整盘棋,他努力地引导着马师兄走向赢棋的方向,奈何对方实力太菜,好几次都没抓住机会。
最后要不是他故意犯了一个明显的失误,他还真的很难输得棋差一招。
马师兄欣赏地看着陈知壑说道:“小陈棋下得不错啊,不过还是得多练练。”
陈知壑谦虚道:“师兄过奖了,今天我可是超常发挥,我就平时瞎玩。”
马师兄一怔,怎么对方也有这种感觉?
不过,赢了棋的他,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起身,他热情地拉着阮宓和陈知壑聊天,除了阮教授的身体情况,还特地问了陈知壑的情况。
总之,宾主尽欢。
临走的时候,马师兄没忘记陈知壑的事,让他到时候直接打他的电话就行。
出了小区大门,两人没有直接回家。
把车停在了东湖边,陈知壑和阮宓来到了湖边的公园。
天气特别好,阳光明媚,虽是寒冬,竟也有一丝暖意。
这样的下午,呆在家里可惜了。
微风吹皱湖边,惊起波光鳞鳞,远处两只只水鸟从湖面掠过,俯冲停在了岸边的树梢。
迎着阳光,陈知壑和阮宓并排坐在了公园的椅子上。
眯着眼睛,阮宓拉着陈知壑的手,握在手里摩挲着。
这大概,是两个人第一次约会了吧。
突然,阮宓好奇地问:“你会下围棋?”
陈知壑保持着晒太阳的姿势,颇为慵懒地说道:“会啊。”
阮宓瘪了瘪嘴,嘟囔道:“可惜你输给了师兄,他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让着点。”
陈知壑一听,看着有些不开心的阮宓,哈哈大笑。
阮宓一头雾水地看着陈知壑:“你笑什么?”
陈知壑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可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