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长桌会议比之前明显少了不少人，玩家这边只有方欢一人，NPC半神们也只有八位。

魔神图尔巴的神使加缪，巨魔之神托儿卡的神使达比奇以及夜灵王波尔克图斯的神使卡索·夜灵，加上人类联盟的半神穆萨里奥、奥佛以及精灵大元老阿尔斯达三位，兽族部落伊琳达，亡灵世界的主宰巫妖之王阿忒缪斯。

加缪看了一眼方欢，黑雾翻滚许久才平复下去，“没想到你真的能活着回来。”

“侥幸。”

方欢晒然一笑。

“有趣的召唤师。”阿忒缪斯那诡异的声音从幽蓝的冰霜铠甲后传来，裸露在外的双眼中，碧蓝色的火焰闪烁着。

方欢本以为这一次所谓的见证不会太过顺利，加缪三位神使有任务在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答应，哪怕方欢已经归来，也可能被对方刁难。

结果，过程出人意料的顺利，在见过方欢后，在穆萨里奥的提一下，很快就将之前的临时停战协议改成了正式停战协议。

方欢耳边也响起了悦耳的提示音，以及只有玩家才能看到的升级金光。

接连十道金光下去，方欢的等级也从89级来到了99级，距离100级只有90%左右的经验差距！

这也意味着，方欢距离第二次主职业进阶，也近了！

只是，最后的90%经验却让方欢有种再也升不动的感觉...

“早知如此，应该先升级到90级，再完成任务！”

方欢有些懊恼，心分多用的能力失去后，他总觉得自己智商都下降了不少，考虑问题时也经常出现纰漏，影响似乎过于大了些。

还有一同消失的共生天赋，方欢虽说收获了迷心古经，也总觉得划不来，好像做了个亏本的买卖。

“按照降临的爆料，初生天赋跟源血息息相关，但我体内并无源血，或者说并无注入新的源血，为何会被替换新的天赋？而且这个天赋还是在天命时期就有的天赋。”

“我这到底算是共生替换了极限专注，还是极限专注替换了共生？”

“整个天命时期，我的天赋都是极限专注，到了军团召唤却无缘无故被替换成了新的共生天赋，天赋发生变化的事很少听说，至少我所知道的人中，初生天赋都没有变化，最多效果与天命时代有了极大加强，包括我的极限专注，也被加强了许多！”

方欢的念头转的极快，想到了很多，本身他对自己损失共生这个天赋就耿耿于怀，还有心分多用的能力，在两者同时消失之前，方欢甚至从未将两者联系在一起，可这次两者同时消失，让方欢觉得这绝非巧合就能解释的。

很可能，共生天赋与心分多用本就有着某种联系，甚至是心分多用的能力衍生出来的共生天赋，也可能是共生天赋衍生出来的心分多用，总之，两者绝非单独存在。

“心分多用的能力是我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方欢很快就在记忆中找到了答案，是第一次悬空城之行！

当初他从天命中得到一颗坐标水晶球，并借此降临悬空城世界，当初他只把悬空城当做一个特殊的副本，在努力了三个月后，终于将悬空城世界探索完毕，甚至还见到了苍穹两兄弟，当时的方欢在天命中，属性和装备均是顶级，初入悬空城虽然会削弱他的实力，但每升一级都能恢复一定的力量，最重要的是装备并未被削弱，所以方欢在悬空城世界探索起来并不费劲。

至少比他现在还要轻松许多...

从悬空城世界离开，就是方欢和林晓晨约定好在豫州私厨小店见面，结果，紧随而至的就是自己被老爸亲手送入大牢，再之后，自己就被院里接了过去，这一住就住了三年。

咦？

我好像就是在入院之前，发现心分多用能力的...

那个时候他已经无法进入天命，自然无从猜测当时自己进入天命后，天赋会不会也发生变化了。

当然，确认自己有心分多用的能力还是在院里，是陈老帮我做了一些仪器，以此锻炼心分多用的能力，包括我现在用的游戏舱，也是陈老帮忙定制的...

嗯？

方欢心中猛地一跳，定制的？

现在方欢已经知道了，陈老就是天命科技的人，而且是最高等级的研究人员，而不是精神病院的普通院长，这样的人帮自己定制的游戏舱，会不会某些“特殊”功能？

比如...

替换源血！

在我进入游戏世界时，不知不觉中替换源血？！

别忘了，降临也说过，赋能只能通过私人系统完成，同时也要配合游戏舱，这股力量并不能虚空传递，而是需要某种媒介，游戏舱可能就是媒介，包括玩家建立角色时，只有配备游戏舱的玩家，才有重新选择新的初生天赋的资格！

这些证据无一不证明所谓的游戏舱是降临改造人类本体的直接媒介，而自己使用的这个定制的游戏舱，会是普通版的吗？

方欢的脸都黑了，绝不可能普通！

方欢又不是没有使用其他的游戏舱游戏过，那些游戏舱跟自己的比起来，用缩水版形容都是客气的了！

自己的根本就是超级至尊豪华plus顶配版游戏舱，放在屋里跟艘小船似的！

还有专门训练心分多用能力的“小程序”，非要说哪里普通的话，恐怕只有营养剂了吧...这玩意儿是他自己买的。

“还有我入院时，除了陈老和李徽之外，其他研究人员也只是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却从来没让人与我接触过，吃穿住全是有智能机器帮我料理，我能接触到的人只有陈老和李徽，我的保密等级好像还挺高...”

降临明确说过，方欢不是候选者，但现在他怀疑，降临不一定骗了自己，可是一定隐瞒了某个关键的信息！

自己很可能在三年前，就已经与天命科技有了某种不可分割的联系。

“或许我的记忆也被动了手脚...”

方欢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当初他发现李徽的记忆被动手脚时，还特意检视过自己的记忆，当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是当他精神力持续暴涨，并且拥有心灵神光后，直觉强大了很多，甚至已经有了预言的性质，最近他更是经常有种，自己的记忆似乎有些被动了手脚的错觉...

如果只是一次，或许是错觉，但连着这么多次，恐怕就不是错觉了...

“御方神使意下如何？”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