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桌子上拿起,刚刚搜查到的一沓子纸张,都是关于三楚控股的这个项目的。
陈辰记录的很详细,就连什么话是霍冰说的,什么话是员工说的,都给做了详细的批注。
说他不是别有用心,那估计到了阴曹地府,说给鬼听,都不值得相信。
手腕一甩,纸张尽数飘落,在空中滑出凌厉的角度之后,落在了陈辰面前。
陈辰瞪大了眼睛,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大颗的汗珠。
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怕啊!
这些纸张,陈辰原本是计划,今天晚上和公孙丽谈妥之后,回来就一一销毁的。
可是就差这一步,就被秦冰川完全给搜了出来。
来不及后悔,陈辰就被骤然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儿就跪在了地上。
"还不说?等着挨打呢?"
秦冰川不是在吓他,他完全做的出来。
要是陈辰以为,秦冰川有今日的位置,只是因为秦冰川讲道理做事认真负责,那就错了。
他有一颗容忍的心,更有黑白通吃的能力和气度。
陈辰的双腿在发抖,他想要再镇定一些,可是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咬了咬牙,陈辰觉得他完全不能招认啊!
这要是招认了,他还有活路?虽然不招也不代表就有,可是陈辰错误地以为,只要他不说,秦冰川就不会定他的罪。
"秦先生,这些只是我之前写下的,我后来离开了,就准备烧掉的,只是最近忙着找工作,还没来得及.....我马上烧,我马上烧......"
陈辰赶紧蹲下来,准备捡起这些纸片,当着秦冰川的面,把这些东西销毁了,另外也缓解一下,他当着这么多人站着的压力,总觉得这些目光就要把他刺穿。
秦冰川实在是有些没耐性了,在这里动粗,会吵着周围的邻居,这对秦冰川来说,还是有一定顾及的,毕竟做错事的只是陈辰而已。
他的两只手,在来回交叉了几遍,出口的声音,已经是最后通牒。
"你确定这些纸片,不是你找下家的筹码?陈辰,你把我们都当傻子呢!"
秦冰川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语调已经极其严厉,陈辰在地上来回扒拉的手,登时就顿住了。
"我没......没有......"
陈辰的解释,已经没有了出口的必要。
因为秦冰川,已经示意手下,把陈辰给按住了。
陈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蹲在地上,这下他身后的男人,大步上前,从两边压着他的胳膊和头,直接就给按在了地上,他想要出口的话,只是成了张张合合的嘴型,还有被迫吞进去的灰尘。
"搜身,看他身上还有什么证据。"
秦冰川早就应该如此,只是顾念着之前好歹同事一场,想要给陈辰留点儿脸面。
只可惜陈辰不要,秦冰川也只能按章办事。
屋子里都是男人,所以搜身来的就简单了很多。
像平时在安检时的摸一摸,转过身,这些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男人们平时都是粗人,接受的都是钢铁般的训练,下手自然没有什么轻重。
几下功夫,就把陈辰给剥了个干净。
中间陈辰想要嚎叫,还被撕下来的衣服,直接给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哼哼。
很快,一张印有公孙氏族徽,还有公孙丽签名的支票,递到了秦冰川面前。
呵!果然和料想的一样,这人收了公孙丽的钱,就把前公司的资料都卖给了人家!
打他亏吗?剥他亏吗?
一点儿都不亏......
此时就算陈辰想要招认,也来不及了,秦冰川既然已经拿到了证据,就不会再给他云里雾里的机会。
刚刚的机会,陈辰不要,非要不要脸面的做法。
既然如此,就给他个没脸好了。
而且,这还只是在秦冰川这里。等秦冰川把这些连带着陈辰交给了楚亦寒,还不一定会有什么后续呢!
"走吧!"
秦冰川起身,今晚的事情已经做完,他终于可以赶回去休息了。
幸亏老天带他不薄,还让他提前完成任务。
按照秦冰川之前的想法,估计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呢!
"老大,光着出去吗?"
陈辰如今已经像是拨了皮的葱,手下才懒得重新给他收拾。
"影响不好吧?拿个床单罩着吧,再拿套衣服包一起吧!"
秦冰川想了想,也算是给陈辰一个稍微体面的方式。
把陈辰扔进后备箱,由手下拖着陈辰,回了楚亦寒私宅的地下室。
秦冰川则是给于苗苗打了个电话。
和秦冰川一样,于苗苗也做好了通宵的准备,实在是这个任务干系太大,而且又不好说什么时候能结束。
"苗苗,人抓住了,人赃俱获,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大家也都可以散了。"
于苗苗此时正在扶着额头坐在椅子上,短暂的休息。
优儿已经给她换了好几次咖啡了,于苗苗觉得再喝两杯,心律估计都要不齐了。
不过有了这个好消息,这夜也总算是结束了。
"太好了,你也是,晚安!"
于苗苗劳累了一天,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她是实实在在的高兴,她和秦冰川,站在第一线的排头兵,满足正常的生理需求,都觉得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想要做的比别人好,比别人快,想要在小小年纪就取得别人半辈子的成就,靠的不是别的,除了努力,就是努力,那些吃饭和睡觉的时间,牺牲了也不在话下。
楚亦寒和霍冰早上睁开眼的时候,自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腥风血雨。
霍冰难得的觉得浑身的每个毛孔都是舒畅的,因为她昨晚睡得太早了!
楚亦寒还是很服气的,这个女人,再从吃了一碗冰粉,就在车上呼呼大睡!到现在,已经睡了不只八个小时了吧?
这在楚亦寒这类自律性极强的人面前,还是很难理解的。
"早,昨晚睡得太舒服了。"
霍冰睡饱了以后,难得的情绪放松了很多,和她平时紧绷着的、随时都像是兔子受惊一般的样子,有了本质性的差别。
楚亦寒忍不住撇了撇嘴,懒得理她,直接去沐浴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