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菲脸上闪过惊异的神情,不过,她都没有问一下为什么,马上跑到驾驶座上发动了机车,动作利索地把车倒进了小树林里。
陆鸣拉开车门钻出来,就像是做贼一样躲在一棵树后面朝着天上看,不一会儿就发现西南方有两个点朝着这边轰轰隆隆地飞过来。
“直升飞机?部队的直升飞机来这里干什么?”陈丹菲好像被陆鸣鬼鬼祟祟的样子所感染,躲在他的身后压低声音说道。
陆鸣见两架直升机只是围绕着那一带转圈子,好像并没有飞过来的意思,于是直起身来说道:“听干妈说是部队派过来在这一带搜救的……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人被淹死?”
陈丹菲一脸紧张地摇摇头,说道:“不会吧……这水好像并不深……只要会游泳就淹不死……最多也只是像我们一样被困住罢了……”
陆鸣听了陈丹菲的话,似乎心情好了一点,说道:“但愿吧……对了,我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从昨晚开始就待在这里,要不然肯定又会惹出闲言碎语……”
等了差不多三四分钟之后,直升机在西南部天空变成了一个小点,最后终于看不见了,不过,轰隆隆的声音似乎还留在了空中。
“回车里吧……这雨好像又大起来了,也不知道六子他们钓到鱼没有……”陈丹菲竟然伸手拉着陆鸣的胳膊说道,那声音听起来似乎也很温柔。
陆鸣有点有点意外,不过他此刻做贼心虚,也没心思享受陈丹菲的温柔,不仅是炸大堤的事情,还有做为烈士的孙子得到不公平待遇的气愤,心里的那股失落感让他提不起劲来。
“你这是怎么啦?来的时候不是兴致挺高的吗?要不然我赔你去钓一会儿鱼?”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陈丹菲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那模样就像是陆鸣的贤内助一般。
陆鸣摸出一支烟点上,望着车窗外的淅淅沥沥的小雨,无精打采地说道:“不去了……昨晚没休息好,有点瞌睡了……”
陈丹菲伸手从后面拿过一个靠垫放在自己腿上,说道:“那你睡一会儿吧,脑袋就枕在这里,我看每两个小时他们恐怕结束不了……”
陆鸣一脸惊讶地扭头盯着陈丹菲,似乎不认识她的似的,最后说道:“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
陈丹菲晕着脸嗔道:“哼,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你习惯什么?你就习惯欺负人……睡不睡?不睡就算了……”
陆鸣急忙说道:“睡,睡……难得你对我仁慈一回……”说着话,身子一歪躺了下去,脑袋放在陈丹菲腿上的考点上,不高不低正合适,只是他是侧躺着,所以看不见女人的脸。
“我口袋里钥匙串上有个掏耳勺,你拿出来替我掏掏耳朵……”陆鸣似乎还不满足,闭着眼睛哼哼道。
陈丹菲嗔道:“你少得寸进尺啊……哎呀,怎么一会儿腿就麻了……”
陆鸣笑道:“好人做到底嘛,我小时候最喜欢我妈给我掏耳朵了……”
陈丹菲在门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我可不是你妈……事儿真多……”
嘴里虽然不情愿,可一只手还是伸进了陆鸣的裤子口袋里,结果钥匙串没掏着,手上却碰到了热乎乎硬邦邦的一根。
那只手顿时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缩了回来,胀红了脸,一颗心小鹿般噗噗乱跳。
可陆鸣好像没有感觉到似的,在陈丹菲腿上翻了一个身,脸冲着她的肚子,说道:“我忘了,在这边口袋里……”
陈丹菲晕着脸,咬着牙,盯着陆鸣的脑袋注视了一阵,然后闭上眼睛,一只手慢慢朝着口袋伸进去,只听陆鸣忽然一阵惨叫,身子猛地跳起来。
陈丹菲趁机把腿上的靠垫一掀,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推了一把,陆鸣就滚到了地上,双手捂着裆部哼哼了几声,爬起身来骂道:“你这和婆娘神经病啊……下手没轻没重……”
陈丹菲见陆鸣一副狼狈的模样,晕着脸,一只手捂着小嘴一阵吃吃娇笑,娇声道:“叫你今后再敢对我动邪念……大白天就想着那些龌龊事,没有把你害人的玩意掐断算是便宜你了……”
陆鸣气愤地从地上爬起来,怒道:“谁龌龊了……我害谁了……搞坏了你赔得起吗?”
陈丹菲红着脸笑道:“吆,什么稀罕玩意说的这么金贵?你当我道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哼,给点空气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说完,脸上好像有点挂不住,急忙扭头朝着窗外看去。
陆鸣虽然感到一阵剧痛,可心里面好像挺受用,毕竟,这种打闹可不是一般男女之间会发生的事情,两个人的关系必须达到某种亲密程度,才能消受这种温柔又暧昧的折磨,只觉得自己和陈丹菲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并且这种折磨本身就能给人带来快感。
“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你了?”陆鸣意犹未尽地凑近陈丹菲小声说道。
陈丹菲没有回头,嘴里只是哼了一声,并没出说话,不过那一声轻哼似乎透着一点蔑视,这让陆鸣的自信心受到了不小打击,心想,难道她前夫比自己的还要伟岸?
没想到陈丹菲忽然转过身来,晕着脸说道:“真想不到你的脸皮竟然这么厚?”
陆鸣辩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这也是正常反应?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把我当太监了?”
陈丹菲骂道:“还嘴硬……有本事你把口袋的钥匙串掏出来,如果上面有……有掏耳勺的话,我……我就……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鬼心眼?”
陆鸣一听,马上来劲了,顿时忘记了心事,坐直身子盯着陈丹菲说道:“你是不是总觉得自己料事如神?我要是掏出来你怎么着?”
陈丹菲斜睨着陆鸣注视了一会儿,似乎在评估他的话有多少水分,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毅然说道:“那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输了,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撒谎的话,不得好死……”
陆鸣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婆娘竟然说出这么狠的咒语,不用说,她的问题百分之百跟财神的遗产有关,没想到连这种机会都不放过,今天就让她彻底死了心。
“如果你输了呢?”陆鸣问道。
陈丹菲似乎还是有点拿不定主语,盯着陆鸣脸上的神情变化,似乎想判断他是不是在故作镇定,最后发现他眼神闪烁不定,于是说道:“如果我输了……我就……就主动给你……主动亲你一下……不过,条件是你的双手不能乱动……”
陆鸣恼火道:“你这筹码未免也太寒碜了吧?就亲一下?双手还不能动?这不公平……”
陈丹菲问道:“我还没有说出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不公平?”
陆鸣哼了一声道:“我用屁股也能猜得出来……”
陈丹菲生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愿意赌就来,不愿意就算……”
陆鸣嘴里虽然不愿意,可心里面对陈丹菲的吻充满了期待,虽然他昨天晚上已经饱尝了她的樱桃小嘴,并且也是她主动挑起的,可现在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这种主动似乎意味着某种心甘情愿的奉献。
“那好,咱们可都不许耍赖,你要是放弃打这个赌也算你输……”陆鸣最终还是经受不住诱惑,盯着陈丹菲说道。
陈丹菲见陆鸣有恃无恐的样子,忍不住一阵疑惑,可最终她还是断定这坏蛋肯定是在装腔作势,否则也不会提出这个附加条件了。
“少废话,拿出来吧?”陈丹菲一甩头发说道。
陆鸣脸上露出一丝奸笑,一只手伸进口袋故意磨磨唧唧的半天掏不出来,最后还故意挑逗道:“这个吻不能少于十秒钟,要不然我就放弃……”
陈丹菲更加吃定陆鸣是在虚张声势,不假思索地说道:“别说十秒钟,一个小时我也认了,有本事你就掏出来,不然就乖乖认输……”
陆鸣哈哈一笑,一只手像是变戏法一般从口袋抽了出来,把一个钥匙串在陈丹菲面前晃得叮当响,上面果然挂着一支长长的掏耳勺。
“怎么样?认输吧?”陆鸣得意地笑道。
陈丹菲盯着那个晃来晃去的掏耳勺,一张脸慢慢烧起来,伸手一把夺过钥匙串,把那根掏耳勺细细验证了一番,最后恨声道:“你这混蛋,前天你的钥匙串仍在茶几上我就看过,上面根本就没有掏耳勺……”
陆鸣奸笑道:“我身上的东西随时会少一样或者多一样,岂是你能猜得到的……”说完,拿过钥匙串放进口袋里,脑袋往靠背上一仰,说道:“愿赌服输,来吧……也不用一个小时,我有点吃不消,干脆就五分钟吧……”
陈丹菲绯红着脸,盯着陆鸣注视了一会儿,最后似无奈地说道:“那你闭上眼睛……警告你啊,如果手动一下,我就反悔……”
陆鸣听话第闭上眼睛,笑道:“不动不动……我还乐的享受现成的服务呢……”
陈丹菲咬着红唇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扭头看看窗外,最后双手支撑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袋慢慢朝着陆鸣伸过去。
就在陈丹菲的樱唇就要触碰到陆鸣高高撅起的嘴巴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虽然听起来有点远,却清晰可闻。
陈丹菲迅速缩了回去,陆鸣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挺身坐了起来,一脸疑惑道:“好像是杜鹃?”
陈丹菲似乎也暂时忘记了羞臊,说道:“我听着也像……难道出什么事了?”
陆鸣想了一下,忽然骂道:“肯定是六子这个混蛋见色起意……”
说这话,人已经打开车门窜了出去,陈丹菲一脸不解的模样,似乎不相信陆鸣的判断,毕竟,杜鹃在她眼里可看不出有什么“色”,除非六子饥不择食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