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和尚的一声命令,四支长剑同时发出,范书明眉头一震:四方阵?
只见四支长剑织成的剑网犹如蜘蛛一样地飞爪扑来,顿时一道道冰凉刺骨的剑气,从四面八方压来。
范书明呛啷一声拔出青龙金剑,一招“血雨腥风”之后,左掌轰声而出,随着断剑声响起,他迎着自己的掌击方向纵身而出。
四个人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半截剑,呆若木鸡地望着范书明。
蓝衣和尚稍微调整了呼吸,双掌猛地一推,纵身而起,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蓝衣和尚扑通一声瘫在地上了。
范书明也被震的浑身直晃,心中一惊,这是他出道以来碰到的为数不多的高手。
看到其他三人没有反抗的意思,便冷冷地说:“这次饶你不死,抬着秃驴滚吧你。”
范书明毕竟年少,没有太多的江湖经验,就在他以为此事已了,转身便朝那棵古树走去时,那三个大汉竟然突然发动了又一次偷袭。
古树上的伋时凤见状,惊得发出了一声惊叫,就连大白马也嗷的一声发出了警报。
范书明来不及作任何思考,云雀步一个闪动,身体原地一个旱地拔葱,瞬间旋向半空。
三个偷袭者见状,突然齐声狂吼,挥剑斩向半空。
此时的范书明正悬在半空,三支长剑追着他斩向他的双脚,此劫除非是大罗神仙,否则无法解也……
树冠上的伋家二小姐此时干着急,她也无能为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白马一声悲状地嘶呜之后,扬蹄跃来,直撞三人。
三个人见烈马撞了过来,立即心慌了起来,纷纷散开。
范书明见状,心情一松,便落在了马背上,右手一扬,青龙金剑唰的一声过去,三个人顿时倒在血泊之中。
范书明望了望地上三人,痛心地说:“本来已饶了你们一命,这是你们自找的,莫要怪我心狠。”
此时,蓝衣和尚挣扎地爬了起来,他朝范书明躬身道:“阿弥佗佛,贫僧从此洗心革面,视你为马首,敢问大侠怎么称呼?”
“你我萍水相遇,就不必相识了,你赶紧找地方疗伤去吧。”
那和尚一愣之后,转身就走。
范书明弯腰拾起地上的柳叶剑一扬,喊道:“接回你的剑。”
和尚头也不回,伸手接剑,然后反手一折,柳叶青钢剑应声而断。
“阿弥佗佛,小兄弟虽然年少,却如此深得佛法,将来肯定前途无量。贫僧提醒您一句:除恶不尽,会被恶误。”
那和尚三晃两晃就消失在范书明的视线中。
“哥,那和尚遁土了吗?”树上的伋家二小姐惊叫道。
范书明恍如作梦一样地回答:“我也糊涂了。”
从树冠上接下伋时凤,问:“凤妹妹,现在是多事之秋,你还是回去吧?”
伋时凤点点头,说:“听哥哥的。”
“好,我送你走一程。”
“谢谢哥哥。可是我的马已经废了。”
“我已经帮你治好了它的前蹄。”
“真的?你太神奇了。”伋时凤扑了上去就亲了他一嘴,吓得范书明一跳多高。
“看你这个熊样?还大侠呢。”伋时凤心中偷偷地乐成蜜,她一个口哨,枣红战马飞奔而来。小姑娘仔细地查看了一番,问:“哥哥,你怎么治得?”
“它只是前蹄关节脱臼了,我帮它合上就自然好了。”
范书明上马后说:“快的上马,我送完你,还要返回和州呢。”
“好的!”!伋时凤飞身上马,人和马一阵欢快地往前飞驰。长话短说,终于把小姑娘送到了潜山峡峪下。
伋时凤抬头向着山坡上的寺庙,说:“我就寄宿在娘娘庙内,记着来看看我。我,我会想你的。”
范书明还没有来及反应,枣红马就上了山坡。他摇了摇头,一脸茫和地自问:“她想我?”
“不好,这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千万别对我动了心思,我可是有家室之人。”
直至看不到伋时凤,范书明一脸苦笑地摇头离开。
范书明很快就上了官道,他刚要催雪姝加快脚程,就见到迎面来了一群人马。
范书明将马拔到路边停下,让这群人发过去。
二十多个武士簇拥着一名花须黑发的道士,那道士骑的黑马左右名有三名少年,人人肩背长剑。
那通身黑毛的马身生连半根杂毛都没有,马背上端坐着一位银发花须的老道,这老道一双浓浓的黑眉之下,可惜却生错了一对鼠眼,否则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看见到这种架势,范书明心里咯咚一下,他莫名其奶地心里一颤,这是为什么?他一宣也说不出来。
正在此时,那老道从他面前走过,扫了一眼,老道立刻“哦”了一声,整个队伍倾刻注停下了。
“年轻人”,老道似乎很温和地开口道:“你这匹马儿是从何处而来?或是谁人给的?”
范书明心想果然麻烦来了,他假装什么也不懂,一脸涉事不多的样子,吃吃地回道:“这,这,这马是家父从一个姑娘手中花了三十两金子买的。”
“能不能告诉我在哪个地方买的?”老道脸色有了略微的愠色。
范书明眨眨眼说:“在天柱山的一个叫快到峫集的拓村买的。”
老道听了,浓眉一展,问:“此话当真?”
“大师傅,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这?!”老道的脸上现出了阴晴不定的神色,范书明暗暗地提高了戒备。
“教主,是不是要扣下这人和马?”一个中年道士躬身问道。
“干什么?还想着当土匪呀?”老道一脸怒色,责斥道:“你忘啦?咱们现在是无虚教,一个正派的大教会了,怎么还想着抢劫越货呢?”
老道士转脸冲着范书明一脸和气地说:“让年轻人见笑啦,这样吧,这个马与我有极深的渊源,我出一百两金子,买这匹马,你留下此马后,可以在我这些马中任意挑一名做你的坐匹,你说行吗?”
范书明双眼一亮,咧着嘴问:“金子呢?”
“七儿,拿金子!惦好了,一百一十两。”
“叔,不是说一百两的嘛?”
“住口,我是怎么教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