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明在半空中见状,只得拔出飞龙剑,一招“万剑齐发”挟着雷鸣剑闪飞泻而下。
吓得鲍万科赶紧就地十八滚,亏好他反应快,否则,他将成了一堆肉泥。
这不,吸血鬼原来跌落的地方已是尘土飞溅,砂石纷飞。
鲍万科见状,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见对方还没有脚落实地。
左手一抹脸上的血,右手一拍地面,整个身体横着飞向半空,迎着黄脸人就是一记“幽幽魔掌”。
“砰”的一声,巨大震力将范书明击上了天空,反震到地面的鲍万科,双脚一跺,一声长啸,腾空而上,他手中的狼牙棒带着无数棒影腥风戳向黄脸人的下盘。
还在往上空窜飞的范书明忽觉脚下出现一股刺骨劲气,他心中一惊,此时的他还没有控制住自己身形,只得右手剑往下一劈,左手掌往下拼命一按。
这是几乎百般无奈的下意识动作,旨在逼退对方,同时令自己上升的速度再快一点。
谁成想,福人有福运,他无意中下劈的一剑,竟然汇聚了无限的剑气,犹如狂凡暴雨般地倾盆而下。
鲍万科一声惨叫,纵身飞驰而去。
鲍万科虽然惨败而去,但范书明也好不了多少,他的双脚板已经被吸血鬼的狼牙棒戳了几个洞。
三个女孩见黄脸侠客跌坐在地上,赶紧跑了过来。
那个受伤的又孩蹲下,问:“大哥,您哪儿受伤了?”
“没事,脚板被吸血魔咬了一下。”范书明一边说,一边脱鞋。
“小翠,赶紧伸手帮恩公。”一个身材中等,身穿白裙的姑娘低声说道。
“不用,不用,还是我自己来。”
小翠手脚麻利地帮忙,当她脱下左脚鞋时,一看袜子已经血淋淋了;再一看右脚,同样也是鲜血直滴,她发出了“啊”的一卢尖叫。
范书明伸手揪下双脚的袜子,掏出一个红色的药瓶,那位白裙女孩赶紧蹲下,抢过药瓶,一声没吭地为他上药,然后又掏出手帕包扎了伤口。
看到恩公一双脚底被刺五六个洞,三个姑娘都哭了。
范书明不好意思地说:“三位姑娘,别这样,行走江湖岂有不受伤的道理,休息几天就好了。”
“大侠家住何处?我们送您回家。”小翠赶紧问道。
“这?”范书明只好实话实说:“我不是本地人,只要把我送到集镇的客栈就行了。”
白裙姑娘开口说:“我家就在附近,恩公若不嫌寒舍,请到我家养伤,不知可否?”
范书明有一点为难了,素不相识,人家又是女孩,这跑到人家养伤,成何体统?
白裙姑娘好似看出来,微笑着说:“大侠的伤是因救我们而受的,理当我们负责帮您治疗。况且,你又是外地人,双脚不能落地,一人在客栈是万万不方便的。”
一直没有讲话的另一个姑娘开口说:“大侠,我当老爷可是一位开明绅士,他老人家乐善好施,是咱远近文明的大好人。江湖明友没有不敬仰的。”
“小花,怎么多嘴了?”
“奴卑说的是实话嘛。”
白裙姑娘望着范书明,问:“你还是到寒舍歇几天吧?”
“如此,那就讨扰了贵府。”范书明双手抱拳说。
白裙姑娘笑了笑说:“小翠,去楼阁那过找一顶轿子过来。”
“小姐,不必了。我有马。”范书明连忙说。
“恩公,你有马,可是也上不了马背呀?”
小翠说:“很简单,我们三个把恩公抬上马背,不就成了嘛。”
白裙姑娘所到丫环这么说,脸一红,责备道:“多嘴的丫头,没规矩,我们是女孩子,恩公是大男人,我们怎么抬?”
范书明听了,心中一阵暗笑,他抬头吹了一声口哨,大白马雪姝一阵欢鸣飞弛而至。
范书明双掌一拍草地,“嗖”的一下,人已飞落到马背上了。
惊得三个女孩张着小嘴,半天也没合下来。
“小翠,拾起恩公的鞋,咱们回府。”
小花伸手拉着雪姝,三人来到自己的马前,认蹬上马,一阵笑地回家了。
白裙姑娘率先回家禀报,主人是一位白发黑须的老人,一张国字脸,两道浓眉,鼻正嘴方,身着极为朴素的蓝袍,往门口一站,玉树清风,一派文儒大家的气魂。
“豫东范文景率全家迎接恩公大驾。”
范书明一听,心想:这位同姓老人不简单。
范文景的一句开场白,令范书明深感震惊,因为这老人简单的一句话,讲明了一切。他想此人肯定是豫东儒侠范文景了。
“范老前辈,您客气了,小辈行有不便,就在马上行礼了。”范书明躬身抱拳还礼。
“来福,快背大侠入室!”
“是!”
范书明被一位青年人背到一个房间床上,范文景立即说:“大侠,老夫略懂岐黄,可否诊看一下您的伤口?”
“那就多谢老前辈了。”范书明抱拳说。
范文景耐心细致地查看了伤口,吃惊地问:“恩公用的药来自何方高人之手?”
“哦,”范书明心中一动,笑了笑说:“这药是年前,我遇一位无名和尚,是大师赠送的。前辈问此,何意?”
范文景浑身一抖,颤声说:“你可问他姓甚名谁?”
范书明摇摇头说:“不就是一瓶药吗,我感觉到没有问的必要。因为,他若想告诉我是谁,肯定会主动说的。”
“唉!”范文景失望地叹口气说:“四十年前,也是这药救了我一命。他老人家救活我后,转眼就离去了。老夫寻找了四十年都没踪影。”
老人已是泪流满面了,他有些哽咽地说:“闻到你脚板上的药味,我的心太激动了。”
“小翠,快把我房间里的相框拿来。”
看到相框上的人像,范书明心中有一点好笑,他双眼盯着老和尚,心想:老和尚,你真能捉磨人。”
“恩公,是这个老人吗?”范文景急切地问道。
“是他,就是他。”范书明双手挠头,自责道:“早知道,我就沾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