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赐叹一口气说:“洪浪已死,他在我怀中托完救余昭之事后就断气了。我虽然不认识余昭,但冲着洪浪英名,此人必救。”
“人就在庙里,不过你必须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留下来随我们回中原,你也知道我不会害你的。”
古天赐心中一怔,问道:“你是不是还要在西南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鲍万科嘿嘿笑道:“你不愧是我爹的师祖,这样你更该留下。”
“你留得住我吗?”
“除非你不想余昭活命。”
“他的死活其实与我没有关系,今夜拿住你也行。
古天赐身形刚要动起,突然觉得身后有异动,他叽噜一个转身,忽见一根长索到了自己身前,眨眼间长索上的凤爪抓住了他的衣服。
原来他身后突然窜出一个黑衣老头,那那老头双手拽索一抖,大声长喝:“起!”
古天赐被抛向了半空,呛啷一声,血红剑挟着一片红光斩向长索。
可是,哪知千年神剑竟然砍不断神索。
“哈哈哈,老夫这个宝贝乃天蚕丝和万年龙筋混织而成,既便是盘古神也斩它不断。”威名显赫的天星宫主竟连这点也不知道,岂不孤陋寡闻,嘿嘿!”
古天赐被这怪索抛的在空中直打翻,那老头一句话让他一惊而醒。
“老子就拿盘古神剑。”古天赐左袖一抛,柳风短刀寒光一闪,咔嚓一声长索断了。
神秘老头见状大吃一惊,咆哮地问道:“你用什么东西砍的?”
“无耻之徒,背后偷袭有什么本事?”古天赐左手一挥,一道寒光直奔老头而来。
“赔老子万魂索!”老头说话声中,半截长索当鞭使3起来,只见他凌空飞走,手中断索化成无数条鞭影,一顿疯狂地抽向半空中的古天赐。
古天赐右手长剑化作一片剑芒射向老头。
老头怒吼一声:“找死!”
右手突然亮出一柄长剑,一阵疾抖迎上。
随着断索与长剑的碰撞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挟着呼呼风啸,一老一少激战了起来。
双方打到四十多回合,老头冷笑道:“好身手,老夫刚才看低你了。”
“好说,好说,如果你能活着离开,你要记住:恶有恶报。”
“凭你能伤了老夫之命?”老头一闪而退,问道。
古天赐冷笑道:“只要吸血鬼不出手,阁下你怕走不了!”
老头哈哈大笑道:“你不妨试试,若能把我留下,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你这句话是真的吗?”
“你打听打听岭南索魂使何时说谎过?”
“原来是你老魔头?”古天赐双剑归鞘,瞬间挥出双掌。
轰隆隆,一老一少初对一掌,各退三四步。
“难怪能吹牛。”
老魔头被一掌打得兴趣陡起,一个怪叫,双掌先后而至。
古天赐一声厉叱,身如箭射,隔塘猛扑,盖世无双的“天成掌”挟着震天撼地的罡气呼啸而出。
老魔头好像认识这一掌,那是五十年前,在双良山下与古半仙激战三天三夜时,他就败在此掌下。
岭南索魂使秦不回见状不由心惊了,他连忙闪身收掌,左手再出半截断索,一阵疾抖而出,愈抖愈疾,挟着呼呼风声,幻成一顶黑色伞形圆幕,防得泼水不入,这个正是老魔压箱底的救命之招。
瞬间,天成掌锐力的罡风击上了断索,嘭的一声巨响,老魔秦不回一声惨叫,左臂被震断了。
古天赐冷冷笑道:“秦不回不过如此!”
秦不回出道江湖七十多年,他知道今夜已讨不了好回去,目光一扫,一言不发,向斜刺里掠去。
那知身影方动,已见一个人正好挡在面前,吓得他顿身倒掠而回。
古天赐笑道:“何必走得如此匆忙!”
老魔厉声问道:“你又待如何?”
“我正想告诉你一件消息,我也会玩捉迷藏,不仅你走不了了,他也走不了了。”
秦不回一怔,目光望着树林里手握大铁锤的小伙子。
胡大沉声道:“你老头能有今日修为,想必得来不易,只要随我们走一趟,我们不会加害你的。”
秦不回叹口气说:“我不是怕你们,而是心疼余昭余大侠,你们回去吧,前面这人不是鲍万科。”
秦不回目光一转,右手一抖,手中断节神索飞向自称鲍万科的人。那人见状沉声道:“你老家伙反啦?”
“去你姥姥的!”胡大手中大锤呼的一下打了过去。
那人面临前后挟击,身形一转往右边窜去。
可惜,秦不回的左手长剑砍了过去,一声惨叫,那人被砍了一半。
秦不回说:“快离开,这周围有爆药,余昭已被姓鲍的带走了,此时可能快出贵省了。”
秦不回身形疾起,瞬眼消失于夜色中。
古天赐对胡大说:“快走!”
二人飞身朝山外奔去,不到一里路,后面响起了一阵爆炸声。
于是,二人急向城中飞掠。
等他们回到客栈,只见院中到处血迹斑斑,房中响起一片痛苦的**声。
于青说:“古少侠真乃神人,你们走后个把时辰就来了一批黑衣人。”
“我们伤亡情况?”
“丐帮兄弟伤了六人,没有人丢命。”
这时丐帮一个六袋弟子过来说:“祖师爷,弟子陈中报告:洪家无人死亡,只伤五名弟子。我们已经安排他们全家转移了。另外,据洪家一个佣人说,余帮头被押往衡山了。”
“我已知道,人被押往衡山方向,无论如何我要把余昭救出来。”
于青问题:“那我们准备几时动身?”
“现在天快亮了,天明即行。”
陈中说:“我跟你一齐去?”
“不,你手下有这么多人受伤,还是把洪家的事办好。”
“就让洪家人回柳州老家,我们已经安排,并请三江分堂前来协助了。”
话说,东方天边已现鱼肚色,三江城东的一个院子里灯火辉煌。正屋大厅中,鲍万科端坐椅中,目光望着窗外。
旁边曲折正在为他检查伤口。
这几个时辰对曲折来说十分纠结。他与余昭乃生死之交,又与洪浪是表兄弟关系,他竟害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