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赐对几位从中原来的武林门派说:“此乃是非之地,古某劝各位早回比好。”
衡岳派长老于青说:“可惜,让吸血鬼跑了。”
胡卜说:“这可能是他的阳寿未完,就让他多活几年吧。”
小叫化子独来独往往惯了,上了毛驴就直接往回走了。
随后,在古天赐的建议下,中原武林各门派分三个小队,相互形成战略支援,由贵地经衡山回去。原因就是他们不放心衡岳派四老在途中的安全。
胡卜领着胡大兄妹俩个加上衡岳四老共七人为开路先锋。
这天,他们一行七人在贵阳的一个小集镇住店休息。
于是三人进了马帮客栈,刚自坐下,听得一声亲热的呼唤:“于长老,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你老了!”
于青闻声回头,只见一个满面春风的大汉走了电来。
于青起身笑道:“原来是余帮头,你们也在这儿歇脚吗?”
这个余帮头可是南方七省闻名的马帮老板,人送外号“七冠王”,也就是说余昭在南七省人缘好,上下通吃。“
余昭笑道:“我刚刚完成一趟山货,正好在此地遇到各位长老和贵朋友。”
随后,双方介绍了一下同行人员。
七冠王余昭一听全是威镇江湖的名人,哈哈一笑道:“既然遇上了,今儿我作东。”
胡卜笑道:“余帮头的盛情我等心领了,若不见弃,咱们两张桌子合为一起!”
“胡老,你这就见外了,想当年余某和家父在安阳府,曾经受过您的帮助。小侄我当时年幼,但一直惦念着。年前我去了一趟北方,绕到安阳府胡家畈,可是那里的人说您老十年没回去了。小侄只得向婶婶和萝林兄弟问了个好。今天必须是侄儿请大叔。”
胡卜听了,想了半天,问:“你是余乘东余大哥的儿子小昭?”
余昭见老头子对上号了,扑通一下跪地拜道:“昭儿见过大叔。”
两桌合在一起,这一下子热闹了。
胡卜道:“小昭,以前的事就不要老挂在心上了,以后在江湖上多多照料一下胡大就好了。”
余昭点头说:“这当然的了,萝卜大哥还教过我鹰爪功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自然就谈到了九峰山上的事。
胡大一拍桌子说:“可恨,又让吸血鬼跑了。”
余昭问:“谁跑了?”
“吸血鬼鲍万科。”
“哦?”
“叔叔见到他啦?”
“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怎么啦?”
余昭一拍大腿说道:“他刚才还和我在一齐喝酒的呢。”
胡卜惊呆了,半晌说:“这么巧?”
“大叔,和他同行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九峰山军事曲折。”
于青徐徐地问道:“余帮头怎么认识他的?”
“我们马帮做的是百家生意,曲折和九峰寨是我的老客户了。不瞒各位我与曲折是生死弟兄,是他悄悄地告诉我那个阴森的年轻人是鲍教主。”
胡卜急忙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一柱子香的工夫,你们若是早来片刻,就碰上了。”
“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吗?”
“这个我当时不好问。”
于青说:“这么看来,小魔头也许还没走远。
“说不准他们也住在这个镇子上。”胡芸说。
于青说:“这样吧,等后面的人来了,我们在集镇上搜一搜。”
余昭说道:“这件事不妨让我来办吧?!”
胡卜摇摇头说道:“这事情风险太大,我们与吸血鬼有血海深仇,此人必须除掉。你就不要掺合进来了。”
余昭正色道:“大叔这是什么话?除暴安良乃武士本份,此前我一人无法与之对抗,现在有大家伙群力围之,我岂可畏除逃避?”
胡卜点头道:“只许你暗中调查,不准你抛头露脸。”
“大叔请放心,我随便找几个客店问一问不是什么难事。”
于青说道:“既如此,那就烦劳余大侠了,但咱们在什么地方碰头?”
余昭说道:“西街三江老栈,是我的常住之地,你们派一个吸血鬼不认识的人经常到那儿走动。”
胡大说:“干脆就从正阳门十八弟子中抽一两个人住在那个老栈。”
“好,就这么定了。”
话说余昭回到住店,核计了一下,决定去老朋友洪浪的镖局看看。
没想到他前脚刚进了镖局,就被局主洪浪看到了。
“三哥,你来的正好。”洪浪一把拖着他到了客厅。
曲折见了,连忙站了起来说:“昭哥,你也来了。”
洪浪惊喜地问:“你们认识?”
曲折笑道:“我们之前就是吃昭哥的大餐的。”
“怪不得呢。”孟浪也笑道:“一看你满身酒气,我发生气,来到家门口了,你怎么还要在外面喝酒吃饭?”
“哈哈哈!”
余昭只得坐下再喝一次酒了……
“三哥你住在那里?”
“老地方!”
“三哥何不搬来局中歇宿,人多热闹热闹。”
“我还有三个伙计和货,还是和他们住在一起为好。”
曲折笑道:“谁敢惹你七冠王呀?”
余昭朝着鲍万科举杯说:“兄弟,干一杯!”
一直生怕余昭说出自己名字的吸血鬼,见余昭如此精明仁义,点头笑了笑道:“多谢余帮头,小弟敬三哥一杯。”
半个时辰过去了,余昭有点醉了,他起身就走。
连走前,他望着吸血鬼使了个眼色说:“今天这个镇上江湖人士突然增多,我得回去照看一点。”
洪浪知道三哥的脾气,只好派一个伙计送他回去了。
他刚出大门,就听到鲍万科的传音:“三哥,够义气,如若不嫌,幽幽教总管之位就是你的,小弟主外,三哥主内也主外,年金一千两。”
余昭回头说:“谢谢了。”
就在余昭走出镖局,他被两个陌生人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拦住我的去路?”
为首的中年人冷冷笑道:“余大侠怎么走了?”
余昭脸色一变道:“什么意思?”
那人冷笑道:“我的意思,你应该懂。”
余昭这时知道自己的行踪也许暴露了,他愤声说:“废话,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