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化子见状腾空而起,左手洒出去一把碎银,直击树林里的弓箭手,右手紫红剑一招“剑定乾坤”,林家大院内一遍惨叫声响起之时,小叫化子已经上了屋面,消失在夜色中……
已经多处受伤的林老贼正挣扎着爬起来,突然耳边响起传音:“你父子作恶,为非作歹,祸害百姓,罪该万死。今天留你一命,以观后效。”
林老贼林义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地。
小叫化子出了林府大院,直奔紫薇院,他刚刚上了二楼窗台,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二公子,家里出大事啦,老爷遭人刺杀啦!。”
“什么?”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冲出房门问:“怎么回事?”
“家里来了一位刺客,弓箭手没有困住他。”一个小伙子在一楼仰面高声回答。
“你等着,老子穿衣服。”林全转身就要往房内走,突然一支飞镖冲着他打来,吓得他赶紧倒地,就地一个驴打滚,躲过了飞镖。
林全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右手长剑唰的一下击了出去,出手之快,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位高手了。
可是,他快,来人更快,只见他眼前白光一闪,恶贯满盈的林家二少爷瞬间断掉右臂、右腿和右耳。
白影一闪就飘出紫薇院,随及逼良为猖的妓院被一把火烧掉了。
话说,在小叫化子独闯林府之时,黑白无常已经在县衙闹了起来。
县太爷钟宏搂着七姨太风流,突然有人喊了声:“不好了柴房失火啦?”
“不好了,东厢房失火啦!”
钟宏赶紧穿好衣服跑出房间,刚跨出大门,突然听到天空嗖啦一声,他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之上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正好落在他的头顶上。
“啊……”,钟宏一声惨叫,眉毛、胡子和头发全都烧光了。
这时,天空之上响起嗡嗡的:“林义父子在黄石欺男霸女,鱼肉百姓,乱杀无故,民愤极大,钟宏乃当地父母官,不为民作主,与恶霸相勾结,包庇奸恶之人,草结人命,犯下了累累滔天大罪,已经引起天怒,这把天火只是略作惩罚。望狗官三思。”
话说,鄂州知府孙有道在梦中被一个十分威严的老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阵,使他大汗淋沥,浑身乱颤,当他一惊而醒时,正是黄石县令和林府分别出事之时。
那老人的训斥他听的清清楚楚,说的他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他以为是元廷皇帝派出的巡察使在警告自己,吓得他一屁股瘫倒在地。
知府夫人见状,赶紧呼救,当护卫们将知府搀扶到床上时,他的儿子气喘嘘嘘地跑来报告:“林府掌门人林义在家被刺伤;二公子林全在妓院被砍了右臂右腿、右耳;三公子林敏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砍掉了头颅,有人看到砍他的就是被他差宣害死的喜儿姑娘;县令钟宏的家被三把天火烧了一半,他本人被天火烧光了头发、眉毛和胡子。”
孙有道听完,颤抖地说:“还是你说的对,为父犯下大错了,不该贪图小利,不该有为孔孟之道。”
孙有道沉思片刻,对卫队长说:“立即了解白天被关押的那些人情况,要求县衙一律无条件释放。别外,从咱家拿到一些钱抚恤死伤人员。”
孙有道的儿子孙振扬说:“我的假期还有几天,这事我亲自来办吧。”
“你去办,那我就放心了!”
孙振扬乃元朝武宗时期的文武双学士,虽然官职不大,只有正五品,但他的才识、武略和清正廉明,在元大都官场上是闻名之人。元武宗十分喜欢这个年轻人,多次想将三公主嫁给他,可是这男女双方都不愿意。
尤其是孙振扬,他对武宗说:“如果你要一个附马爷,那么我可以在您面前自刎谢恩;如果您要一个铁胆忠臣,那么孙振扬愿为万岁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武宗听了心都醉了,多次在早朝会上,称呼孙振扬为“御弟”。
孙振扬亲自赶到黄石县城(今大冶城),亲入监狱,代表父母亲向被抓入狱的百姓赔礼,并且每人十两银子。
然后,又走访了二十多个死难者的家庭,向每户赠送白银五十两,大米二十石。
百姓们见状,纷纷说:“这件惨案与知府无关,知府却出面扶恤,真乃清官。”
书中交代,两年后,孙有道辞官回潮州老家。孙振扬在明军攻下元大都后,被元军俘虏了。此人比较愚忠,死活不投降,若非百姓力保,差一点彼斩于北京的菜市口。
朱槺入主北京后,先后两次进入天牢拜访孙振扬,令孙振扬十分感动,随后进入朱棣的智囊团队。
明成祖登基后,孙振扬官至太子太博,武昌路巡按,官至正三品,这是后话。
小叫化子大闹黄石后,当夜离开了大冶城,找了一个集镇小客栈蒙头大睡,此时的大冶城内,已经展开了搜查可疑人员的活动,等到了夕阳下山的时候,县衙又抓了近百位江湖人士。
小叫化子一觉醒来,天色又晚了,他在饭馆吃晚饭时,听到饭店内有人在议论黄石正在乱抓人,他心一沉,自己的行为使百姓蒙冤了,这万万不可以。
他回到房间后,决定:好汉做事,好汉担!
正在这时,黑白无常出现了。
他奇怪地问:“二位怎么又来了?”
“我们刚刚得知那个昏官又抓人了,阎王爷希小神处理好此事,不能让您为难。”
“多谢阎罗王的好意,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小神了解到这次抓人是鄂州千户侯林松干的,知府孙有道没有制止住。”
“林松为什么出头?”小叫化子大为不解地问。
“此人是林义的亲侄子。”
“哦,我明白了。”张黑虎说:“这次能够救出两百多百姓,全靠二位大显神威。那三把天火,烧的十分漂亮。”
“不敢当,镇殿将军落入人间做善事,我等小神理应尽力策应。”黑无常罕见地文皱起来了,说得白无常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