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双手的刀、鞭脱手,随即挥动双掌,瞬间无数个巨大魔掌带着扑鼻的腥臭击向黄奉太。
“轰隆隆”一阵巨响,大魔头被无形的罡气卷向半空,“啊”的一声,一蓬鲜血像下雨一样洒了下来,就在大魔头快速坠向地面之际,围墙边树上一个黑影飞身接住,闪身就逃。
黄奉太见状一跺脚高声喊:“宋策,你往哪里逃!”他转身就要追,被他前面的邓武拦住了:“别追了。”
黄奉太这才想起眼前的救命恩人,他撩衣跪下,大礼三拜道:“谢六师祖救命之恩!”
这时,五个壮士过来躬身道:“参见师祖!”
“韩平,肩上伤怎么样?”邵武关切地问。
“禀师祖,已经处理过了,没大事。”
“好,门外警戒!”邵武转身说:“到你书房聊。”
黄奉太立即说:“请!”
这时,余中汉过来了,黄奉太问:“你怎么来了?”
“帮主派我过来看看情况。”
“你来的恰到好处。”
“请你们下任务!”
“不急,”邵武问:“奉太,你对刚刚那个人冒充大魔头,有什么看法?”
“师祖,那个人最后使用的那‘掌’可是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
“那可是七十年前的天圣掌。”
“天圣掌?”余中汉吓得跳了起来。
邵武闭上眼睛回忆一番说:“的确像师父描述过的天圣掌。”
黄奉太说:“申公方虽然身材高大,但一直以来偏瘦,尤其他在监狱内关了十五六年,不可能那么胖,更不可能皮肤那么饱满滋润。当时我就一口断定他是冒充的。”
“哦?”邵武已有同感。
“另外,申公方被抓时,曾经仰头长叹,他疾呼道:大师哥,阿方冤枉!他是我爹从小带大的,后来才交给我师伯,我们全家都十分了解申公方的秉性,他不可能成魔,更不可能奸杀人命。”
“表哥,”余中汉接过话头说:“申公方被抓时,当时江湖上就有人议论说:逼走老大,毒残老二,害死老三,嫁祸老五。”
邵武说:“宋策为了当掌门人,下了四步毒棋?”
黄奉太说:“师叔祖,我手上的青钢剑是师傅临终前当着我们五人面交给了老五。可是在师傅出殡的当天晚上,五弟夜入我家说:大师兄见机退出,这把剑你先保管。我问发生了什么,五弟只说一句:你以后就知道了。”
“照你们这么说法,申公方被人嫁祸是有可能的。”
黄奉太流着泪说:“谢谢师叔祖说了句公道话。”
这一天,申公方仰望苍天自言自语道:“老天爷留了我一条命,是让我干大事情的,我不能做缩头乌龟。再说,我也不能靠女人养着。”
一旁的王氏听了,着急地问:“你又想干什么?”
他斜视着王氏说:“你不懂,去帮我找到二狗子。”
王氏有点儿不满道:“你找他到哪里会面?”
“你不要管了,到时我会告诉你的。”
“你现在连我都不相信了?”
申公方叹口气说:“我是为你好,你知道的越多,越是不安全。”
二狗子,出身于一个武术世家,大名叫孙文亮,自从与申公方在一起后,便行走江湖了,在得知老友成功越狱的消息时,他兴奋了好几天,曾经多方打听申公方的落脚点。
今天王氏来找他时,他正跟两个朋友张安和李道在喝酒。张安和李道两个人也是心狠手辣的家伙,这两个人前不久在庐城犯了案子,逃到孙文亮这儿来避难,他俩就象老鼠一样,一直躲在孙文亮家房子里,轻易不敢抛头露面。
王氏带来了申公方的消息,无疑给他们打了一针强心剂。
第二天,这伙臭味相投的家伙终于见了面。
孙文亮、张安、李道等人十分尊敬申公方,对他言听从,而生性多疑的申公方则对他们进行了一系列试探和研究,认为他们可以依赖后,才合盘托出了自己的“宏大”计划。
他说:“我这次成功出来后认真思考了很多问题,人这一辈子要有屡败屡战不怕失败的精神。”
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我决定搞一个组织,除掉宋策,然后干几件大事情捞足钱,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
“好!”张安听了激动得浑身直冒汗。
二狗子听了热血沸腾,道:“弟兄们就听你的,与你同心同德干大事!”
申公方环视一下三人说:“我给咱们的组织起一个名字,就叫‘九华会’,我是会长,文亮就当军事;张安、李道为都督,负责执行和监督。”
“还是‘五哥’厉害。”孙文亮说:“这么一来,我们要招可靠的人。”
“对,看来你是很适合这个位置的。”申公方笑着说:“不要着急,咱四人先要干几件漂亮的事,把牌子打出去,打响了,就会有人愿意跟着我们了。”
张安问:“会长,干啥大事?”
“你不急嘛,听我慢慢说出来。”申公方有模有样地说:“我们要干大事,没有钱是不行的。所以,我们要第一步就是搞钱”
张安兴奋地说:“对,首先要有钱。”
李道说:“我认为现在赚钱最快的生意要么是抢钱庄,要么到官老爷和恶霸财主家借。”
“不错!”申公方说:“抢钱庄一是风险大,二是不侠义,我们不干;到官老爷家去借钱,可以试试,这些贪官污吏的钱都是压榨百姓的,咱们不抢,白白便宜了这些狗官。”
李道很爽快地说:“听五哥的!”
申公方强调说:“不过,我可把丑话讲清楚了,‘搞钱’不准‘滥杀害无故’,不准抢开明绅士家的钱。这是一条死律,不得违反!”
李安不解地望着申公方问:“你?这哪像一个大魔头说的话呀?”
这时,孙文亮打了自己一巴掌说:“都怪我没对你们说清楚,五哥这个大魔头是姓宋的那王八蛋栽赃陷害的,五哥天生就是侠骨柔肠,怎可能干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