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准备从各秘密店铺中调一批黄金出来储备,正好用于藏金。”小叫化子在师兄家里换了一个中年书生的行头,然后骑着毛驴离开了。
话说,祁兵闲来没事,与鲁安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自己的父亲。
鲁安感叹道:“你爹没有受伤前,可是江湖上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可惜,他过早的受伤了,从此就一落千丈。”
祁兵问:“安叔,我爹当初救的那人叫什么?”
鲁安摇摇头,直叹气道:“我为伤爹不值的正是这一点,为救人残了一只手,最后还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干什么,你说冤不冤?”
“不过,那人把你爹送到你家,留下三万两银票和一万两黄金。你妈和你爷爷不肯收,那人跪地求着,最后才收下了。正因为有了这笔钱,你家的日子才好起来。”
祁兵说:“好像那个人叫什么德帅。”
“什么?德帅?”鲁安站了起来,在屋里渡来渡去,口1里喃喃自语:“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安叔,怎么回事?”
“孩子,这可是三十年前西北地区一等一的杀人魔王呀。”鲁安喝了一口水,说:“徳帅,全名叫赤尔哈德,年轻时,是元军十大猛将之一,蒙古贵族出生。他在吞并西北地区过程中的几大屠城惨案都是他的杰作。”
祁兵吓得浑身一抖,随后他就将几天前被德帅劫持的事说了一遍。
鲁安惊的目瞪口呆,半天才说:“他凶残成性,你能从他手中逃出,真是父亲留下的阴德。”
祁兵叹口气说:“他已经回报这么多了,以后再见,就没有这个好事喽。”
鲁安摇摇头,十分不理解地说:“你说他邪恶,但他知恩知报;你说他是魔鬼,但他一放再放你,还自砍手臂了解此恩。这种人真的不能按伦理道德来理解。这位雄才大略的人,后来突然消声匿迹了。”
祁兵说:“他对我这样,是不是想还恩于我呢?”
鲁安说:“他的突然出现,十分可疑,他的行为更像是迷惑于你。”
“迷惑我?”
“傻孩子,他是在向你示善、示弱,让你错误地认为他对你是友善的,好拉你入伙,为他的什么邪恶的组织服务。”
“我的乖乖,此人大奸也!”
祁兵惊了一身汗,送走鲁安后,就洗一个冷水澡睡觉了。
小叫化子张黑虎这天来到安庆城,他开始实施接收半个花名册中三十六家店铺的计划。
安庆城内有一个福义钱庄,一个钱字当铺。
福义钱庄是本城最大的钱庄,掌柜的名叫李福义,是一位镖师出身的武士。
张黑虎化妆成中年书生来到钱庄,伙计忙招呼:“客倌,有什么吩咐?”
“李掌柜在吗?”
“在后院有事,你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劳?”
“不用了,我去后院找他。”
伙计见这中年中生,好像与老板很熟,顺口说:“进后院右边拐弯。”
李福义是一位身材匀称的老者,此时正在练太极拳。
他见来了一位中年书生,便慢慢收功,十分和蔼地问道:“先生是找老夫吗?”
法黑虎双手抱拳道:“末学后进张虎见过前辈。”
“客气了,老朽已老。”看样子这老头很健谈,问:“找我何事?”
张虎亮出腰牌问:“前辈认识这个牌子吗?”
李福义见到这腰牌大吃一惊,后退了几步问:“这?”
“别吃惊,郭兴反水了,幸好完颜大人早有准备,才避免了重大损失。”
“你说什么,老夫听不懂。”李福义猿聋听哑地说。
张黑虎两只虎眼盯着老头的脸一动不动,就这么定格了一段时间。
李福义十分坦然地站在那里,也双眼看着他。
这二人较起劲来了,时间在慢慢地过去,二人依然如故。
张黑虎明白,这第一桩生意万万不能做砸了。
所以,他沉着冷静地盯着老头看,这看得李福义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珠。
张黑虎微微笑道:“难怪您能坚守几十年,晚辈佩服!”
李福义仍然装疯卖傻地问道:“小哥来鄙店到底有何贵干?”
“前辈,郭兴和完颜虹双双出事,德帅派小的直接来通知您,从今天开始由我负责与你联络。”
张黑虎从袖袋中抽出信札递了过去,李福义打开一看,信上写着:少门主张黑虎,下面落有徳帅印章。
这个信札是张黑虎睡觉做梦时,仙师给他的。他本来不打算拿出来,见事情难办了,只好用这封信试试。
李福义看完信后,面部表情开始轻松了起来。他说:“这封信,无论从墨质、笔迹,或是用笔力道,均是货真价实的。但,你没有与我对口令,老夫不得不怀疑你的真实性。”
张黑虎听老头如此一说,心中大安,因为梦中的事全是真的,他冷冷地问:“本人如果是冒充的,你和你的全家不就很危险了吗?”
李福义叹口气说:“干这一行的,就是在冒险。郭兴出事是早晚的事,若非老夫规劝,他早就卷钱开溜了。”
张黑虎说:“半个月前,他突然变卖家产,体门就有所怀疑了,但还是被他和完颜虹、秦永三人蒙混过关了,差一点坏了大事。”
“哦?怎么回事?”
张黑虎如实地叙述了事情经过,只是将完颜虹说成与郭兴同伙的了。
李福义点头说:“沙家那个管家也不是好东西,郭兴很多坏事都是他帮助干的。”
张黑虎心中乐了,便生气地说:“胡立升就是完颜虹。”
李福义气愤地说:“我等刀口上?血,他们一个一个的中饱私囊?”
张黑虎说:“由于时间仓促,郭兴已经被大圣姑失手击毙,我哪有什么口令了。”
“不行,没有口令什么都免谈。”
“如果您要这么说,我就回去复命去了。”
“你还能回得去吗?”李福义嘿嘿一笑。
“怎么?你是想黑吃黑,还是想杀人灭口?”
“你必须死。”
张黑虎冷笑地问道:“你觉得德帅会派一个浓包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