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心急吃不了烫豆腐。”
“你小子又跟老子来这一套了?”
“不,不,不是,您听我说,李三春明天一早送他二女儿到辉州府成亲去。”
“什么?她,她,她要嫁人了?”陈方永焦急万纷地说:“怪不得,她眉间带个愁字,一直看着我。不行,我们现在就去李府。”
“主公,万万不可!”
“你狗日的又要干什么?”鲁有达把牛眼一瞪地问道。
“属下不是要干什么,而是有一良计。”
“良计?你小子这几年出过良计吗?”
“主公,咱们明天在李老头去怀庆的半道上,劫了李小姐,不是既省事,又省力吗?”
“哦?”陈方永皱着眉头想了想,点点头说:“你小子总算出了一回好主意。走!”
“到哪去?”
“侦察打劫的地点呀。”陈方永骂道:“真笨,还军师呢?走!全部都走!”
陈方永带着人在修武至辉州必经之路白鹿山反复查看了一番,决定在白鹿山下设伏。
他对欧阳平说:“李三春不是你想像的那么没本事,实话跟你说吧,十年前老子被他三剑就刺伤了一只胳膊。你回去抽调人手,老子正好顺便报一剑之仇。”
听到这话,欧阳平吓得一跳,说:“天啦,明天之后,李老爷就成了您的岳父大人了。”
“岳父大人了?我就不报仇了?”陈方永白眼一眨道。
“老大,他是刺了你一剑,可你当年砍了他两刀,你还报什么仇?”
“你小子是不是不给老子报仇啦?”
“好,好,好,你就去报仇吧。”
“好你姥姥个头,老子宰了他,那女的照样是我老婆。”
“如果这么说,你不是要一个老婆了。”
“老子不是要老婆,是要什么呀?”
“父仇不共戴天,你难道不怕她随时下毒呀?”
欧阳平的一席话,让陈方永惊出一身冷汗,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你老弟的几天书没有白读,看问题比老子强。”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比主公强。”
话说,李三春原来是一个文人,他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大出人们所料。
那是十年前,陈方永在沁集庙会上公开抢劫妇女,李三春见状就好言相劝,被陈方永突然间一跳就砍了一刀。
李三春没有办法,只得出手了,结果二人大战了七八十回合,由于李三春惦记着那位女子的安慰,一不小心又被砍了一刀。
李三春一气之下,就亮出真功夫,结果一招就刺伤了陈方永的腹部,差一点送了他的命。这一次受伤,足足让陈方永在家休养了三个多月。
由于从修武到辉州百里之遥,相距较远,李三春一家四更就出发,李家浩浩荡的送亲队伍,抬着嫁妆和新娘子赶路了。
突然一声响箭,李三春陶眉头一皱道:“这个地方哪来的响马?”
儿子李勉急忙说:“爹,如今连大街上都可能出现响马,况且这个荒山不毛之地了。”
李三春忙说:“勉儿,赶紧照看你姐。”
李三春骑马赶到前面,只见二三十介蒙面人拦住了去路。
“过路的听着,咱主公说了,留下新娘子,你们带着东路回家。主公和李小姐今晚成亲,明天早上就带着礼物到李府拜望。”
李三春心中一惊:“原来,是冲着晓霞来的?这人肯定是熟人。”
李三春强压怒火,沉声问:“你们胆子倒不小,竟然抢到我李三春的头上来了?”
欧阳平见状,嘿嘿一笑道:“李大侠,莫要生气嘛,俗话说一家姑娘百家求。我家主公本来准备今天上门求亲的,没想到晓霞姑娘今天要出嫁。主公只好出此下策了。”
李三春冷冷一笑道:“李三春的女儿岂可嫁于贼?。快快闪在一旁,否则老夫就不客气了。”
“不识好丑的老东西,老子今天剥掉你的皮!”一个赤脖大汉举着手中大刀就冲到前面。
李三春知道今天不能假装斯文了,他见大砍刀已经来到眼前,一声清喝,纵身飞跃,一个空中二截腿,正好踢到大汉的右肩。
“啊?”初春时节,春冷如刀,他能赤脖,肯定是一位皮,糙,肉厚的主,加之李三春乃仁慈之人,大汉身形后退几步后,一声大吼,旋舞着大砍刀,又冲了上来。
李三春心想:不能手软了,否则全家人都会危险。
他双臂一抡,一个扭身,冲着大汉就是一掌,只听“轰”的一声,持刀大汉就飞跌到树林里去了。
李三春厉声喝道:“再不让路,就偿偿老夫的风云掌!”
欧阳平原以为这李大财主只是三脚猫的功夫。
可是,刚才这一出手,令他大为震惊。
他知道今天带来的兄弟都不会是李老头的对手。
欧阳平亮出长剑,一个字没说,挥剑就刺,李三春只好拔剑相迎。
两个人打了五六十个回合,不见胜负。
李三春心想:这土匪个个身手了得,今天是遇上大麻烦了,唯有拼命,才能冲出去。
“黄河大侠”一声长啸,飞身扬剑,直取狗头军事颈上脑壳。
听到嗖啦一声的剑吟,欧阳平一阵心寒,扑通一声就地十八滚。
这狗屁军事还有一点本事,身形灵敏,躲过了致命一击。
一击奏效,李三春大吼道:“孩儿们,杀!”率先扑入匪群之中,李家的家丁也都挥剑上阵了。
二十多人一阵玩命的刺杀,尤其是李老头勇往直前,简直是虎入羊群,吓得土匪纷纷后退。
隐在树林里的陈方永见状,只好跳了出来吼道:“给老子退下。”
土匪们听到主公的命令,瞬间跳出了两军阵地,纷纷往陈方永身后躲。
陈方永回头喊道:“郎中。”
“小老儿在。”一个六十左右的小胡子老头背一个药箱跑了过来。
“快为军事大人治伤。”
几个人抬着欧阳平走了,陈方永骂道:“废物。”
陈方永双手抱拳笑着说:“岳丈大人,恕小婿战袍在身,只在马上见礼了。”
李三春定神一看这土匪有些面熟,但已经想不出何人了。
“大胆茅贼,谁是你岳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