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你刚才在想什么呐！竟然笑得那么，那么奇怪！”秦悠月也没办法再说出那两个字，而是换以“奇怪”这个概括性极强的词语。

委实也是林灿在刚才得到一系列的意外之喜，得意忘形了，他都能想象自己刚才那副欠揍的猪哥样，不禁老脸一红。

秦悠月是完全搞不懂林灿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明明丹田被毁，刚刚还是一脸绝望的样子，怎么休息一番后又突然那么“奇怪”地傻笑起来，莫非是突逢大变，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所以受了刺激了？

秦悠月一阵推想，越想越觉得事实就应该是这样，正待宽慰这个可怜的人儿，却不料林灿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荑。

“喂，你干什么呐！”秦悠月一把挣开林灿的魔爪，双眉倒竖，美目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愤怒。

“额，不好意思，但，你把手给我，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傻笑了。”林灿的脸更红了，但他仍然坚持着说道，神情郑重，不带分毫开玩笑的样子。

秦悠月看着林灿澄澈的目光，下意识地觉得他有种令人信服的气质，然后心一横，把纤纤玉手递了出来。

先前林灿还没发现，只是一时情急就抓住了她的手，现在秦悠月的右手放在他面前，竟让他生出一种不忍亵渎的神圣来。玉手纤纤，如白璧无瑕，温润柔亮，仿佛一件精致的传世藏品。

林灿呆呆地看了两息，然后鼓起勇气似得重新将玉手抓在手中，然后提运穴窍之中的内力导向秦悠月的柔荑。

秦悠月本来还在心里想着，如果林灿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小丫头求情，也要把他暴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但下一刻，她的脸色骤变，仿佛发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

“内力？！你怎么，怎么还有内力。你不是丹田尽毁了吗？”秦悠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林灿，她第一时间发觉到了林灿向她度过来的内力，虽然不多，但绝对是精纯的内力无疑。

“哈，我也不是很清楚。丹田毁了以后，我尝试把内力导向周身百骸，四肢经脉中，最后发现内力还真的可以储存在穴窍之中呢！”林灿微笑解释，也不隐瞒。

“将内力导**窍之中？！那样做不会让穴窍崩溃，经脉尽碎吗？那也太危险了啊！你怎么敢那么做？”秦悠月吃惊地掩住自己的嘴，声音都不自觉升高了许多，她只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疯子就是一个怪物。

“呵，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林灿无可奈何地看着一脸无法理解的少女。

秦悠月深吸一口气，然后竖起剑指，在林灿的右手上滑动，催动自身内力探查林灿的内力运转情况。随后她的神情越发震惊起来。

林灿的内力在穴窍之中缓缓流动着，就像一条条溪流有条不紊地流淌着，但每一分内力都几乎是沿着经脉的内壁，却根本没有触及一点经脉内壁，仿佛在内力和经脉内壁之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它们和睦相处，互不相侵。

这要多么强大的控制力才可以做到这一步？简直前所未闻！秦悠月收回剑指，起伏不定的情绪却久久不能平静。

“哼，怪物！”秦悠月好似赌气一般，对着林灿说出这两个字后，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林灿被这个评价弄得哭笑不得，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这种情况给秦悠月的骄傲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秦悠月从小便被宗门上下认定是“雪凰宫”百年一遇的修炼天才，九岁修炼，十三岁便入灵境，一举打破了“雪凰宫”最快晋级灵境的百年记录，而后修炼速度不减，短短五年，便已经突破灵境第一阶灵溪境，踏入第二阶灵泉境，再度让全宗门轰动。

不论秦悠月修炼速度何其迅猛，碰上林灿这种开修炼之全新道路的家伙，也只能无奈评价一句“怪物”！

一旁的小怡馨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哥哥姐姐在说些什么，但灿哥哥似乎是没什么大碍了，一改先前的颓废，又自信起来，于是小丫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灿哥哥跟秦姐姐，抿嘴偷笑。

“不知秦姑娘师承何处。”林灿望着秦悠月俏丽的背影，像一只傲娇的孔雀，不由得苦笑。

“雪凰宫！”秦悠月头也不回地说道，但那语气里明明就透露着强大的自信。

“额，我没出过什么远门，对外面的世界几乎没什么了解，姑娘一看便是见多识广的高人，还希望姑娘能为我解惑”，秦悠月听到见多识广后，脸上立刻浮现笑容，旋即又强自压下笑意，转过身来，摆出一副高人作态。

“嗯，那我就指点一下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林灿看着这个假装正经的秦姑娘，不知道说什么好。但秦悠月越是如此，林灿就越发了解到她是一个单纯善良，心无城府，还爱使些小性子的天真少女。

“敢问姑娘现在的修炼境界体系是怎样划分的？”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秦悠月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林灿，但那眼神分明便是强装出来的鄙视，就是为了报复林灿给自己先前带来的深深挫败感。但她接着还是仔仔细细地开始给林灿讲解起来。

“像你现在这个阶段，就是修炼的第一个层次，也就是修炼内力，我们把这一修炼阶段称为先天。根据内力的精纯程度和数量多寡，可以划分为先天九重。以你现在的内力来看，你大概就是先天六重的样子。对了，你丹田被毁，将内力导入窍穴之内后，好似内力一下子暴涨了许多，也不知是何缘故。”

林灿闻言，心知是系统奖励的20点内力，也只能打个哈哈，装傻充楞地说自己也不清楚。

“先天？那么，先前苍云山的那几人是什么修为呢？”

“那四人中有三人也就先天五重，以你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碾压他们三人，不过最后逃脱的那一人却是先天圆满的修为，只差一步便能突破先天了。”

先天圆满？！从一开始他就发现那黑雾中的神秘人内力深不可测，不想却是如此强大。林灿有些疑惑，自己只不过杀了一个区区的苍云山普通弟子，怎么会派出先天圆满的高手来追杀我呢？林灿苦思无解。

“那先天之上呢？”

“内力原本也叫先天之气，是一切修炼的基础，当先天之气达到饱和之时，丹田化作气海，气海内会生出一丝灵气，这时候就算是踏入了修炼的第二个阶段：灵境。对了，丹田所化的气海虽然会随着灵气的不断增多而扩大，但初始的气海容量却是根据原本丹田里的内力纯粹程度显化的，所以为了给灵境打好基础，一定要好好精粹自己的内力。”

“可是我已经没有丹田了啊！”林灿一句话差点没把秦悠月给噎死。

“哼，谁知道你这样修炼会发生什么啊！”

林灿却是对这未知的修炼之路充满了好奇。他的修炼之旅注定是一条单行道，注定超出想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