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是你们自找的。”狠狠盯了我和白铭一眼,老头和其它的矮骡子慢慢向后退去,很快消失在丛林深处。
我知道,它们不是真的走了,而是在玩什么鬼把戏。
“现在怎么办?”我看向白铭道。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白铭说的轻松,但神色却是渐渐凝重了起来。
这帮矮骡子是有几分道行的,白铭可以为了原则和这群矮骡子针锋相对,但是却不能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我和她都知道,我们接下来的处境将变得极度危险。
“青衫道长的符还在吗?”白铭问我道。
我点了点头,“在。”
青衫道长曾给我一张符,已用过一次,还能再用一次。
而据老道所说,这张符纸霸道无比,再厉害的角色也要栽跟头。
我本来是想留着这张符纸,和白铭进落花洞时再用的,但现在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嗯,符你拿好,紧要关头时使用,一会儿你紧盯着我走,不要被矮骡子冲散了。”
“好,你也小心。”
做好准备后,我和白铭向前走去。
我们现在还深在丛林之中,丛林中的环境虽然单一,但又极其多变。
就算我面前的一颗树后面藏下了一个人,想要找出他,也要等走过去寻找,才能发现。
被人阴的概率极其之高。
而这帮矮骡子又极其狡猾,再加上它们终年生长在丛林,对这里的环境可谓极其熟悉,所以不是他们自己愿意露面的情况话,一般人还真难找到他们。
矮骡子隐去后,便再也没现身,不知道在玩什么鬼把戏。
但我和白铭都知道,他们并没有走远,就躲藏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趁着我和白铭松懈的时候,就跳出来来一下狠的。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还在一片不熟悉的丛林中,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但这群矮骡子真的像彻底消失了一样,再没有露面,痕迹也没有留下。
这样一来,反倒弄的我和白铭,都是疲惫不堪。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走一步,停一步,左防右防,贼却不出来。
进程缓慢不说,还极其耗费精力体力,照这样下去,天黑之前,我们仍要被困在这片丛林中。
如果这群矮骡子,趁着半夜我们休息的时候再发动袭击,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
白铭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率先停下了脚步,“先不要走了,停下来休息会儿。”
我们背靠背坐在一处,一人防一面。
就连休息,也要防备着这群矮骡子会发动偷袭。
“看来天黑前,我们走不出去了。”
我深知我们目前遇到的困扰。
本来进入湘西前,行进路线都是计划好的,但从昨晚自村寨中逃出后,一切就都变了。
就算能摆脱掉这群矮骡子,但能不能从这片丛林里走出,还是一个未知。
因为,就连白铭也不知道,此刻我们究竟是在哪儿。
是的,我们好像有点迷失在这片深林里了。
“这帮矮骡子,等我抓到它们,一定要亲手宰了它们。”白铭无比烦躁的说出这句话。
在丛林迷失,暗中还躲着想要我们命的矮骡子,没有人是在面对这种情况,而不心情烦躁的。
我想,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提出要回去看看的想法,而是和白铭就此离开,说不定就不会在碰上这群矮骡子了。
“不怪你,我们已经被盯上了,就算不回去,它们还是会找到我们。”猜到我心中所想,白铭出声安慰我道。
“就只能这样了吗?”
“什么意思。”
我犹豫道,“比如和老头妥协,先暂时答应他们的要求,我们找到机会后再脱身?”
“不行。”白铭果断的摇了摇头道,“你没有和矮骡子打过交道,不知道它们的狡猾,如果这次和它们妥协,肯定还会有下次,说不定它们会就此缠上我们,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矮骡子狡猾诡诈,且生性贪婪,你让他一尺,他会想着进一丈,你对它好,它最后肯定会恩将仇报。
和矮骡子合作,无疑是在引火烧身。
之前对矮骡子了解不深,但听完白铭细致的分析后,我顿时打消了要向这帮矮骡子妥协的想法。
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走出这片丛林才是上策,走不出去,那便只能硬闯。
可这帮矮骡子并不选择和我们正面交锋,而是躲在暗处,不知酝酿着什么阴谋。
令人头疼,却无可奈何。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们今天必须要走出去,如果捱到天黑,处境对于我们而言将更加危险。”白铭腾的站起身来,可以看见,有一团熊熊火焰在她身上燃烧,那是怒火。
但却是一团发泄不出的怒火。
愤怒过后,白铭脸上的神情又变得有些颓废,她气的跳脚道,“可要怎么样,才能在天黑前,走出这片该死的丛林啊。”
还是一个女人啊。
任凭白铭本事再大,较一般人强出再多,可终究还是一个女人。
再遇到真的绝境时,依然会手足无措,心理崩溃。
我想,是时候要做点什么了。
我是一个男人,还注定是要保护和守护白铭一生的那个男人,不应该将所有的伤害和困扰都交给白铭一人承受。
但就连白铭也手足无措,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静下心来想,静下心来想,这个时候一定不能乱。
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去,然后突然灵机一动,似乎真的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们回去。”
“回去?”
“对。”我点头道,“这帮矮骡子一直追赶着我们,却不现身,不就是想把我们赶往丛林深处,以此来耗费我们的体力和精力吗?我们干脆杀回去,一把火将那村寨烧了,看到时这帮矮骡子现不现身。”
就算它们依然不肯现身,我们最起码也能去到最开始来的地方。
白铭沉吟着点了点头,觉得我这个方法可行,但紧接着她又皱起了眉头,说道,“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如何能返回去,准确找到村寨的位置呢?”
“放心,我说能回去就一定能回去。”我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