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报将军前面就是洛河,河水深度到末将胸口左右,大军可过。”孟贲说道。
白起心中一喜,笑道:“从地图上看,我军在这个位置,司马错将军在垒筑攻城,离我们相隔平原和洛河两地。”
“我意在洛河两岸设伏,在洛河上倒汽油,等敌军半渡而击。韩军阵脚大乱,必定后撤或前进,我军于洛河两岸设伏,正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诺!”
白起看着众将,忍不住说道:“要是黑凯统领在此就好了,他的速度除武安君外无人能及,正好适合做这引火之人。”
西乞胜闻言顿时不服气了,立刻站出来说道:“末将速度不比黑凯慢多少,没有黑凯,末将照样能完成任务。”
白起心中美滋滋,顿时脸一黑道:“若完不成任务呢?”
西乞胜这回真怒了,这不是瞧不起他吗?虽说他比赢华弱了一些,但是他的速度却比赢华快上半分,论持久战赢华未必是其对手。
“将军休要小看末将,若是完不成任务,末将提头来见。”
白起闻言认真道:“不是不相信你,这引火之人非常重要,火起才能全歼韩军。否则便不是偷袭,而是我不到两千勇士硬碰硬的和韩军厮杀,其结果肯定是我等被人力拖死。”
“我等死了是小事,但司马错将军的三万大军呢?他们不仅无功而返,还有可能被韩军反包围,如此我等有何面目去见武安君?”
西乞胜原本不在意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是粗人一个,想不到这些上面,但听白起这么分析,顿时才发觉自己身负重担。
“噗通,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完成任务。”
“好,好样的。”白起见其认真了,这才笑脸夸赞道。
“命令,孟贲、乌获、任鄙三人率领本部人马在东岸埋伏,韩军不登岸不准现身,违令者、斩。”
“诺!”
“本将自带剩下的兄弟在西岸隐藏,待韩军半渡之时发起进攻。”
“诺!”
——
韩国太子带领十万大军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洛河,草包的太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过河救援垒筑。
“太子殿下
!末将刚刚试水,发现骑兵过不去,步卒可以通过。末将请示如何是好?”韩将韩石恭敬道。
“现在救援垒筑重要,其他的都是小事,命令骑兵绕路前行,步卒过河。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垒筑,晚了怕事要坏事啊!”
“诺!”
命令下达,十万大军一分为二,八万步卒过河,两万骑兵绕路赶往垒筑。
韩国太子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没有派出哨骑沿路检查,这才导致大军深陷绝地之中。就算韩国太子派出了哨骑,那么哨骑是否识得汽油为何物呢?
就这样,大军开始过河,人头攒动,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躲在上游地窖下的西乞胜通过缝隙看到韩国大军开始渡河,他急忙将汽油桶打开,让汽油顺着河水开始向下蔓延。
一桶、两桶、三桶、四桶、五桶,足足五大桶汽油全部倒进了河里,汽油从河上游而下,缓缓的蔓延到了士卒胸口处,继续向更远处蔓延着。
就在韩国大军有五万兵马入河之时,西乞胜从地窖内爬了出来,将点着的火把猛的扔到了洛河深处,随即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跑。
当西乞胜出现的那一刻,就被韩国大军发现了,弓弩兵不用将领吩咐,立刻拉弓射箭,想要将其射杀。
“嗖嗖嗖……”面对密密麻麻的箭雨,要是旁人,那肯定百分百必死无疑。但西乞胜不同,他不仅速度快,而且武力值爆表,拔出腰间朴刀,将周身护得严严实实。
这边的动静不小,可韩国大军却没有闲暇顾及了。便见洛河水面之上全是大火,熊熊燃烧,将五万韩卒尽数吞没。
“啊啊啊……”韩卒不是被烧就是躲入水中躲避,一时阵脚大乱。
韩国太子在岸上看到此壮,顿时傻眼了,随即就血红着眼睛叫道:“五万韩卒,五万韩卒啊!谁来救救他们……”
回答他的是白起率领的陷阵营,几百人分成三拨,端着连弩不停的扣动扳机,一时之间韩军血流成河。
而进入洛河水中的大部分韩卒被烧死, 少数士卒侥幸逃得一命,可等待他们的不是生路,而是铺天盖地的连弩箭矢。
“噗噗噗噗噗……”无数韩卒无还手之力,被秦卒当成牲口屠杀殆尽,血水染红了整座洛
河,当真是残阳如血,尸体飘满了洛河各个角落。
“众兄弟听令,踩着敌人的尸体,游回西岸救援将军!”孟贲下令道。
“诺!”
一千五百人迅速下水,踩着韩卒的尸体向西岸游去。由于死尸太多,将整座洛河塞的满满当当的,他们只得费力前进,每一步都游的非常困难。
西岸,韩国太子丧失理智,只顾哀嚎,却将四万大军置身事外。幸好有上将韩石稳住阵脚,否则真是全军覆没了。
“弓箭手听令,为大军开辟一条生路来,保护太子归国!”
“诺!”
五千弓弩兵纷纷拉弓射箭,对准了白起等三百多人。
“盾牌。”白起大喝道。
上百名陷阵营士卒立刻将盾牌举起,将韩军的弓箭全部抵挡下来。
“藤甲兵出阵。”白起命令道。
二百藤甲兵立刻将连弩插在腰间,拔出朴刀冲进韩军大阵之内,开始了一面倒的屠杀。
“秦军刀枪不入,我军不敌。”韩将子瑜大喝道。
韩石闻言一愣,看到韩卒成片成片的倒下,他立刻大喝道:“弓弩营退后,大戟营上前,累死他们。”
“诺!”
韩将奉子带领一万大戟士冲了上去,想要以人海战术破其军阵,为太子杀出一条血路。
白起见状,大喝道:“藤甲兵后退,盾牌兵上前,连弩招呼。”
“诺!”
二百藤甲兵不与韩卒牵扯,迅速后退,进入盾牌阵中,开始用连弩来射杀韩卒。
“嗖嗖嗖……”韩卒这次死伤代价更大,比近身肉搏还要勇猛,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保护太子杀出去。”韩将子瑜大喝一声,亲自上前与陷阵营盾牌兵大战。
“某家西乞胜来也,敌将休要猖狂。”西乞胜大喝一声,拎着朴刀便迎了上去。
“叮,噗嗤。”西乞胜一刀斩断了子瑜的宝剑,顺势将其从头颅到下身一分两半,韩将子瑜当场陨落。
“嘶……”无数韩卒倒抽一口凉气,看向西乞胜如看天神,这厮太骁勇了吧!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