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面泪水的离索,秦沐动了动嘴唇,挤出一句话:“不是你的错。”
离索却猛地抬起头来,他的目光沉寂而带着愠色,突然愤怒的看着众人,尤其是看向于修的时候,已经只能用“仇恨”这两个字来形容了,于修被那目光看得一愣,却听闻离索满脸低沉的说道:“是我的错,怎么不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接纳你们,这里如何会才出这样的事?”
离索满目的通红,于修与之对视一眼,便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此时的离索看上去犹如魔鬼,而且这货的战斗力似乎还不错,如果离索这会子发疯,将他们几个都胖揍一顿,估计除了和尚,没人能扛得住。
和尚那一根筋,根本没发现现在的离索是惹不得的,这货甚至还企图同对方理论,言语温和的说道:“不是这么说的吧,该来的总会来……额……”这话一出口,才看见对方眼里的愤怒,和尚是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能屈能伸,当即后退一步,小声说道:“对不起。”
秦沐还指望和尚发威能与离索对抗,就冲他这副怂样,算了吧。
离索红了眼睛:“于修是一直照顾这我的,可是,自从你们来了以后,这里的怪事就一件接着一件,不是我小气,是你们的存在真的给村子带来了灾难。”
“这只是一两户而已,”于修企图安慰,可这话从嘴里一说出来就变了味儿,离索很是愤怒的看着他:“那还要怎样?!已经有一两户村民遭受此难了,难道非要所有的村民都死于非命你们才甘心?我离索请不起你们这些大神行不行,村子不欢迎你们,走……都走啊!”
秦沐看着这孩子的模样,有些担心,但此时唯有顺着他的意思来,他这个样子随时都可能导致精神上的奔溃,连忙拦住继续理论的和尚,恭恭敬敬的说道:“我们这就离开。你放心。”
秦沐带着还想继续说话的于修和和尚,径直离开了这户人家的屋场。
“为何要顺从他的意思?”和尚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才不信是因为我们……”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为何到这个地方来?”秦沐打断和尚的话,问道。
“额,因为于修在这里。我们要送赵老实过来,不然赵老实就有生命危险。”和尚老老实实的答道,可依旧皱着眉头:“这跟我们听他的话乖乖的离开有什么联系?”
秦沐知道,和尚也不是不想离开,早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提出了要回去的想法,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他没有得偿所愿的回去而已,而现在离索却出口要将他们赶走,和尚就有想法了,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禁止越是三令五申的事情越是有人去做,倒不是因为那种事情一定要去做,而是可以直接归于一个字——贱。
和尚现在就是这种特别贱的心理:你让我走,我偏偏不走,我不但不走,而且还赖在这里,我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被离索赶走,于修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他本身还想跟离索理论,可让秦沐一拦,连理论的心情都没有了,离索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他发展在笑山村的一个线人,或者说是好朋友,若是被自己的好朋友赶走,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心里不舒坦的。
“或许离索说的并没有错。”秦沐看着这俩货的反应,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俩货不忍心去反驳已经发怒了的离索,不代表不会反驳秦沐,当即于修就跟炸了的皮球,连忙说道:“怎么可能是我们的错,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哦,对了,我忘记了,你还有个职业是神棍,所有神神叨叨的东西你都信。”
于修不但反驳了,还带着怒气将秦沐嘲讽了。
秦沐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的反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丫的,在宁城好好的刑警大队长不做,跑到这偏远山村来干什么啊?”
“当然是避灾的,宁城现在很……”于修说着,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们的爪子已经伸到了这里?可那些人的死法也太过凄惨了吧?如果真是军方的人,他们肯下这样的手?”
“当然不单纯是军方的人,”秦沐慢悠悠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所说的军方的是指哪个地方,可我知道的是,这些死去的人,包括昨天晚上的,都是让人用法术咒杀的,换句话说,这里已经有着一个实力不下于我的高手,正在暗处窥伺着我们,随时都可能发出致命的一击。”
秦沐说得轻描淡写,可于修和和尚却听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于修和和尚捉摸着秦沐所说的话,跟在他身后走着,隔了老半天之后于修突然反应过来,很是奇怪的问道:“这不是去离索家里的路。”
秦沐被这二货问得愣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你真的打算听离索的话,收拾收拾铺盖,卷铺盖走人吗?不搞清楚这些事情,你甘心吗?”
“这……”于修愣了一下,握紧了拳头:“当然不甘心,只是,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刚才离索可是发怒到那种地步,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拼命的样子。”
“离索只是一时间想不明白,等他想明白就好了。”秦沐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所去的,正是昨天跟着离索所去过的伦巴的家里,伦巴就是昨天那个昏迷不醒的孩子的父亲,按理说,那孩子已经被附体过一次,那么被附体第二次的可能性也就非常的大,如果一旦被附体,在做出什么的话,实在是太容易了。
秦沐从来没想过,将自身的灵魂加诸在其他人身上,造成灵魂上不可磨灭的伤害,这种做法,若是在小说中,则被成为夺舍,只是为全部夺取,操纵着对方一定时间而已,在这个时间中,被操纵人,很可能会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方式走向死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