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北寨外,坐镇中军的宋江,望着前方汹汹的火焰,以及那陷坑当中数不清的尸体,目光冷峻的吓人,他虽然领兵打仗还不行,旦确也明白一个真理,那就是战争,容不得丝毫的同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说唯一有点奇怪的便是他终究是个穿越者,按理说前世的未经历杀戮的他,面对这样的场面,应该会有不适,但此时他确感觉浑身的鲜血似乎在燃烧,不但没有惧怕,反而涌现出一股残忍的兴奋,也不知道是真正的宋江心性如此,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有些冷血的人。
“此一战,便能吓掉曾家上下三魂,明日派人传信,若其开寨投降也便罢了,若还执意抵抗我梁山大军,入寨之时,绝不留情”宋江冰冷道,如今的他,不需要所谓怜爱众人的伪善,一个贼寇,言仁义之道,简直可笑,只有等实力真正的强大了,才能有所为大善。
“是!!”
“哥哥,是不是还留个后手”见宋江准备撤军后,旁边的公孙胜突然道。
宋江一听,有些意外道:“公孙兄的意思??”
“今夜虽然曾头市损失惨重,但观那曾涂的性格,冲动易怒,没准他们会再次来袭!!“
“公孙兄多虑,此时他们已经胆寒,绝不敢在冒然出兵!!”听到这话,吴用摇头道。
“自古行军,只要未彻底胜利,皆会留下一路伏兵,确保万无一失,如此就算没有收获,对我军也没有损失”公孙胜在道。
宋江点了点头,赞赏道:“公孙兄所言极是,花荣,铁牛,吕方。”
“在!!”三人立刻应道。
“就由你们率领领山卫,两百弓箭手断后,若真有收获,定然不能放过了!!“
“是!!”
宋江最终没有直接冒险一股气拿下曾头市,这样损失会太大了,而就在宋江率军回转军营后不久,只见在烈火之下,已经有些破烂不堪的北寨大门,突然再次打开,目光通红的曾涂带着数百骑兵冲杀而出。
“曾涂,回来”寨墙之上,史文恭匆匆赶来时,望着已经离去的曾涂,顿时怒道:“谁让他追击的!!”
“禀教头,大公子似乎疯了一般,直接将守门士卒打伤,冲杀了出去。”
史文恭一愣,顿时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派人去询问太爷!!”
“是!!”
而就在曾涂一路狂追,当来到一片两山之间时,突然四周火光一片,照亮的夜空,只见花荣望着下方愤怒的曾涂,神色冷酷道:“曾涂,你命休矣!!”
说完,两百名弓箭手纷纷站了起来。
“给我射!!”
只见羽箭立刻如雨点一般疯狂的落下,曾涂带来的骑兵瞬间损失惨重,犹如活靶子一般,任人宰割。
“快撤!!”
大喊声下,刚准备撤退时,怒喝声在起,“黑旋风李逵在此,曾头市的鼠辈速速来送死!!”
只见李逵,吕方直接包抄了后路,带着领山卫冲杀而上。
望着下方激战当中的曾涂,高处的花荣丛旁边的士兵手中,接过了自己的宝弓,搭箭上弦后,目光陡然一凝,狠狠的一箭之下,瞬间似流星过夜,直接射中了曾涂的胸口。
“公子!!”看到这一幕,着急的喊声立刻响起。
花荣过后,又一根根锋利箭矢不断射在了曾涂的身上,愣他武艺高强,此时确无任何用武之地。
“去死吧!!”只见这时,李逵冲杀而来,跃起重重的一斧之下,便将曾涂斩落了马匹,唯留一声哀嚎,不甘之音。
“杀,给吾通通杀光”李逵犹如疯魔一般的大声喊道。
。。。。
半个时辰后,在军营的帅帐内,宋江望着浑身插满箭矢,已经死的不能在死的曾涂,眉头一皱道:“吾宋江跟他有何仇怨,让其这般不知死活的追杀!!”
“这的确很奇怪,曾涂虽然狂妄,但此刻曾头市内部定然乱成一团,他怎么敢??”吴用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说没有,但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大收获,这岂不是说公孙胜比他更加足智,更加的稳妥。
“哥哥,看来曾头市内定然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此事待时迁兄弟回来,可问问”公孙胜这时道。
“好”宋江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阴郁的吴用,高声道:“此战能够大胜,除了兄弟们奋勇杀敌之外,更在于军师运筹帷幄,调兵遣将,自吾暂领梁山之主,一直遵奉赏罚之道,军师之功,无人可比!!”
“萧让”
“在”
“梁山除机密房,事务房,钱粮房之外,在加一房为崇文房,选拔山寨兄弟,识文断字,日后凡我梁山事务房所需人员,皆丛崇文房调拨!!”
“啊”萧让一惊,这不就等于让吴用一手执掌整个梁山内务,如此这般,吴用的势力未来将遍及整个梁山。
“哥哥,弟有所为,皆乃哥哥信任”吴用也是脸色一变,虽然他如今便掌管事务房,但参与的人选,确需要宋江点头,但如果开了崇文房,那不管是哪一位,都是他的学子,虽然不参与军权,但这也是过去所谓宰辅实实在在的权力了。
宋江微微一笑,“军师乃吾之诸葛也,有何人会怀疑诸葛之忠心!!”
公孙胜目光一动,立刻抱拳道:“哥哥英明!!”
其他人看后,也连忙道:“哥哥英明!!”
“好!!”宋江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众人离开帅帐后,萧让同公孙胜走在一起,神色严肃道:“公孙兄,今天你的功劳其实丝毫不逊色军师!!”
公孙胜一听,笑道:“怎么,萧让兄觉得军师权力太大了??”
萧让微微沉默后,点了点头,道:“裴兄曾经说过,军师之谋,有些过于狠辣,固守一方,或许还行,但要使我梁山更进一步,则不合人心。”
公孙胜笑了笑,“萧兄,你也是足智多谋之人,应该要明白,梁山若想真的走出八百里水泊,需要的就是权力的集中,而哥哥如今最需要的就是军师,梁山缺谁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没有军师,至于权力大小,哥哥可以给,当然也可以收。”
“就怕皆时有些难了??”
“难??”公孙胜一听,摇了摇头,道:“军师有一物,是你我都远远不及的,而也恰恰是哥哥最看重,也最放心的。”
“是什么??”萧让意外道。
公孙胜微微一笑,未作多言,便潇洒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