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九头鸟的偷袭失败了,六个人仙的实力可不是路边的小白兔,岂是随便吃的。
而且人仙们发现九头鸟的一瞬间,就展露出灿烂的笑容。
“九个脑袋,相柳也是九颗脑袋,陆道长很喜欢的呢!”柳天合心中开心,认为这怪鸟就是她们想找的。
“是啊,陆道长好像比较喜欢脑袋多一些的,可能是足够奇怪吧!”江百年笑道。
“但是这只怪鸟好像还有一个脖子上没有头,它从前应该是十个脑袋。”柳冬衣瞪着好奇地大眼睛,凑近那个没有脑袋的脖子看。
这只鸟样子确实很怪,符合离尘山动物园的要求。人仙们心情好起来,没有了刚才的迷茫。
“它那没脑袋的脖子一直在滴血,好可怕喔!”柳冬衣说道。
“姐姐,既然觉得可怕,你就离远一点嘛,而且啊,这鸟没脑袋的脖子虽然滴血,你也不能掐着脖子让它流血啊!”
柳青青说了柳冬衣几句。
柳冬衣听妹妹如此说,才松开九头鸟第十个脖子:“它的脖子真的好短。”
“也不知道这怪鸟来自何方,会点什么,有没有陆道长不喜欢的地方,如果习性不符合离尘观的要求,趁早宰了,快点找个漂亮鸟。”柳天合看起来不是很喜欢这只鸟。
对于柳天合的意思,众人还是很认可的,离尘观可不是普通道场,那是如今连天庭都要巴结一番的地方,虽然现在陆道长要弄个动物园,那动物自然要精挑细选。
现在陆道长将如此任务交给他们,这件事可不能搞砸。
还有一点,倘若离尘山四个妖仙真的弄到了古怪的羊,得到陆道长的赞扬,他们六个人仙的面子可就放不下了,以后注定在驴子,狗子,狍子,金子面前抬不起头。
尤其那头驴子,嘴碎不饶人,嘲讽人的时候恨不得用鼻孔说话。
“九头鸟,我来问你,你来答,千万别说谎话,不然将你就地油炸。”江百年声音里夹杂了些恐吓的气息。
“我觉得应该叫它十脖鸟,”金漫天一边打量怪鸟一边说道:“它明明有十个脖子。”
“还是九头鸟好听点,十脖鸟算是什么称呼。”柳天合表示反对。
“我们为什么不听听这鸟的意思,它叫什么,自己说出来才准确,”柳青青觉得这是一件小:“就别争执了。”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九头鸟,虽然不知道应该看哪个脑袋。
“你们能…先把我的脖子松开吗,”九头怪鸟声音嘶哑,而且声音很小:“我快被你们掐的喘不上气来了。”
九头鸟的九个脑袋下面的脖子,正被六人十二只手掐着,有的脑袋倒霉一些,是被两只手掐住的。
所以九头鸟能坚强地说出话来,实属不易。
这场面全都怪九头鸟的出场。
它一出来就是从后面偷袭众人,结果这帮人仙实力强大,直接随手轻松掐住鸟脖子。
然后就开始了讨论。
听到九头鸟说话,众人仙才放开了它的脖子。
从刚才的掐脖子动作来看,这只鸟的实力寻常,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让它先飞上一段距离,他们也能轻松追上。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话了。”柳天合盯着九头鸟说道。
“咳咳咳…”九头鸟剧烈咳嗽起来,没办法,刚才这帮人仙掐人太狠了。
一柱香的时间,九头鸟终于是咳嗽完了,开始正常说话。
异兽说人话,这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连人话都不会说,就没有资格进入离尘山。
“我叫鬼车,是一种不详之鸟,”九头鸟开始认真说话,声音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恐怖:“所以,你们最好放了我,免得惹上麻烦。”
人仙们感觉在听鬼故事一般,氛围极为诡异。
九头鸟也知道自己八成是逃不出去了,不过还是想挣扎一下。
可是没想到这帮强大的仙,竟然故作姿态,尤其那个叫柳冬衣的姑娘,刚才掐脖子给人家挤血时候,可没显得那么弱小。
九头鸟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
“其实我原本是有十颗脑袋的,忘记是哪一年,有个姓周的,非说我不详,非说我吸取人的魂魄,非说我不是好东西,”
“还说什么,当我飞过的时候,一定要熄灯,还放狗咬我,简直就是没有理由,”
“话说我一般都是白天活动,谁家里大白天点着灯啊!”
九头鸟敞开了话匣子,开始倾诉。
“对啊,白天点灯很浪费,那得啥人家,”柳天合说道,然后看着金漫天:“你们金钱宗有这么豪横吗?”
金漫天摇了摇头:“我们金钱宗很节俭的。”
说话间,一块金疙瘩从他袖子里掉落在地上。
柳青青指了指地上金疙瘩,示意金漫天掉东西了。
“算了,掉就掉吧,也没多少钱,懒得捡!”金漫天说道。
众人无语,然后又将话题回到正轨上。
“而且啊,你们评理,我在天上飞,他们放狗有什么用,狗又不会飞。”九头鸟继续说话。
当它将自己的故事都说完了,本以为这帮强大的仙会放过它,没想到,这帮人决定将它带去一个叫做离尘山的地方。
还说什么吃喝不用发愁,安全有保障,重要的是有地方睡觉,还不被打扰。
听起来确实很美好,但在这样你争我夺,今天生明天死的异兽土地上,听起来就很像是个圈套。
那个什么离尘大仙,真的有那么厉害?
这帮人还说夔牛和相柳也在离尘山,乖巧的很。
这就是漏洞,高傲的夔牛先不说,相柳可是凶神,比它九头鸟还凶狠的存在。
虽然这帮人仙说话谎话连天,根本就没有可信度,吹嘘的成分太大。
它知道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恐吓它。
最终它还是选择跟这帮人走。
如果不是这帮强大的仙,说如果它不跟着走,就当场把它宰了,然后炖成鸟汤,它是不会去的。
未知的东西永远都会让人有些恐惧,所以不到一定的条件,很少有人会改变眼下的生活方式与态度。
不是它九头鸟怂,而是它挣扎了,还尝试反击,直到又被捏住了脖子。
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它放弃了所有的尊严。
被豢养起来,也好过被掐死。
那个总是做出担心害怕的柳冬衣姑娘,下手最黑,每次都是用两只手掐,脖子上的鸟毛都给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