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周冀能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在指向他,他泛着猩红的眼像一匹狼一般。
“周总,私人之事就私下说吧,我们这里是宴会,说这些恐怕不合适吧。”江老爷子率先走出了说道。
周冀马上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今日不好意思啊,是晚辈对不起江老先生了。”
“今日的竞标因为程氏集团和周氏集团两家都是同样的价格,所以……”江老先生正准备说道却被沈千轻打断了。
江宁的手心不停的在出汗,这都显示她的不安!
“江老先生,我想单独和您说句话可以吗?我想一定是您愿意听到的内容。”沈千轻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出来说道。
江老爷子思忖,“好。”
不到五分钟的时候沈千轻微微勾起唇角,而江老爷子脸上亦然是笑容。
“今日我宣布竞标的结果,程氏集团!”江老爷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啪啪啪……”
无数的掌声响起,这掌声就像打在了周冀的脸上,让他觉得耻辱!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这次却是因为他,一个莫名的私生子!
程宴却是冷下脸来了,他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是做了什么交易!他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交易,但是他也知道这个里面一定于他有关。
江老爷子转过头对着江宁说了几句,江宁脸上绽放出了笑容,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得意。
“你做了什么?”程宴眼角凛冽的寒光,像是一把把刀子一般,刺人心弦!也心痛不已。
“我不过是帮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程宴,明天我们就该去离婚了!”沈千轻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已经接近了九点,晚风夹杂着寒气,即便沈千轻身上有程宴的外套但是她依然觉得寒冷。
“你究竟做了什么?!”程宴牢牢抓住了她的手。
“我做了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我帮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程宴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沈千轻目光灼灼。
此刻江老爷子走下来,目光和蔼的看向程宴,“小宴啊,这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谁他妈和你是一家人?不就是块地皮吗?我程宴不要了!”程宴眉眼之间找不到一点温度,眼中却带着绝对的肃杀和冷意。
“你……你说什么?”江老爷子不可思议的看向程宴。
沈千轻大惊失色,她也没有想到程宴会这么的过激,“程宴!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程宴走上台,拿起了话筒,斩钉截铁道,“今天我就程宴站在这里想告诉大家,江家的地皮我程氏不要了!”
这下人,整个会场的人都在哗然了,今天晚上就这么几个小时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啊?
先是两家报价一致,之后就是周家私生子,最后就是程氏放弃了这块大蛋糕!
程宴的举动差点没有直接气死江老爷子,可是偏偏他又没有办法。
此刻周冀却在计划着如果能那到这块地皮,那么他私生子的事情就没事儿了!
偏偏程宴就自动放弃了竞争这块地皮。
这就是上天赐予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既然程氏退出了此次的竞争,那么我周氏……”
“周冀!”一道力气十足的女声传来。
人人都知周冀是上门女婿,而他的妻子却是一个文盲,一个标准的悍妇!即便如此周家绝大部分的股份都是在他妻子的手中。
这些年周冀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女色,可是现下却无缘无故多了一个私生子!
周冀立即大变脸色,立即走下台去迎接,“老婆……你……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再说!”
沈千轻却看到了慕榕发来的消息—宝贝儿,好好看戏!注意保护好自己。
沈千轻还弄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哐当……”
一个约莫一百七十斤的妇女推翻了桌子上的香槟,顺便手上还拿着一个酒瓶。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让道了,不少豪门贵妇也大惊失色,若说她们家丈夫绝对没有在外面花天酒地是完全不可能的。
对于她们来说只要不把事情闹大都好说的,毕竟她们有手段有谋略,想要对付一个在外面的情妇或者私生子都太容易了,完全犯不着自己动手。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场合下这么做,不仅是伤了自家的面子还没有给丈夫留下面子。
“周冀,当初我家就是看你老实又聪明才在众多人里面选了你当我丈夫,可是你居然有了这么大的私生子!你如何对得起我,你又如何得起你的良心!”女子面色是满满的泪水,饱含着她对这一段不幸福婚姻的诉说。
大多数的豪门贵妇都是知道的,尹家是富豪,富可敌国的那种富豪,可是到了尹秋这里就只剩下一个女孩子了,她又不喜欢学习,整日都喜欢在烘焙房里面研究蛋糕。
尹家不放心她一个人生活,这才有了周冀的出现,年轻时候的周冀帅气又聪明,很快就夺得了尹秋和一众人的喜爱。
当初周冀要开公司,尹家把全部家产都给了他,当然要给百分之九十的股份给尹秋。
要不然哪里来的今日的周氏集团……
周冀也忌惮尹秋手中的股份,但尹秋说那是给他们孩子的。
可是都知道周家公子是天生的痴呆!
此刻的周冀也跟疯了没两样,“我为我的事业辛辛苦苦,兢兢业业,你呢?你就知道你那傻儿子。”
诚然‘傻儿子’三个字已经完全刺激到了尹秋,她着酒瓶子就准备往周冀脑袋上砍。
周冀却微微勾了勾唇角,闭上眼睛等着她打伤!
他一直都在找一个机会,一个绝好的机会,周冀不由得再次感谢程宴了!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到,因为尹秋摔倒了,酒瓶子也破了,还划破了她的手。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尹家捧着手心里长大的,没有吃过一丁点的苦,身上从来没有磕磕碰碰,可能这辈子吃过最多的苦就是生孩子了。
就这样,她想起来却又起不来,不断的在玻璃堆中挣扎,身上的血也越来越多。
而所有人都是在看她的笑话,没有一个人上前一步帮她,或者拉她一把,也包括了周冀!
沈千轻有些不忍,正准备上前一步却被程宴阻止了,“这是他们的家事,不要插手。”
“可是……”沈千轻正准备反驳就听到了软软糯糯的一声。
一个胖男孩儿约莫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十分的肥壮,但是身上却穿着卡通的衣服,颈脖之间挂着一个热水壶。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摔倒了?”男孩走到她的身边想去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