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雨皱着眉头,从车里下来,刘得花这个家伙也不懂得接人家一下。
张欣雨推门而入,我跑到她的后面,将门插好。
张欣雨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胸脯道:“你吓死我了,干什么呢?”
“插门啊!”我解释道。
“你插门干什么?”
“哦,没什么,我不是担心有狗仔队嘛!”
张欣雨自信一笑,道:“放心好了,记者都以为我在广州排练演唱会呢!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我人还在下海市呢!”说完,道:“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这么快!不如我们一起看会电视,谈一谈人生吧!”我提议道。
张欣雨瞥了我一眼,道:“跟你有什么好谈的!”而且还小声抱怨道:“外婆也真是的,非要搞什么结婚!”
每个地方的结婚仪式都是不一样的,当然,随着科技的发达,下海市的很多市民开始学习西方文化,在教堂里面结婚,这样既简单又省事。
但是张欣雨的外婆却执意要按照老习俗举办婚礼。
张欣雨很不满意的望着我,道:“显得太嫩了点,不如我们去化个妆吧!”
两个人又在一家美容院为我化了妆,张欣雨这才满意了。
当然了,有些事,并不是她满意了才可以呢,还必须让别人满意。
那个,新娘子不也是要盘头的嘛!
两个人又来到了她的一个朋友家里,她的这个朋友是个高级发型师,虽然是高级发型师,但是他的速度却一点也不高级。
那速度,简直可以用龟速来形容了。
“你要是饿了的话,冰箱里有吃的!”那个发型师说。
“呵呵,不是很饿!”我客气道。
当我客气完之后,就发现,我其实不应该客气的,因为我现在真的很饿!该死的,盘个头,又不是搞艺术,怎么这么慢!
我干咳一声,道:“那个,你是不是说冰箱里面有吃的啊?”
发型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冲张欣雨道:“你的这位小老公,还真挺特别的!”
张欣雨开口辩解道:“拜托别乱说好吗?”
发型师没有理会张欣雨,冲我道:“你从冰箱里面找一些吧!”
我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些薯片,坐回沙发。
我看到了他的客厅上面好多的奖状。我缓缓的走过去。
《下海市发型师艺术大赛一等奖》、《全国发型师实力大赛三等奖》、《最具潜力的发型师》
我咂咂嘴,道:“先生,看来你对发型方面很有见解嘛!”
发型师一边不紧不慢的帮着张欣雨做头发,另一边和我对话:“呵呵,那些都是曾经的辉煌了!”
额,这个《最具潜力的发型师》怎么比那两个小啊,还比另外两个奖状黄了那么一点,哦,当然了,我是说颜色黄了一些。
我摇了摇头,噢我的天,刚才我好像将这个奖状给....,额,用眼神穿透了。
等等,我的手上突然多出一个奖状来。
看了看我手上多出来的奖状——《最具潜力的发型师》,再看墙上面贴的,也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奖状。
我双手没有抓稳,奖状脱手而出,直接落到了地上。
本来还一脸微笑的发型师突然朝我这边冲了过来,推开我,道:“你这个小鬼,你干什么?我的奖状,我的奖状啊!”他捡起地上面碎了的奖状玻璃,冷冷的看着我:“你知道这些东西对我有多重要吗?”
我愣愣的摇摇头。
“你赔得起吗?”发型师冷冷的道:“要不是看在雨欣的面子上,今天我,非....”
张欣雨从椅子上面站起来,道:“sorry,托尼,刘得花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下次我赔给你吧!”
托尼叹了口气,道:“哎,算我倒霉,碰到这种家伙,还刘得花,也不看看自己长的什么模样!”他越说越来劲,根本没打算和解的意思!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将地上碎了一半的玻璃,捡了起来,向他走了过去,道:“脱你是吧?”
“怎么,你拿着玻璃过来干什么?”
他话音未落,我手上的玻璃已经直接扣到了他的头上。
“喂,刘得花,你干什么?”张欣雨非常着急,拉住我的胳膊,道:“你疯了,明明是你的不对,你打他干什么?”
此刻他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苍白的脸上还有血痕流过,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我收回暴走的脾气,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这样。道:“啊,不好意思,我,我有点控制不住!”
张欣雨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道:“哎,算了,还不把他扶起来,我们送他去医院!”
我慌忙的点点头,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被我扶起来的他,惊恐的望着我,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露出了一副自以为很和善的模样,指了指他墙上完好无损的奖状,道:“你怎么会有两个奖状呢?”
“什.......什么?”托尼望了望地下的奖状和墙壁上面的奖状,一时间也愣住了。
我指着他道:“好啊,你弄虚作假,这些奖状都是你自己找人订做的对不对?”
“胡说,我没有!”托尼大声道:“不是订做的,你血口喷人!”
“好啊,你自己做假的奖状,该当何罪,现在就跟我们去警察局,让警察们好好调查调查你!”我拽着他的衣领,冲张欣雨道:“你看怎么样?”
张欣雨道:“要去警察局,也要先去医院,你看看他的头上还在冒血呢!”
托尼捂了捂自己的头,道:“那个,不用了,你自己包扎一下就可以了!”话说这奖状还真是他自己找人订做的,当然了,这么多奖状,也只有这一个是自己订做的,却不想会一下子出现两个,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大感费解,还以为是上天要惩罚自己一般,说话的时候,底气也变的不足起来。
听到要被送到警察局,那还了得,当下也不敢追究我给他造成的伤害了,只是强调自己的伤不重,不用去医院,当然了,更加不用去警察局了。
我哪里会知道他的小九九,见他不再追究,自己更是借坡下驴,不说话了,张欣雨的头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我们两个也要去见那一群临时演员了,我倒是要看看,那些假的亲戚是什么样子的。
两个人来到了一家酒店,我也看到了那些临时演员们。
张欣雨拍拍手,几个临时演员也停止了他们的讨论。
刚才他们在讨论什么呢?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吧!
某男道:“也不知道我儿子是谁?”
某女道:“我也是不知道!”
那一位男人道:“也不知道我外甥是谁?”
一位老爷子道:“行了行了,你们别争了,我还不知道我孙子是谁呢?”
我汗,这都是一些什么英雄人物啊。
听见拍手声,他们才向停下来,停下来之后,他们就很兴奋的看着我,我有那么好看吗?
张欣雨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各自的身份,你尽快把他们的身份背会了!”
我道:“那个,我爷爷和奶奶很早就已经过世了,不需要这些!”
“没关系,又不差这两个人!”张欣雨道:“你对他们满意吗?”
我能说什么,难道说我不想让这么多人占我便宜,只好闭口不言。
张欣雨一颗七窍玲珑心,猜到了我心中所想,走过来,伸出双手,搂着我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道:“你就帮帮人家吧!”
“额,好吧!”被她摇的七荤八素的,再不答应的话,可能要吃不了豆腐走!当然,就算答应了,也未必能吃上豆腐。
和几个人串好台词,我一一看过这些假亲戚,一个假父亲,咳咳,不可能两个父亲的,一个母亲,一个舅舅,两个伯伯,还有爷爷奶奶。
“刘得花,排练一下吧!”张欣雨用殷切的目光望着我,让我不好拒绝。
我问:“排练什么啊?”
“你试着叫一下吧!”张欣雨道。
“父亲!”
“不要这么生疏好吗?”张欣雨貌似很不满意的样子。
“父亲!”声音依旧生硬。
假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看着我,我是你父亲!”
我擦,我差点又忍不住出手了。强压着自己的愤怒,道:“父亲!”
“你就不能叫爸爸吗?”张欣雨提议道。
“我就叫父亲!”虽然明知道父亲和爸爸是一个含义,但是我仍然以为,叫父亲的话他会少占一些便宜的。
叫了几次,大家终于觉得累了,我这边还是一点成效也没有。
张欣雨一筹莫展,冲我道:“你平时叫你父亲怎么叫,你叫他就怎么叫好吗?”
我累的够呛,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老爸的香烟是廉价香烟,名字叫金鱼,金鱼牌香烟,价格低廉,又很好抽,很受劳苦大众的喜爱,老爸就是大众当中的一员。平时就爱吃根金鱼。
将香烟放到自己的嘴里叼起来,道:“那你叫声老公听听!”
张欣雨道:“这不一样,我当然会叫!”
点燃了金鱼牌香烟,吞云吐雾一番,呛得张欣雨咳嗽半天,她皱着眉头望着我道:“帅哥,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好吗?”
“我不管,先叫个老公听听!”少来糖衣炮弹,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张欣雨有些委屈的望了我一眼,道:“老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