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吃到上头,吃了整整三包压缩饼干和两块面包。
小组六人围在篝火旁吃完饭后,有说有笑,襄阳虽然没怎么聊,但是她笑的很开心,她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开心过了,就是那种很纯粹的开心,听着朋友们的欢笑声,看着面前高高燃起的烈焰,襄阳心里似有似无的,像烈火一般被点燃。
为了明天更好地完成任务,大家伙也没彻夜长聊,差不多到点就都进帐篷睡觉了。
襄阳还没进去,一个人坐在篝火旁思考人生。
宫崎见襄阳还未起身,进帐篷前提醒了一句:“一白哥,早点睡哦。”
襄阳:“嗯。知道了”
襄阳:这让我怎么睡啊啊啊,心理建设有个屁的用啊啊!!
在襄阳小组背面的不远处闪着若有若无的火光。
胡涛和郁文全程都跟着襄阳的小组,现在还在不远处驻扎,为的就是襄阳脱离组织的这一刻。
郁文:“涛哥,我们为啥一定要对向一白动手啊?”
胡涛:“你到底是不是脑瘫,你是干的过宫崎还是陆景灏?她送上门来你不搞?非要挑战超高难度?”
郁文:“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涛哥你聪明!”
胡涛翻了个白眼:我tm怎么就找了这个sb当小弟啊!
郁文:“那现在那小子落单了,我们要怎么搞她啊?”
胡涛:“我们刚刚来的时候不是有听到我们背面不远处有溪水的声音吗?我们就把她打晕,绑到溪水旁,那里溪水声大,她求救也没人听到。”
郁文:“涛哥nb,还是你想的真周全!”
胡涛:“你记得带上绳子和条可以罩住眼睛的帕子、丝巾之类的东西。”
郁文:“涛哥,为啥要带帕子啊?”
胡涛:“你是不是蠢,向一白多精你不知道啊,不遮住她的狗眼,等会她发现了什么可以自救的,那不就没意思了吗?我们也不用做的太过,绑她一夜,第二天她小组的人看到她不见了肯定回来找她的。小惩一下这帮人,不整一下他们都个个觉得自己是大佬!”
郁文:“涛哥说的对,那我们现在去吧!”
篝火旁的襄阳对接下来的事情毫不知情,还在给自己洗脑怎么和两大老爷们睡一晚。
想着想着襄阳只觉得颈部一痛,襄阳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胡涛一掌劈晕,胡涛和郁文将襄阳移到了小溪旁的一棵树下绑住,蒙住眼。
襄阳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黑,她以为是教官设的埋伏,但是转念一想不可能的,他们教官不可能大半夜搞偷袭,把人敲晕绑起来的那种。
襄阳还没来得及思考如何自救就听到了身旁愈加大声的溪水声。
溪水从上流滴下,大部分都顺流而下,但却有不少溪水卡在石缝那缓缓滴下。
襄阳的听力极好,夜深人静的时刻,仿佛所有声音都再被放大。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溪水疯狂掉落的声音在襄阳耳中被无限放大。溪水声掉落的声音像极了襄阳前世死前看着自己身上的血一点一点脱离时的声响。
被蒙着眼的襄阳仿佛无法思考,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满头冷汗,鸡皮疙瘩起了满手,襄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喘不上气。
襄阳很安静,周边也很安静,她想求救,她的求生欲告诉她,她再这样下去会死,会疯掉,但是她每每想张口呼救时,都像是被人掐住了命运的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
陆景灏本来没和襄阳一队,一组就已经够烦躁了,结果宫崎还和襄阳不仅和她一队还和她一组他就更烦躁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烦躁。
这个烦躁持续了一整天,陆景灏睡不着,就一个人拿着手电在密林晃,他方向感强也不担心自己会走丢。
就这么晃着晃着晃到了一条小溪边,他顺着小溪我往下走。走着走着忽然看到有个人被绑在溪边一棵树旁,还被蒙着眼,而且看起来状况不太好。
陆景灏跑了过去,凑近一看才发现是襄阳。
他急了,他看到襄阳满头冷汗,浑身颤抖,嘴里时不时念叨着:“不要,不要。”泪水早已浸湿了帕子。
他的心仿佛被人揪住了,他迅速揭开了襄阳眼前的帕子,边轻声安慰着:“不要怕,我在,我来了,不要怕。”陆景灏接着迅速解开了襄阳被绑住的双手双腿。
襄阳似是还没回过神一般被陆景灏一把拉到了怀里,好在襄阳穿了束胸而且18岁的襄阳还未完全发育完,隔着粗糙的制服陆景灏也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襄阳还处在自我的世界中,浑身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手脚冰的吓人,满是泪痕的脸都是冻人的。
陆景灏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襄阳继续沉沦,他将襄阳再搂进了点到自己怀里,抱得更紧了些,温暖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抚着襄阳细软的黑色泛着淡棕色的短发,让襄阳在自己怀里取暖。
摸了摸头后,又将自己温暖的大手移到襄阳冰凉的脸颊上,陆景灏双手轻轻捧起襄阳的脸,轻声道:“没事了啊,我在,没事了,不要怕。”
襄阳的体温一点一点恢复了正常,但仍然深处自己的世界里,难以唤醒。
陆景灏看着襄阳的模样,不害怕也不好奇为什么襄阳会莫名其妙有这样奇怪的症状,但是他很担心很心疼襄阳,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让她可以深处于自己的世界不肯出来。
陆景灏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对才认识一个星期的人这么关心,可以说是从自己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很不一样,她被人伤了,心脏就会想被人疯狂暴扣一样痛,整个人都不舒服。
陆景灏在原地搂抱了一会儿襄阳正准备抱起她回驻扎地时,襄阳却不肯松手了,她下意识地就想抱住眼前的陆景灏,怎么都不肯松手,抱的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