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月冷笑，柳如烟正在给自己找借口，并且已经找到了她认为最完美的，“那个人那么厉害，不管是我还是完美柳家，都没有办法拒绝，他既然让我们这么做，我们就必须要做，不然死的就是我们，后来，也是因为你抢了佳蓉的风头，吸引了颜士忠的注意力，身为一个妻子，一个孩子的母亲，我做的这些根本无可厚非，你和七姨娘感情那么好，一定能理解我们身为父母的不容易吧。”

“罢了。”颜初月叹息，“三观不同，我真是有病才会过来跟你说这些，没什么意思。”她整理了一下裙摆，外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这个屋子里，也只有若素点着的火折子，光线暗淡。

“柳如烟，你也别想着出去了，七姨娘死的那么惨，你就在这里为你做过的事情好好忏悔吧。我们以后，也不必再见了。”

这话，已经彻底断了柳如烟最后一丝希望。

她怎么甘心？

不，不能这么算了。

哪怕颜初月还恨她，让她出去继续和她斗智斗勇，也好过在这个破烂的小屋子里自生自灭。

“你，你恨颜士忠吧？颜初月，现在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能不能先把我们的恩怨放一下，等我对付了颜士忠之后，要杀要剐，我都任凭你处置。”

“不必了。”颜初月说，“每个人都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结局，颜士忠的，我已经安排好，无需你操心。”

“颜初月！”见颜初月要走，柳如烟加大了音量，“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幕后之人吗？你今天来这里，为的不也是这个，只要你带我出去，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颜初月似笑非笑，不得不说柳如烟真的很聪明，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找到这样的漏洞。

“没错。”颜初月说，“我今日来，确实是想从你口中知晓关于那幕后之人的信息，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你瞎说，我都还没说什么，你怎会知晓那是谁。”

“我早就知道是谁了，今日过来，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你，你，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颜初月声音还挺淡的，明明那人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仇人，她所表现出来的，却依旧是那种不以为意的模样。

“就因为你们从未见过他的模样，也无从探查他来自哪里，所以你就理所应当的以为，所有人都查不到吗？”

柳如烟瞪大瞳孔。

于是颜初月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个结果，还真是让人蛋疼又无奈，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

她这辈子加上上辈子得罪过的人都不多，到现在她依旧不知道到底和谁有这么深的仇恨。

只，通过这段时间经历的所有事情，她大致能够猜到，操控柳家对付她的人，和静安寺，丰宁县那两起案子中的背后之人是同一个。

至于为何没有对柳如烟使用心里催眠，一方面可能那人已经发现了柳如烟内心的阴暗面，只需加以引导就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