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下了毒?”老头眼睛睁大了扫了一眼在现场的人,然后目光才落到了司阳的身上。
“是的。”司阳果断的答道。
南宫鼎却愤怒的冲了过来,指着司阳大骂道,“你乱放什么狗屁,这里是南宫家族,你以为有人可以给南宫的家主随意的下药?”
“是啊,是啊,这怎么可能。”其他人也跟着附合,南宫老头也不大愿意相信。
司阳想的有点简单了,他不应该当着众人的面指出老头的症结所在,这样如果下毒的人在人群中,肯定会打草惊蛇的。
“司阳哥,不会吧。”南宫灵拉了拉司阳的手,目光温煦的望着他。
“自己不会看病,还跑来南宫家乱说,我看你是活腻了。”南宫鼎脖子一扭,完全不把司阳放在眼里。
司阳见一时很难说服所有的人,于是改口说道,“我需要仔细检查一下老先生的脉象。”
说完就往前走去,南宫鼎快速伸手一把将他给拦住了。
“什么意思,南宫少爷?”
“什么意思,我看你根本就不像个医生,信口雌黄,你是不是司徒家派来的奸细,想接近我爷爷对他动手,我是不会让你过去的。”
南宫灵见此赶紧将他们分开,自己站在他们中间,她对南宫鼎说,“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司阳,他是有本事的,爷爷的病他有把握,之前开的药不是也有效果吗?”
南宫鼎‘哼’了一声。
“谁知道呢,他也说是有人下了毒,说不定就是司徒家让人下的,然后给了一些缓急药,故意来蒙蔽我南宫家,等放松了警惕,便于他们动手。”
司阳听了冷笑一声,“南宫少爷想象力可真丰富,你这么阻挡着我给老爷子看病,是不是你自己有什么不可告诉人目的啊?”
“你放肆,我是南宫家的传人,你居然无凭无据中伤我,真是狂傲。”南宫鼎破开大骂道,脸和脖子都气的红了。
“这位年轻人,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哦,在南宫家搬弄是非可是非同小可,念你是灵儿请来的客人,我这一次不给你计较。”
老头看似指责司阳,实则是为平息纷争。
他老了,不想南宫家出了大乱,否则对南宫虎视眈眈的司徒家一定会趁虚而入的。
司阳的话他其实也听进去了,但表面不动声色而已。
“爷爷,这个人张口就中伤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南宫鼎怒瞪了司阳一眼,又扫了一下南宫灵,对这两人,他恨的牙痒痒的。
“爷爷的病还没有治呢,你老是针对他干什么?”
南宫灵倒是挺维护司阳的,手拉着司阳,就一直没放开过。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有人已经私下议论起来了。
“切,南宫小姐不是有了未婚夫了吗,好像不是他吧。”
“就是,有了未婚夫还牵着别的男人的手,这也不怕南宫家丢人了。”
南宫灵听的脑壳疼,双手捂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大喊道,“你们都够了!”
“我丢什么人,男未娶,女未嫁的,我就牵了怎么着,那个姓白的是你们硬塞给我的,又不是我自愿的。”
“灵儿,你什么意思,进门之前你都答应了,难道你现在要悔婚不成?”
南宫灵的话让南宫鼎觉得自己威严扫地,这桩婚事可是他
亲自督促的,现在南宫灵居然当着全家人的面反悔,气得他裂眦嚼齿。
“我有男朋友,为什么要嫁给别人。”南宫灵说着,双手把司阳抱紧了,司阳也是气不过,索性配合她,也将她搂在了怀里,手轻轻的抱着她的背。
“你...你这贱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偷人,太...太不像话了,这是在给南宫家族抹黑。”
其他人见南宫鼎暴跳如雷,不敢多事了,没等老头发话,就悄悄的从后面溜走了。
“爷爷,你别管了,我非要揍这对贱人不可。”说着,已经握紧了拳头,朝司阳伸了过去。
老头看到这个,担心南宫灵受伤,赶紧冲了下来,双手抵挡了南宫鼎进攻的拳头。
“爷爷,你老是维护她,哼。”南宫鼎不敢跟老头动手,又教训不了司阳,只有怒气填胸大叹一声气。
“不是我要帮他们,灵儿也说了,这位小伙是来替我看病的,你却这时候出手,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老头严肃的望着南宫鼎,说完话又转身上前回到了位置上。
“至于灵儿的婚事,我本来也不是很同意,这样吧,只要灵儿能证明这个人比那姓白的更优秀,那她也可以嫁给他。”老头接着说道,边说边打量着司阳。
“爷爷,他确实能治好你的病,我有信心。”南宫灵感激的望着老头,认真的说道。
不等老头接话,南宫鼎插了进来,“你有个屁的信心,你就看上这小白脸了,长的好看而已,就值得你毁约吗,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我毁什么约,是你跟别人约定的,关我什么事啊,你要履约,你嫁去啊。”南宫灵怒怼道,怼完赶紧躲在了司阳的身后。
“你别仗着有人撑腰,对我大喊大叫,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得意。”
司阳实是听不下去了,不是他非要管南宫家的家事,实在是南宫灵对嫒嫒太重要了,要是嫒嫒在,肯定会为她出头的。
他作为嫒嫒的男朋友可不能给她丢了面子,以后有机会还得让南宫灵在嫒嫒面前为他美言几句呢。
“我说这位南宫少爷,灵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子吧,你不盼着她好也就算了,居然把她往火坑里推,这是人做的事情?”
南宫灵一听司阳为她出头了,心底一暖,深情的望着他,眼圈都红了。
“你说什么你,我作为南宫家指定的传人,当为南宫家的利益着想,而不是为她一个人,你这个局外人今天居然敢管我们南宫家的事情,我看不将你打残,你是不知道怕了。”
南宫鼎后退两步,双手交叉,已经摆好了阵势。
南宫灵一看急了,“爷爷,你看,哥他...”
老头也烦这个继承人,对他扫了扫手,说,“鼎儿,休要无礼。”
“爷爷,你就别管了,作为南宫家的传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南宫鼎说完双脚跳了跳,眼睛目不转晴的盯着司阳。
“老夫还活着呢,怎么一口一个你的职责,你当我死了吗?”老头见孙子不服从,动怒了。
南宫鼎对老头还算有些许忌惮,他收了手,重新站好,只是对老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爷爷,我可以不欺负他,但我要求公开跟他比试,想要当南宫家的女婿,不可能只会治病而已,还要能打,再说能不能治,还得另说呢。”
“你说什么?”老头气的站了
起来,指着南宫鼎不停的咳嗽。
南宫鼎很快意识到‘还能不能治’这话是口误,赶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的意思是这个人有没有医术还不知道,就算有,那就一定高明吗,高明也罢,如果不能打,入了我南宫家,又怎么保护南宫家的家族利益呢。”
老头也知道南宫鼎不是有意,况且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不跟他计较,安心的坐下来看向司阳。
“你有没有功夫,如果没有,那我也没有办法,想进入南宫家族,可不能是纯粹的文弱书生,最好是要文武双全。”
“老先生,虽然我不主张打打杀杀,但是要与南宫少爷切磋一下,我还是愿意的,本人从小确实学过几招防身之术的。”
“防身之术,哈哈哈哈......”南宫鼎突然大笑道,“防身?你他娘的以为是与街头小混混打架啊,告诉你,能够威胁到我南宫家族的人,全都不可能是一般人。”
“司阳哥,他说的也对。南宫家虽说是本地第一家族,但好多人都觊觎着呢,比如司徒家,时不时的来骚扰一下,暗地里又偷袭一下。我们的实力其实并不比他们高多少,所以总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南宫灵手挽住了司阳的胳膊,柔声细语的说。
她的声音真好听,司阳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听她说话了。
南宫灵与李嫒嫒当年同时贵为沉州大学的校花,各有各的美,外表不相上下,但声音,嫒嫒声音较粗,而她总是甜声细语的,听起来如春风拂面般温柔。
“比试,总不能没有规则吧。”司阳不回应南宫灵的担忧,因为这一切都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规则?你口气不小,居然跟我讲规则。要什么规则,这样吧,我先让你出手,我不还手,只要你能让我的身体在十分钟内动了分毫,我算你赢。”
“真的?”
南宫灵兴奋的问,据她所知,司阳可能功夫不如南宫鼎,但也不至于动都动不了他吧。
在沉州的时候,她可是见识过司阳的厉害的。
“那还用说,我南宫鼎说话一言九鼎。”
司阳说道,“移动了你就能保护南宫家了吗?”
“你先移的动老子再说,如果怕的话,就退出,不要转移话题来拖延时间。”
“我怕?”司阳冷哼一声,然后轻轻的对南宫灵说道,“你离远一点,我怕伤到你。”
南宫鼎听到了他对南宫灵说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南宫少爷,如有得罪,还请见谅。”司阳双手抱拳,客气的先礼后兵。
南宫鼎不耐烦了,大喊道,“得罪你妈,快动手啊。”
司阳在他面前来回走了几圈,慢慢的观察着这个人。
他想研究他的气,以估计此人的修行水平。
毕竟不管怎么样,南宫鼎也是南宫灵的亲哥哥,,还是南宫家的指定传人,万一打伤了,或打挂了,他可赔不起人。
“你他妈的磨磨蹭蹭的跟个娘们似的。”南宫鼎又在不停的催促。
南宫灵见司阳久不动手,也不禁担心起他,是不是真的没有把握。
“得罪了,南宫少爷。”
司阳大叫一声,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远处传来重重的一阵落地声。
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