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为什么要放她走?"安南不解地问,他看得出主人对那个女人的特别。
"磨磨她也是很好的,我要她心甘情愿的在我身边,而且放她回去好处多多呢。"简易从窗口望出园子里那低矮而守卫森严的围栏说。
玖儿啊——你会心甘情愿的。
入夜已久,虽是夏夜,却依旧是更深露重。
历经千辛万苦的兰玖,终于是回到了四季花园的别墅里,她站在门口还没等她自己开门,门便被人打开了。
然后,兰玖很矛盾,她应该走还是应该进去还是应该快点滚呢?
"进来。"
好吧!她不用纠结了。兰玖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慕子渊后面,他往哪走兰玖就往哪里走,丝毫不见打简易那个时候的泼妇样和逃走时的狠劲。
一想到逃走那么顺利,额,也不是很顺利,就是翻墙和跳窗麻烦了点。
慕子渊突然停下来,兰玖猝不及防整个人往慕子渊胸前扑去,鼻子都撞红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作主张很好玩?"慕子渊转身看着自顾**鼻子的兰玖冷着脸问,话音很轻,语气却很重。
兰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不就是敲了一下吗?她下手不重恰到好处,而且...而且都没有别的办法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反正,反正我不后悔。"兰玖扬起头以示不屈。
现在,兰玖并不觉得委屈,她知道,慕子渊从小的环境和心性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所以,她不怪他。
兰玖却并未发现脖子上那点点红痕。
慕子渊眼睛微阖,下一秒就把兰玖按到墙壁上,倾身吻上兰玖微嘟的红唇。
兰玖腰间吃痛,但却忘记了疼痛该有的反应。
慕子渊的吻很粗暴,他像一个侵略者,吞掉每一寸地方,掠夺兰玖的所有呼吸。
兰玖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迷迷乎乎,但是她却顺着本能闭上眼睛勾住慕子渊的脖子,青涩的回应。
慕子渊本来只想惩罚惩罚她而已,让她身上有着属于他的味道。怎料兰玖生涩的回应,生生的让慕子渊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罢、不、能。
慕子渊用力的吻着,纠缠小舌和他一起飞舞。
吻,带着麻麻的感觉,仿佛被电击一般又好像是吃毒品上了瘾一样。兰玖几乎不能呼吸,那舌头仿佛也不属于她一样。
在灯光的照耀下,银丝一点一点从两个人的口中溢出,其中伴随的啧啧的声音。
慕子渊转移阵地,一点一点往下移,移到脖子。又是那恼人的红痕,他发狠事似的把兰玖的脖子全部种上草莓印,密密麻麻的。
兰玖痛哭出声,脖子上的感觉让她想推开那只作祟的脑袋,但是身体却不贴慕子渊,想要汲取的更多快感。
头,九十度的扬起,一脸迷离的神情。
忽然,腰间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疼得让她清醒,虽然她感觉自己一直很清醒。
糟糕!腰间还缠着绷带呢,不可以让他看见。
兰玖用力推开慕子渊。
满室的春情就此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冷,没有预感的冷,揣到心底的冷。
慕子渊一脸的欲求不满。
"我好困,我想上去睡觉。"兰玖干笑着说。这个解开也真是憋足,但她现在想不到更好的借口。
"我们一起睡。"
"呵呵,不用了,我脸上的伤痕还没消呢,你吃不下的。那个...晚安。"兰玖其实很想,很想点头的,可是她不能啊!为了不再让慕子渊有多点的时间观察她起疑心,于是以风的速度飞奔上楼。
汗水直飙,她感觉腰间的绷带肯定已经变成血条了。
慕子渊双手紧握,一双桃花眼冷冷的死死盯着那个"落荒而逃"的兰玖,他并没有打算去追她,更没有打算说什么跟她一起睡,他只是想试探个一二,仅此而已。
他慕子渊要什么女人没有?他凭什么要去太强迫一个人?
他好像自动忽略了以前的事了。
空气中至今还残留着一丝味道,属于第三个人的味道,从兰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慕子渊闻此,眼底的阴狠一览无遗,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阴暗的气息。
他的东西任谁都碰不得,不管他要不要那个东西。
慕子渊几个阔步走到茶几上,抓紧车钥匙,离开。
此时,兰玖单着一件文胸,床上摆着一个医药箱,白白的腰间有道长长的口子。
伤口果然裂开了,兰玖叹了一口气,继而小心翼翼的往伤口上涂抹着药膏,一直祈祷,不要留疤,不要留疤。
兰玖正在专心搽药,这时一阵汽车轰鸣的声音响在了兰玖的耳边。
兰玖拿着棉签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随即又笑了,又继续搽药。
抓住男人的心,首先抓住男人的胃。兰玖低低滴出。
她到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妻子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情人。
日子过得很快,一天一天盼着过,加起来一看却是十多天了。在这十多天里兰玖没有踏出,这个别墅门一步,当然也没有看到过慕子渊的脸。
脸上的伤痕早已经消去,很幸运,没有留下任何伤疤。
兰玖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闷的要死。"慕子渊啊慕子渊,你说我有多爱你呀?"
再次见到慕子渊,是在松园。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那天兰玖去医院拆完腰上的线,回到别墅,正看见一个女佣模样的人拖着她的行李出来走到了玄关处。
"你干什么?"
"兰小姐您好,我是松园里的佣人,慕先生吩咐我过来帮你打包行李到松园去。"那个女佣不卑不坑的说。
松园?难道那才是慕子渊真正的住所吗?兰玖微微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无疑来说,她很是欣喜。
因为那就是说,她以后可以天天看见慕子渊了。
于是乎,兰玖就挎着包包跟着佣人一起去了那个其实被传得神秘的松园。
再然后就见到了慕子渊。
来到松园的第一个晚上,慕子渊很晚才回来,然后喝了很多酒。兰玖听到动静快速打开房门,看见的却是他进房间的背影。
酒味很浓。
兰玖犹豫了一下,找到厨房煮了一杯醒酒茶,然后又里面加了很多蜂蜜,这才轻手轻脚上楼,然后轻轻地推开门。
"没有上锁的吗?"兰玖随着那门轻微的响声踏进了慕子渊的领地。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几点破碎的月光照进来,也正是这点月光,让兰玖来到了在床上做挺尸状的慕子渊旁边。
很大很大的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兰玖有些嫌弃的捏捏鼻子,把解酒茶放在一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兰玖一面嘀咕着一面开了床头灯。
看着睡得极其不安分的慕子渊,心里琢磨着该如何让他把解酒茶喝下。唉——怎么感觉她自己怎么那么多劳碌命呢!
"水。"慕子渊眯着眼睛呢喃出声。
"水,水来了。"兰玖赶紧拿过放在一旁的解酒茶,一手扶起慕子渊,一手拿着那碗东西就往慕子渊嘴里灌。
但慕子渊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紧闭着双唇,硬是不喝进去。
"我说大爷,您就乖乖喝点啦,别糟蹋了。"兰玖看着那茶从慕子渊嘴角流下,一滴未进口中,心里怨念颇深。她看着双眼紧闭的慕子渊,嘴里又忍不住吐槽,"不是要喝水吗?我说大爷,你喝点啊!"
慕子渊拧着眉,别过脸。"我要喝水。"
难道他知道她手中的不是水,所以不喝?兰玖得此想法,有些心虚,但这只持续了几秒钟。
"管他呢,反正他又不知道。"
赶紧想个办法,不然他渴死了怎么办?
"我想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