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
忽地,一声斥喝之声,却是从远处传来,声音中带着老大的不耐烦与隐隐的怒气。
天狐白浅吃了一惊,向旁边看去,却只见是一个身高十丈的黄金巨猿站在一旁,眉目爆射,精光,正是黄金巨猿一族的族长袁魁。
在天狐白浅身后,顽童怀里的小猴金子一声欢叫,大为高兴,从顽童怀里跳了下来,几下冲到袁魁身边爬了上去,坐在他的肩头,咧嘴呵呵直笑,显然与袁魁是认识的,比起顽童来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这当口,天狐白浅自然也不会去在意袁魁什么胡扯粗鲁打断她的话了,她皱了皱眉,有些困惑,对那个突然出现的袁魁愕然道:“袁魁族长什么意思?”
袁魁老脸煞白,看来怒火不小,但细看之下神情却颇为复杂,怒气之下倒隐约有几分心痛之意。
只见它对往小猴金子小脑壳上敲了个板栗,怒气中带着心疼的说道:“终于被我找到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了!”
接着转身面对天狐白浅,只听他冷冷道:“人死了就是死了,最多杀上去报仇就是了,我辈真灵修炼,本就是逆天而上,与天地相斗,其乐无穷,哪有什么有危险就不敢迎难而上的鬼话!”
这话当面说出,可当真是难听之极,即使天狐白浅一直云淡风轻的仙子模样,以及啸月狼君还在她这石崖之上,也忍不住是面色一沉。
只是还不等天狐白浅说话,袁魁已然迳直走上前来,却并没有看天狐白浅一眼,只盯着啸月狼君寒声道:“你还想这样下去多久,你已经是这丛林中前者之一了,这下界天的规则本就不全,如我们这些物种生灵的修为,想要在突破一步的话,就只能去仙界,你那?啸月狼君,你是不是想就这么在这南荒的小池塘里,潇洒如山大王般过一辈子?”
袁魁问的声色俱厉,天狐白浅面上神情一动,露出几分了然之色,张口欲言,却又强自忍了下来,只见她手上用元力一招,便将顽童带了过来搂在怀里,搂的紧了一些。
啸月狼君被袁魁厉声责问着,面上的肌肉跳了一下,但随即却闭上了眼睛,重新恢复到那翩翩公子淡然的模样。
袁魁看了他这副模样,似乎怒气更大了,一把上去抓住啸月狼君的领口,将他拎了起来。
躺在天狐白浅怀里的顽童失声叫了一声,道:“咿呀,大个子,别。别这样,你。你不要打漂亮哥哥”
袁魁冷笑一声,道:“我这是要骂醒他,不对,我何止要骂醒他,我看还要打醒他!”
说着,也不待天狐白浅与顽童反应过来,袁魁猛然抬起手掌,赫然是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大力在啸月狼君的胸口捶了两拳。
“砰!砰!”
这两拳清脆而响亮,啸月狼君的顿时在如遭重击,嘴角也流出了鲜红的血,整个人被打的向后倒去。
天狐白浅大吃一惊,这莽夫还真是下重手,哪里还顾的了那么多,连忙抢上,将袁魁推开,一把护住啸月狼君,顾不得血污,用自己袖口替他擦拭着。
随手掐出一道光华打入啸月狼君的体内为它治疗,天狐白浅望向黄金巨猿,睁眼瞪向袁魁,怒道:“你疯了么?”
袁魁却似乎对天狐白浅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盯着身体微微颤抖的啸月狼君,冷冷的道:“我与他父八拜之交,打他怎么了,整天半死不活的装神弄鬼么,你父比你强一百倍,当时他修为还没有你现在高,就敢渡劫飞升,最终身死道消,你就是个孬种,还是你莫名其妙想着用这种法子来逃避你啸月天狼一族族长的责任?我告诉你,你别白痴了,这样做根本没用,修行,就是敢直面天威!”
“吼!”
忽地,一声绝望的嘶吼从天狐白浅旁边迸发而出,啸月狼君猛然推开了她,顿时天地之间的元气蜂拥而来,涌入他的体内,他赫然变成了一头浑身白色毛发,丝毫不亚于黄金巨猿的天狼,他如一头狂怒受伤的野兽般冲向袁魁。
谁知袁魁站在那儿根本没有闪避,待他努吼着冲近,他不退反进踏前一步,手中一根巨大的骨棒,又是一棍朝啸月狼君甩了过去。
“砰!”
更加响亮的声音,猛然回荡在这片山野之中。
啸月狼君个人竟被打的倒向一旁,嘴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他胸口的衣襟。
袁魁的脸上似乎也掠过了一丝痛楚!但他咬着牙,神色反而更加严厉,疾走几步冲到在地上无力喘息的啸月狼君身旁,一把抓住他胸口衣襟,怒喝道:“你醒醒吧,你就算这样一直等到死,你的修为还是不会在增长一分一毫,你以为,你这样才能展现你风轻云淡的心境么?你想用这种法子标榜你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山野隐士是吗?自己好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么?我告诉你,我比你自己都了解你自己,你天生就是残暴好斗的秉性!”
啸月狼君紧闭着双眼,身子剧烈颤抖着,狂乱的喘息着,连嘴唇似乎都失去了血色。
浑浊的泪珠,悄然滑落,这一次,却是从袁魁眼中流出的,他紧咬着老牙,两行浊泪流过他那粗狂的脸颊,不停流淌,而他那魄罗似的的声音逐渐变小,也已经哽咽。
“你以为,当年你父亲不顾一切去飞升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看到你今天这副模样的过完一生吗?你父飞升明知道是成不了的,他只是知道你是你们这一族万年不出的天才,他去给你做个榜样,打个前站,省的你心有缺陷,不敢直面天地雷劫,你到底明不明白?”
袁魁抓着他,慢慢的跪倒在他的身旁,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着声音,对着他一字一字的道:“如今,既然天下将乱,就说明又有了机会,好好的把握,白浅这丫头不会无辜的放失,我相信她,你也要相信他,这才是我那结拜兄长想看到的!”
说完,像是再也忍耐不住,她猛然站起转身,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天狐白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默的站在旁边,当袁魁大步走来经过她身旁时,天狐白浅忽然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袁魁的脸上早就看不到还有泪痕,身子顿了一下,向天狐白浅看来。
美女与野兽在月光下,身影相互辉映,片刻之后,互相的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袁魁的脸上在转过身之后,露出淡淡的笑意,对着天狐白浅点点了头说道,“你以为只有你天狐一族能观星卦算,有传承相传的密文吗?我虽然没有你天狐一族的天算天赋,但修为到了我们这般境界,还是能看出这天下将乱的前奏的,大乱也是大势,有什么计划,算我黄金巨猿一族一个。”说完却再也没有说话,大步走去了。
它粗狂的肩膀上小猴金子坐在上面对顽童龇牙咧嘴的扮着鬼脸,走了几步他一拍脑壳,又转身走了回来对白浅说道:“对了,今晚这里应该更加的不会平静,我来的时候,远远的看见,虎跳峡那帮虎崽子有那头半血白虎带领,也出了虎跳峡往无人区外围过来了,你们还是早做防备,心里有数才行!是不是考虑拉上它们那一族,兽多力量大,不是吗?”。
不等九尾天狐白浅答话,就又转身离去,强大的气势带动他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让地面都抖动了起来。
天狐白浅望着前方月光照耀下的丛林树影里,亦然有十几头如他一样的黄金巨猿在远方等待,她心中暗道:“原来是全族一起出动,看来这金色的小猴子在他一族不简单。”
接着她又看看怀里的顽童,然后又看看渐行渐远的黄金巨猿肩膀上的小猴金子,目光中星眸生辉,若有所思,“看来都是不简单的角色啊!”原来已经有人偷偷的出手布局,自己比起来,还是晚了一步!
顽童哑然的看着这一切,万般滋味,也是心中暗自嘀咕:“这一晚弄得,还真是他娘的精彩嘢!”
黄金巨猿的族长袁魁,带着小猴金子走向了那方有黄金巨猿的树林处小山坡上面,也不知道是为了观望远处,那头苍鹰霸主与金焱的战斗才木有离去,还是在此等候什么强者的到来,反正木有立即离去。
这时突然另一面山坳中走出了一群斑纹虎,一声声虎啸带着煞气扑面而来,震得山林鸟兽都匍匐在密林之处,不敢发出哪怕一点的声响。
顽童和天狐白浅望去,只见七c八头强壮如黄金巨猿的斑纹虎,簇拥着一个看去大概有二十出头的青年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刚才的那一声大喝,就是这男子发出来的。
周围的黄金巨猿与啸月天狼木有化形的众兽,纷纷低头行礼,原本喧嚣的兽群也顿时安静下来,众兽纷纷低头,对这个男子表示敬意。
这是南荒包括整个天荒大陆无形的规矩,弱者对于强者的尊重。
待这群斑纹虎走到近处,那男子走出斑纹虎与啸月天狼,黄金巨猿的兽群,来到顽童和天狐白浅身前向他们看去,顽童二人也同时在打量着他。
这男子身材相当高大,虽然看起来面容似乎是青年,但不知道为什么发角鬓边都有白发出现,但精神极是健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此刻皱起眉头,对着他二人仔细打量。
随后那男子道:“白浅仙子,原来也在这里?这个孩子是你的儿子?”
顽童一怔,听着似乎和刚才那漂亮的哥哥见到白浅姐姐问的话差不多,想来多半是一个意思,应该是询问自己是什么身分,与这位白浅姐姐是什么关系吧?
只是他猜想归猜想,却依然听不懂他话里意思,却只听天狐白浅怒道:“白候,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挑衅我的尊严吗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说着就见她手指泛起一道月华化成的光刃,忽地往哪男子斩去。
那斑纹虎走出的青年,连忙聚起来一道元气而成的元气盾挡住那道月刃,然后将手放了下来,道:“许久不见白浅仙子,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仙子何必动怒一一一一一一。”
顽童则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转,一脸天真的对那青年问道:“咿呀,这位长的很丑的哥哥,你意思是说我是这位漂亮姐姐的儿子吗?”
他说这个话,其实心中也在苦恼,这些个斑纹虎也许根本听不懂他话里意思,说了又有什么用?
可是见这斑纹虎族的男子没有礼貌,自己没有惹他,刚才他那么说,肯定就是没有怀好意,天地不怕的他,一时心中愤怒万分。
不料似乎天从人愿,这男子听到顽童说话,突然眉头一皱,上上下下又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忽地用半生不熟的中土语言道:“你c你小子到鬼的很,当我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敢占我便宜?”
顽童和天狐白浅都是会心一笑,对视一眼,白浅感觉此刻世上最好听的声音,多半便是这孩子稚嫩十足的言语了。
顽童连忙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位很丑的哥哥,你好聪明,我不过也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那叫白候的男子含怒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身上穿的却是南荒居住的人族粗布服装,不过看来质地粗糙,但是这孩子气度不凡,显然不是普通的人族。尤其是这个叫白浅的天狐,还搂着这孩子,这孩子在这群兽环斥的包围之中,竟也是面不改色,侃侃而谈,丝毫不见半点的害怕之色,不由得奇怪。
“你是什么人?既然敢对我白候无理,就不怕我吃了你吗?”那男子缓缓道。
顽童与天狐白浅对望了一眼,拱手道:“咿呀,这位哥哥,我只是见气氛压抑,又见哥哥你如天人下凡,仅心存仰慕而已。就给哥哥你开了一个玩笑,我还是个孩子,想必哥哥是不会和我计较的,都说童言无忌嘛一一一一一一一”
他说到此处,一脸的纯真欺骗性的招牌式微笑,一时触动男子的情怀,而天狐白浅忍俊不住,身子竟然不禁有些颤抖。
旁边多数斑纹虎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话,但都开了灵智,但看他神情听他语气,多半也知道他是在恳求什么,一时倒对这个小豆丁有些好感起来。
至于天狐白浅站在顽童身边一双明眸望着顽童,此时此刻,一直挂在她嘴角边那一丝彷佛看透世情的淡淡笑容,为之宠溺。
顽童定了定神,镇定心绪,道:“我曾听爷爷说过,南荒深处的化形大妖,定然是身怀超然世外的异人,比那些高来高去的南荒之外的高人,都要来的光明磊落,心里从没有龌龊之心。都是直来直去,爱憎分明,竟然没有想到今天小子尽然在此见到诸位。这位漂亮姐姐还有哪位漂亮哥哥都如此,想必你这位一一一哥哥也是一样”
他看了一眼天狐白浅,接着道:“幸好今日小子见到了这么多南荒丛林里雄霸一方的诸强,所以一时兴奋,冒犯了哥哥你,特意恳求你不要与我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请大哥哥原谅臭小子一回。小子实在是感恩不尽!”
那男子听了之后,眉头紧皱,脸上神情大是复杂,但看顽童神色诚恳,实在不好与其一般见识,沉吟片刻之后,道:“难得你你这小屁孩说话这么好听,又不怕我!听我开这位天狐白浅的玩笑,既然敢调侃回我,你既然有这般情义,此事我看就算了吧,你给我记住了,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敢冒犯我,我只有吃了你了,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在忍耐你了。”
顽童大喜,连连点头,口中道:“多谢大哥哥了。”
男子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之后,转头用兽语对身边几个斑纹虎说了几句话,那几头小山一样的大虎同时点头。
随后斑纹虎族男子独自一人向半山上走去,哪里是黄金巨猿一族所在的山峰,剩下的斑纹虎慢慢聚拢起来,眼光都注视着顽童与天狐白浅二人,也不知道是监视呢!还是奉命要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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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童只见那男子走到肩膀上坐着小猴金子的黄金巨猿族长袁魁面前一拜!然后二人就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叽哩呱啦的说些什么。
说了一通,便吩咐几个斑纹虎族战士守住在山下,自己则又返身上了山上黄金巨猿一族之处,一时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在他耳中,诸兽的言语一样是乱七八糟的鸟语,他反正也听不懂)。
在这么多双或大或小眼睛的注视下,顽童心事重重,心有所想,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它丛林中的危险,连很远的地方,苍鹰霸主与真灵金焱打的昏天黑地都被他忽略过去。
天狐白浅却依然露出柔媚微笑,向四周缓缓观望,惹来无数或害怕或好奇或愤恨的群兽目光。
只有小猴金子又跑了过来,坐在他肩头东张西望,它对这些好像不是太感兴趣,最后目光落到远处不断有毫光照亮这丛林山中的打斗,还有不时地传来金焱的吼叫与苍鹰鹰啼回荡这八方天地,它对其大感兴趣,目不转睛地观看着,不时咧嘴而笑。身子也蠢蠢欲动,想要跳到场子里参与一番,跃跃欲试的样子。
顽童忍不住握紧了手掌,然后再慢慢伸展开来,猛然惊觉,手心中因为焦虑而溢出了细汗。
有多久,没有这般的激动和憧憬?
带着越来越大的不安,顽童也回过神来向着那真灵金焱打斗的地方眺望着。
可是那里钢羽如剑符文满天,依然不是一时半会就会结束战斗的。
“难道,今天我会死在这里吗!老头子见我这么晚都没有回去吃晚饭,一定会很担心我的吧?”
“自己莫非又做错了什么?,以后还是真的要听老头子的话,不能在乱往这老林子里玩耍,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顽童忍不住这么想着,甚至连心也开始跳的渐渐变快。
天狐白浅在一旁,眼光落到顽童的脸庞上,看着这个眼中掩盖不了焦急神色的孩子,他那一份强装的淡定,终于还是在他幼小的脸上露出了本属于这个孩子应有的神情,看来他也并不是真的不会害怕,只不过是小小年纪就有了心机和城府,也真是难为他了。
她轻轻叹息,转过头去。
周围围观啸月天狼的狼群,已经不如刚开始那么多了,毕竟等了这么久,族长进入了那石崖上却始终没有攻击命令下来,又没有命令说要如何处置这个杀害它们族人的孩子,相当一部分啸月天狼都散了去。
不过因为远处金狮真灵的大战,却还是吸引了许多斑纹虎和啸月天狼站在附近的丛林里,一边大胆地看着那边精彩的战斗,一边高声长啸与吼声,想来是在谈论谁胜谁败,会不会有一场盛宴在等着它们。
至于小猴金子,则不知何时又从顽童肩上跳下,跑到湖泊上游,在月光之下,蹲在清澈的溪水旁边,看着在水中石块缝隙间游动的鱼儿,忽而扑下身子,想伸手抓鱼。不想鱼儿甚是狡猾滑溜,东游西窜的从它手里跑走了,反溅的它自己一身水花
不过小猴金子也不在乎,缩回手来,耐心等待,过了一会,水面平静,那些鱼儿又游了回来,小猴金子看准机会,又扑了下去。如此周而复始,小猴金子对这个游戏大感兴趣,百玩不厌。
山脚下,兽群得到来自族长的命令渐渐散去,周围回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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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焱与苍鹰霸主的战斗越来越远,已经看不到影子!
等到半夜金焱还是没有回来,顽童心中越来越是焦急,有几次真想就这般冲了上去,闯入远方那战斗的场合,但如今这般的景象不是他一个孩子就能参与进去的!他此时心中非常的明白,终于还是硬生生压下了念头。
等待的滋味,竟是这般的折磨人。
他脸上渐渐明显的焦急表情,除了天狐白浅看在眼里,此刻那啸月狼君终于也恢复了先前被袁魁所伤,恢复了人身,来到了白浅与顽童的身旁,彼此观望。
剩下的几头斑纹虎与啸月天狼,其实心中也大是奇怪,待在这里做什么,既不能厮杀又不能吃饱肚子,难道兽也要风花雪月不曾?。
只不过无论是斑纹虎还是啸月天狼都没有兽敢问话一声:“怎么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莫非族长他们聚在一起,还有什么其他重要事情吗?”
斑纹虎性格粗犷质朴与啸月天狼凶残嗜血一样,智商却不是很高,但剩下的这些都是已经开了灵智的妖兽,虽然还不明白顽童究竟是什么身分,但让此几大强族的族长在这里等候如此之久,这些野兽也有些自己的判断与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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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天狐白浅看了越来越焦虑的顽童,拍了拍怀里的孩子道:“小家伙,不用担心,有姐姐在呢!”
顽童一怔,不明白天狐白浅是什么意思,却见那白浅脸上涌现能融化人心的微笑,心彻底安静下来了。
啸月狼君在旁边看着不吭一声,见此也走了过来,随手扔过来一件东西,冷声说道:“小子,就冲你刚才说我比那头老虎长的好看,就该有赏,这件东西送你,好好的收着,留着玩吧。”
顽童伸手接住,入手一沉,只见一根金属的链子拴住的另一头,是一根硕大泛着寒光的狼牙,显然不是普通的东西。
顽童心中若有所悟,拿在手里,对啸月狼君,莞儿一笑大声的说道。
“咿呀,好漂亮哦,谢谢你啦,漂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