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六,凤头山。
此刻的凤头山人头涌动锣鼓喧天,除了病人以外还有许多达官贵人甚至朝中的妃嫔,,当朝的长公主医馆开业哪个不来巴结巴结的。
上午十点是吉时,在万众瞩目之下钟丽风拉开了医馆的牌匾上的红布,红布徐徐滑落‘天桢医馆’四个金色大字赫然呈现在大家面前。
天桢医馆诞生。
虽然,天桢医馆中的天不在现场,但是她还是沿用了这个名字。
全场也能沸腾了起来,各种祝贺声纷纷传来。
“下面有请公主讲几句话,请大家安静安静。”阿宝声嘶力竭地喊着。
顿时,全场也很快的安静了下来。
钟丽风今天的装束也没有很特别,身穿了湖冰色的长裙,腰束粉色腰带,头上简单的斜插了一只梅花发簪,整个人看起来优雅亲切,仿佛邻家的妹妹一样。
钟丽风笑靥如花向四下拱拱手:“长袖在这里首先感谢大家的到来,有些是素未谋面的也来捧场,长袖十分感谢,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天桢医馆正式开业,本医馆不以盈利为目的,只以冶病救人为己任。”
全场爆发出一阵如雷的掌声。
“因为筹备有些仓促如果有不足的地方人家提点,在这长袖就多谢了。”
“公主是个大好人…”
“公主的医术也是天下第一的。”
钟丽风继续说道:“天桢医馆之所以叫个名字,是长袖想做到把它做成天下百姓的医馆,医馆中的桢木,成为一个有实用的为百姓造福的医馆。”
“好名字…”
“公主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一个好人…”
一陈拍马溜须之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声冷哼人群中传来:“听说长公主的医术非常高明,老夫倒想见识见识。”
大家的目光刷一下全投向声源处,只见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捋着长须斜视钟丽风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
各种议论声也马上传来。
“老先生贵姓?”钟丽风你要礼貌地拱手问道。
“老夫姓林,双木林。”
“林老先生您好,长袖不敢说自己的医术高明,毕竟长袖还比较年轻以后要学的东西很多,而且医术这一课门类内容广厚博大精深,长袖才学会千万分之一,不敢妄言自己的医术高明,只是本着一颗善心多为几个人解除病痛而已。”
“说得好…”全场一阵沸腾。
“你是怕了吧?呵呵。”
“这老头敢和公主叫板,是不是在找死?”窃窃私语声人群流传着,
阿宝想出言阻止被钟丽风眼色制止了。
钟丽风也不生气,反而走前了几步:“老人家,这个当真没什么可比性,医术各施各法,医理各有各的见解。”
“老夫我看你是不敢,你根本没有真才实学。”
“老夫是当朝的御医,可以肯定长公主的医术远在老夫之上。”王御医也看不下去了。
“她是你家的公主,你当然是奉承她的。”
王御医气得跳脚:“你要比什么?老夫和你比。”
钟丽风拦住了王御医又向林老者拱拱手;“老人家,那您想比什么?”
“那请问公主你擅长什么?”
钟丽风微微一笑:“长袖什么都不擅长,这是对医术很感兴趣,所以去学习了一些皮毛。”
“既然你技术不到家你也敢开医馆,这不是误人子弟?”
“老人家,公主该说的已经说过,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甄子枫也看不过去了。
“老人家,言下之意你的技术一定学到家?”陆重桢也说话了。
先头捋着胡子:“老婆不敢说到这,但是至少比你们的公主要高明一些。”
钟丽风还说没有生气:“您比我高明是必然的,您年纪比我大看的病人比我多,经验和阅历都比我多,这一点我一直都没有否认。”
“那你敢和老夫比比?”
钟丽风无奈的笑笑;“看来我不和老人家比试一下,老人家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既然如此那请老人家划出道来吧。”
“你贵为公主老夫让你出题。”
“那多谢老人家成全了,咱们既然是医生,那就做一个急救吧。”
钟丽风回身向陆重桢说了两句什么,陆重桢点头而去。
全场又是一阵骚动都在猜测着要比试什么。
没一阵功夫,陆重桢牵回来了两头梅花鹿。
“老人家,现在我命人把这两头鹿打伤,然后咱们分开救治看谁能把它们救活,这个方法比较直观,您看怎么样?”
老头迟疑了一下最后点点头。
剑光一闪,两头梅花鹿一声哀呼,脖子喷血摇摇欲坠。
“为了公平起见,请老人家先选一头。”
老头看了一眼两头梅花鹿,疾步上前对一头进行下药,一把一把的药粉往伤口上倒,很快粉药又给血打湿了。
“我医馆里所有的药老人家都可以拿来用。”
老头一听连忙去拿药。
而钟丽风直接过去给受伤的梅花鹿打了一针,然后进行伤口清洗再缝合再包扎,很快就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
围观的民众啧啧称奇。
老头拿出了针一阵手忙脚乱对小鹿进行针灸止血,但是血没止住梅花鹿头一歪已经奄奄一息要死的感觉了。
有的围观民众给他喝起倒彩来,他的脸色也阴沉了下去。
“你服输了吧。”
“改日再来讨教。”老头冷哼一声灰溜溜的走了。
全场一阵喝彩。
钟丽风看着那条梅花鹿还有一点气息,要给它打了一针做了止血和缝合,过了好一会儿小鹿悠悠的醒了过来。
“公主的医术果然天下一绝。”王御医带头鼓起掌来。
一掌如雷的掌声响起。
“中医西医各有所长,只要能帮病人解除病痛的都是好的大夫,现在我宣布施医赠药开始,只要有需要的病人我们天桢医馆都会尽力相助。”
一阵赞扬声此起彼伏。
开业的第一天,天桢医馆接待了近五百的病人,赠出药一千多份,收留了十余个重症的人,钟丽风一直不知疲倦的忙到晚上11点多才把所有的病人看完,刚刚坐下歇息阿宝端上了饭菜。
“小姐,你这么忙法可不行,身体肯定吃不消。”
“放心吧,不会天天这么多人,过几天就好了。”钟丽风苦笑着埋头吃饭。
阿宝知道劝她不听,只好道:“希望如此。”
“你去帮我通知一下今天坐诊的这个主治大夫叫他们集中一下我想听听今天的汇报。”
“哎呀,明天再听,你也忙了一天了,大家也忙了一天了,今天先好好休息都不许动了。”阿宝有点生气的说道。
“好好好,明天再说…明天再说…”钟丽风转身进房:“那我看一会书,今天遇见一个重症病人差一点就出了错。”
“这么晚也不许看了,明天再看。”阿宝直接把钟丽风推到了床上:“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好好睡觉什么也不许做。”
“那我出去找找行了吧?刚吃完饭运动运动。”
阿宝用怀疑的目光看了钟丽风好一阵终于点点头。
冬夜,月冷星稀。
钟丽风绕着庭院慢慢走了半圈,陆重桢在后面悄悄跟着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响声,走着走着,钟丽风站上了一个小山包远眺的下面漆黑的迷迭林。
似乎因为冬天,也可能是因为人多了迷迭林各种怪兽的叫声好像比以前少了。
咕咕,突然一只夜枭飞过,钟丽风吓了一个激灵,目光随着夜枭飞远,心里一种空荡荡的。
“为何会这样?”
钟丽风吐了一口浊气喃喃自语:“为何会这样折磨人呢?明明我可以放下的。”
低头要莫名地前进了几步又停下来仰视着漫天的星斗。
凛冽的寒风撕扯着她的鬓角。
目光茫然迷离。
陆重桢远远看着没有靠近,李天麟没有跟着回来,他已经预感到了一种不详,但他始终觉得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虽然看着钟丽风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是心酸,他也不想过分去管。
一声轻叹,钟丽风渐行渐远娇小的身形很快被夜色淹没。
转眼到了小年。
牛背城零星的鞭炮声隐隐约约的回荡在这个边陲小城。
“你快出来,你都窝了二十多天了,再不出来爹可生气了。”
李天麟的房中,李沁费力地想把李天麟拽出门外,可揩人小力弱硬是拖不动坐在床上喝酒的李天麟。
“你快出来啊,今天过节要一块吃饭去。”
“不要管我,出去!”
李沁气得跺脚:“哥,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么自暴自弃,就不能告诉我们么?一个大汉子你这样像话吗?”
李沁又一阵费力的拉扯,最后气呼呼一句“哼,我让爹爹来请你”便气呼呼地走了。
李天麟这才慢悠悠站起来走出了房间,打开房门一刹正好西沉的余晖在他的脸上,他连忙拿手挡住阳光
一个月不见,他仿佛老了十年,面容憔悴胡子茬渣的,和以前判若两人。
一声咳嗽,李达负手出现,目光不满也看着儿子。
“爹,听说北门关缺一个总兵,孩儿想去历练历练。”
“看来你还没全废,收拾收拾吃饭去。”李达转身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