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景院
蓝正渊陪在母亲的病床前。
皇太后已经属于半昏迷的状态,蓝正渊还是和她聊着天,说的都是小时候的事情,说到动情之处蓝正渊忍不住眼角泪光闪动。
这样如此过了一个时辰,外面的天色渐渐变黑。
蓝正渊转视门口,发现门口静静的站着一个人,出去一看,是丞相马饮湖。
“马卿家,你怎么还没回去?”
马饮湖毕恭毕敬地施了一个礼:“臣在等皇上一同回去。”
“有何急事?”
“没有没有…眼看着天色将暗,皇上是不是?”
“原来如此,你自己回去,朕要在这里住几天守着太后。”蓝正渊摆摆手:“去吧去吧,不要在这打搅朕,也让朕清净清净。”
马饮湖诺诺应声转身便走,找了几张要回头:“那皇上,这几天朝中之事暂停处理?还是也搬过来?”
匆匆决定了来这里,许多细节问题蓝正渊也没有想过,被这么一问蓝正渊到给问住了。
马饮湖心中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人却在仰视的答案。
“皇上…”
“最近有何急事要处理?”,
“东南行省的水利问题,西行地区的旱灾问题,鲁中的官员任命…”
马饮湖说了一大堆听得蓝正渊有些不耐烦,摆手打断了马饮湖的话:“现在朕心中烦乱,无心处理这些杂事,你们几个老臣看着办吧,商议决定后拿来朕再批阅。”
“是…”马饮湖走了几步又回头:“皇上,老臣倒有一个主意可以替皇上分担眼下的杂事。”
“说!”
“太子今年已经17岁,皇上何不…”马饮湖观察着蓝正渊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又道:“不如让太子在皇上不在的这几天学习处理一些内务,也好让他知道肩上责任重大,让他检测自己的能力为皇上分担江山社稷重担。”
蓝正渊没有想到马心玉兄妹的那点花花肠子,想想那个儿子,虽然不出息但毕竟已经长大,自己也渐渐老了,这江山社稷迟早也是要交给他,现在就是一个机会,让他试试又何妨?想到这里他点点头。
“这都是一个办法,那你就传朕的旨意让太子代朕暂理国事,一些重大事件无法决定的等朕回去再议。”
目的已达到,马饮湖心花怒放,连忙跪下叩拜:“谢主隆恩,老臣马上回去传旨。”
蓝正渊摆摆手让他赶快走。
送汤过来的钟丽风正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听着马饮湖出来,她连忙闪到了一边等马饮湖走远了她才出来。
她突然明白,原来马心玉见风使舵是为了这个目的,这老狐狸果真不是一般的好对付。
“父皇…”钟丽风端着汤水进来,顺手又倒了一碗递上去:“父皇,天不早了先喝点汤垫垫肚子,饭要一会才好,在这里比不上宫里你就凑合吃一点吧。”
蓝正渊本来就饿了闻着香气也不客气了端起来喝了一碗。
“好鲜的味道,这是什么汤?”
“鱼汤,加了一些野山菇之类。”
蓝正渊喝着汤水看着病床上的母亲,一时没得胃口端着碗思绪万千。
钟丽风明白。
“父皇,你先喝,我去喂奶奶也喝几口。”
钟丽风舀了小半碗汤过去扶起了皇太后,皇太后意识半昏半醒,喂她也会咽下去,看着此情此景蓝正渊心中很欣慰。
“父皇,你不要过于担心,奶奶的病好起来的。”
蓝正渊机械的点点头。
“儿臣今天晚上就开始炼药,如果没有意外7天后就能出成本了。”
“辛苦你了。”
“父皇莫说这种话,我是你女儿。”
蓝正渊品着汤的脸色要呈现出了一种愧疚,重重叹了一口气:“父皇惭愧,这么多年把你丢在这么荒凉的地方从没有过问过你的生死。”
“父皇,往事如风就由它去吧,以后咱们父女俩可以经常在一起就可以了。”
蓝正渊点点头。
“父皇,平时您有空也多陪陪弟弟,他还像个小孩有许多不定性的父皇多多宽恕他。”
蓝正渊又点点头。
一阵呓语,皇太后慢慢醒转过来。
“你是哪个丫头?”皇太后看着扶着自己钟丽风。
钟丽风淡淡一笑:“我是长袖丫头。”
“长袖丫头?”皇太后想了一下:“我宫中好像没有一个使唤丫头叫这个名字的。”
“回禀太后,长袖丫头是今天来的。”
皇太后又想了下,最后迟钝的点点头:“有就好,你给哀家喝的是什么汤?怎么这么鲜?”
“回禀太后,这是鱼汤。”
皇太后无力的摆摆手:“哀家再也不吃鱼了,拿走拿走,上一次吃鱼刺到让哀家的心车,疼了好多天,以后再也不吃了。”
钟丽风猛然一愣,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
“好,那就不吃了,不要多说话好好歇着。”
让皇太后睡下后钟丽风示意蓝正渊出来,出了院钟丽风看向门口待命的太监和宫女。
“谁是王太后的贴身丫头?”
“回长公主,我们是!”两个宫女出列。
“本公主问你话,要老实交代,前一段时间是不是王太后吃鱼的时候给刺刺到。”
“老实交代。”何有舍也轻斥一声。
两个宫女脸色一白连连说是。
“离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大约两个多月。”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不是从此以后皇太后就觉得不舒服?”
“是…”又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们太大胆了…”蓝正渊大发雷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注意龙体。”
两个小宫女吓得连忙叩头认错。
“父亲息怒,事情等我问清楚再说,你先坐下。”钟丽风看向两个小宫女:“是从那一次以后皇太后主要出现了什么症状,是不是胸口的地方发热刺痛?”
“是…”
“太后经常说脸火辣辣的要我们给她按摩。”
钟丽风看相的讲一边待命的王御医:“王御医,你第一次给皇太后看病是什么原因?主要是什么症状?”
王御医想了一阵:“也是大概两个月前,当时皇太后咳血,但是量很少,加上皇太后一直有咳嗽这个毛病,我们太医院经过诊断就以痨病来精心治疗。”
“我大概知道什么原因。”
“是什么原因?”蓝正渊急忙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奶奶是给鱼刺刺到后因为咳嗽,把鱼刺呛进了气管。”
“什么叫气管?”
“父皇,咱们脖子里面有两条管,一条用来吃东西的,就叫食管或食道,另一条用来呼吸的,就叫气管,现在鱼刺可能进了奶奶的气管,现在气管炎又见到了肺部把肺刺伤了引起的感染,所以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
大家一脸的惊恐,特别是蓝正渊和王御医。
“当如何是好?”王御医声音都有点颤抖。
蓝正渊也看向了钟丽风,虽然没问但中哀求的眼神当中,已经看到一个儿子的恳切。
“我想想办法。”
“公主一定要救救皇太后。”两个小宫女也叩头如捣蒜的哀求着。
钟丽风点点头让大家先起来,转身和蓝正渊、王御医回到了院内。
“父皇,你不要过于担心,既然已经确定了病因这样处理起来会事半功倍,等我把药炼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蓝正渊往日不怒而威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沉,听了这话只有无奈的再点点头。
“王御医,皇太后就就交给你了,在有什么症状发现立刻去告诉我。”
“是公主,公主的你说鄱阳天下无俦。”
钟丽风交代完毕便匆匆而去,要准备晚上的开炉炼药。
晚上,月朗星稀。
炼药的工棚内人声鼎沸,火光通天。
钟丽风站在一号锅炉前看着大家不停地往锅里加水,看着加得差不多了她叫了一声停。
“开火!”
大家应声开始往大灶里添加柴火,不过片刻时间大灶里火已经熊熊地燃烧起来,那就噼噼啪啪的轻响。
“长公主,下一步是不是该下原料了。”
“对,,把原料倒下去。”
三四把声音同时应是。
紧接着,一筐筐经过精选细挑的抽子皮倒进了大锅中,蓝正渊也在一边看着,看见往锅里倒的是抽子皮请用不了多了许多疑问。
钟丽风亲自上前搅拌了一下锅中的东西,要不做了一下水量才满意的点点头。
“公主,这些东西能炼出什么神奇的药品?”
“可能大家都有这个疑问,这些吃不了丢了都没人签东西能练成什么样药品,其突这些都是一种宝贝,这一些抽子发含有一种成分叫柚皮素,柚皮素是一种抗生素,可以抗菌抗炎甚至治疗不治之症。”
大家啧啧称奇。
“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柚皮素从这些柚子皮分离出来,怎么个分离?土办法就是把水煮开以后收集带有抽子素成份的蒸汽,再把这些水烘干提炼多出来的东西就是抽子素了,因为以前我也没有做过,这是学习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我相信有大家的帮助一定会成功的。”
“成功…成功…”全场沸腾了起来。
蓝正渊也在这种气氛感染了,忘了他是九五之尊也举起手来握着拳头,一声一声的叫着成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