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谢安琪见我奄奄一息的被吊在房梁下,眼泪顿时流了下来。痛苦地喊了一声后,不管不顾的扑过来抱住我的身体,想把我放下。
无奈几经尝试都没有成功,我看着身下手忙脚乱的谢安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她说:“让向北海来吧。”
“程诚!呵呵,你小子现在想起我来了!”向北海丢给我一句话后,对着紧紧抱住我身体想往上抬的谢安琪说:“小谢,你松手,让我来吧!”
谢安琪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对自己点了点头,随后小心翼翼的松开手站到一边,对向北海说:“向大哥,麻烦你了!”
向北海在她头上摸了摸,然后摸出手枪拉开保险,抬手对着吊住我的绳索就是一枪。
绳索应声而断,在我即将掉到地上的一刻,他飞身一个侧扑将我接住,“呵呵,怎么样?我身手没退步吧!”
我在他搀扶下坐到地上,笑着说:“不错!没退步!”
话音刚落,谢安琪立刻跪坐在面前,把我搂在怀里,带着泪伤心地对我说:“老公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都怪我不好,我能早点赶过来就好了,呜呜呜呜呜……”
“我很好,放心吧。扶我坐直,我和北海说说话。”
谢安琪哽咽着点点头,将我扶正靠在自己身上。
向北海一脚踹开挡在跟前的洪爷尸体,随后蹲下身体将一支烟塞进我嘴里,帮我点燃后有些好奇的问我:“老程,你这是玩哪出啊?”
我猛吸一口烟,不慎被烟气呛到,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谢安琪赶紧抚摸我的胸口帮我顺气。
缓过来之后,我喘着粗气对向北海说:“没玩哪出,就是阴沟里翻了船。”
向北海笑了笑,“真没想到你还有今天,如果让教官知道了,一定会罚你负重80斤,再绕山跑108圈!”
说完他拍了拍我肩膀站起身,面色铁青的对谢安琪说:“小谢你先照顾着他,我去外面看一下,今天非要把这个贼窝连根拔起不可!”
向北海离开后,谢安琪问我:“老公,洪爷人呢?如果让他跑了,又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我伸手帮她抹掉眼泪,笑着说:“那个老东西已经被我干掉了,刚才北海踹飞的那具尸体就是他!”
谢安琪不敢相信的瞄了一眼洪爷的尸体,随后将我紧紧抱住,悲喜交加的说:“太好了,以后就不会有人伤害我们了!”
“不!他只是开始,有些账差不多是该清算了……”
一个多小时后,洪爷的别墅被向北海砸了个稀巴烂,那些打手一个不拉的被押上军车,送往军营暂时看押。
而我则再次被送往医院治疗,半躺在病床上,看着一脸怒气的吴少东和颓废的李如松,我略感无奈地说:“两位老板,看来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了。”
吴少东愤怒地咆哮:“这群香江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如此放纵那群帮会分子!这完完全全就是渎职!在大陆全部得撤职法办!”
“没用的,吴老大!那帮二百五只会满口人权,对他们来说帮会也是社团的一种,既然是合法的,那么就不会去管束的太过严格。”
听了李如松的话,吴少东更加怒不可遏,“去TM的社团!老百姓的利益还保证不了,谈个屁人权!”
谢安琪见吴少东嗓门越来越大,厌烦的吼了一句,“那么大声干什么!没看到我老公还躺着吗?”
我看到吴少东被说的脸色有些难堪,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为了我好,火气别那么大。”
过了一会儿,见他们平静下来,我问吴少东,“吴队,周静的事情怎么样了?”
“昨天夜里见上面了,不过这女的不好搞,估计是最近她听到了风声。不过你一定不会想到,周静对李如松有那么点意思!”吴少东说完后,还不忘瞥了李如松一眼。
我笑着说:“也好,反正这种事情,我估计你下不了手。老李就不一样了,他反正不挑食。”
李如松听了我们的话,不乐意的说道:“你们啥子意思哈!凭什么就我不挑食!我也……”无奈话说到一半,忽然发现谢安琪正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不得已只能硬生生的将下半句话咽了回去。
见他不再闹腾,我对吴少东说:“吴队,我有种感觉,洪爷的事情没那么简单。照道理他要动手就不会拖那么久,何况我真真得罪的是赵天德。”
吴少东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你是说……”
同一时间,香江尖沙咀力天国际大厦顶层的私人会所中,凌风浑身是伤的趴在地毯上。一名穿着唐装的男人正站在他跟前,手握高尔夫球杆,在凌风的脑袋上随意的比划着。
试了几次手感后,唐装男人将球杆随手丢给身后的助理,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吧台,从酒柜中取出一瓶XO和两只酒杯。拔出瓶塞后,将酒分别倒在两只酒杯中,不多不少各是1/5。
倒完酒后,他从冰桶里夹出冰块,每只酒杯中各放入三块碎冰。做完这一套流程,自己先拿起一杯,熟练的晃动了几圈,举起酒杯微微呡了一小口。
品完酒,他满意的眨巴眨巴嘴,一手提起一只酒杯,回身走到凌风面前。弯下腰将一只酒杯放到他脑袋边上,并不着急起身,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对他说道:“凌大师,你我认识那么多年了,何必一直逼我对你下狠手呢?”
凌风并不回答,而是费力的伸手抓向唐装男人,却被他轻易的避开。
见凌风不识抬举,唐装男人起身挺直腰板,一脚将他踹了个翻身。低头看着凌风显大字型躺在地上,怜悯地说道:“真搞不懂你这个人,照理说那个大陆警察落到洪鼎天手里,你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你反而要跑出去通风报信。你看看,把自己坑了吧?”
凌风冷哼一声,直接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唐装男人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正准备用手中的酒泼他,动作都做到了一半,不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唐装男人目光冰冷的盯着房门说道:“进来吧!”
门外的人得到允许,迅速打开房门冲了进来,边走边喊:“老大!不好了!洪爷挂了,老巢也被抄了!现在警察正在查封他的产业!”
唐装男人眼皮跳了几下,冷声问他:“快说!老家伙怎么死的!”
来人喘着粗气,大声说道:“现在不清楚啊!听说驻香江部队也出动了,要把洪爷还有和联胜连根拔除!老大你尽快想个办法吧!我们很多产业都和洪爷有关系的啊!”
唐装男人脸色阴沉下来,不自觉的举起酒杯,一仰脖子直接闷了。可能酒精刺激了神经的活性,很快他就回过了神。
随即他提着酒杯走到来人的身后,语气温和的说道:“我会有办法的,你把心放肚子里吧。哦!对了,你还记得我的规矩吗?”
来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于是疑惑地问他:“什么规矩?”
不料,他话音刚落,唐装男人就狠狠地将酒杯拍到了他的后脑勺上,随着酒杯的破碎,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来人踉跄的转身,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无奈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体一软,趴倒在了地上。
唐装男人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嘲讽的说道:“我的规矩!就是不喜欢有人对我指手画脚!”
丢下这句后,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伸出右手做了一个V字的手势,一旁的助理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取出一支雪茄递到他两指之间,并掏出打火机点燃。
吸了两口雪茄,唐装男人淡淡的对助理说:“把地上的垃圾处理下,顺便将地毯换了。”
助理咽了口唾沫,不情不愿地走到尸体跟前,弯腰提起他双腿往门外拖去。
唐装男人待助理离开后,再次走向凌风,见他还是紧闭着双眼对自己不理不睬,于是用脚尖踩着他的手掌来回碾压,同时笑着对他说:“老朋友,别装死狗了,我们还没玩够呢……”
凌风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看着凌风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滴下来,却还是如同哑了一样,哼也不哼一声,唐装男人忽然感觉很无趣,就收回了他的脚。
“凌大师,你真的不想跟我说着什么吗?你我之间的友谊可是经过时间考验的。我就连自己的老婆都送给了你,你真的就不能再帮我一把?”
凌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地说:“周静的事情是我一时没把持住,才落到了如今的地步,我无话可说。”
见凌风终于开口说话,唐装男人有些得意的说:“呵呵,我以为你真的哑巴了,原来你还是会说话的。”
“我只是不想跟一个畜生说话而已!”
听到凌风骂自己是“畜生”,唐装男人被戳中了痛处,有些气急败坏了。随即他抬起脚踩在凌风的脸上,咬牙切齿的低吼:“你TMD再说一句试试,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赵!”
凌风被他踩在脚下,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这才是你本来面目,明明只是个毒杀父亲、J杀母亲,顺带着还卖老婆的畜生!装什么深沉!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每天装的人五人六的,弄得自己像黑道大佬一样,你累不累啊!赵天德,你只是个畜生而已,我可怜你!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