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诚诚鄙视着对白凤柔道:“白凤柔,你是在生气我不听你的话对吧?”
白凤柔立马道:“不敢,我可不敢生你的气。”
“得了,不就是要我和魏清俊一个房间吗?这样行…..”魏诚诚想问这样行了吗。
哪里知道下一刻白凤柔立马支棱起来,反问道:“真的?”
魏诚诚……
魏家其他人……
随后白凤柔直接把枕头搬到了自己的卧房。
再招呼魏元洲和魏白花跟自己一起,把魏清俊和魏诚诚的床铺放在一间屋子,再用门帘给隔开。
有台阶为何不下?
白凤柔见机行事啊,只是作风有点奇特。
魏清俊看着白凤柔,表情从惊讶到愤怒,从愤怒到无奈,从无奈到无语。
至于魏诚诚始终都阴沉着脸,直到白凤柔把事情忙完之后对魏诚诚道:“见机行事,因地制宜,灵活变通,有台阶就下,乃得道之道。”
说完之后她自己觉得有点肉麻,她这是在指教学霸啊。
这个晚上白凤柔睡的很舒坦,早上起来也精神百倍。
一大早就做了一顿好吃的,鸡爪,糯米包,奶茶,还有一些瓜果,鱼肉粥。
“老娘,早上不都是稀饭和馒头吗?”魏清俊问道。
白凤柔二话不说,等着魏诚诚过来然后双手奉上三两银子。
“送行早茶,这些银子够束脩,够你半个月花销,你去集市入学半个月回家一次,我再给你银子。”
昨晚上对魏诚诚不太友好,等于打了魏诚诚一个巴掌,今天不管如何都要给一个甜枣才行。
魏诚诚……
他现在真的看不懂白凤柔了,惩罚范坤的时候他懂 ,看的明白。
可是逼得他非要和魏清俊一个房间,他就不懂了。
此时也不懂。
“不要这样看着我,抚养儿女成才是我的责任。”白凤柔郑重道。
“可是老娘,为何你总是对老四这样好啊,对其他几个你不会给银子,也不会客气的,恨不得把我给累死。”魏清俊一边吧唧着粥,一边嘟囔道。
白凤柔从桌子底下一脚踩过去道:“我对你不好?你以后娶媳妇我不给你花钱吗?你就一副精虫上脑的长相。”
得了,白凤柔还是不给他脸子,害其他人听着有点尴尬。
见好就收,白凤柔语气放缓道:“不是对你不好,你要有老四的脑子,今天就是我亲自送你,奈何你学渣呢?”
好吧,原本想好好跟魏清俊说话的,可是魏清俊就有本事让白凤柔无数次的酝酿变成恨铁不成钢的斥责。
“也不是,反正以后我对你好。”白凤柔再次解释道。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是让魏清俊低着头,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吃。
后面白凤柔解释了一下这是给大家弄的早茶。
从今天开始魏家彻底进入了新的轨迹,彻底摆脱了贫穷的标签。
魏家一家子好几个人感慨不已。
后面到了亲自送行魏诚诚的时刻。
白凤柔把魏诚诚送到了百米之外的河坝对面,并且塞给了魏诚诚一个字条。
“现在不要看,等你遇到一些人再看。”白凤柔叮嘱道。
“一些人?”魏诚诚好奇的盯着白凤柔。
白凤柔点点头:“你可能还会遇到陈一,字条写了陈一的详细, 还有其他人,哪个该结交 哪个不该结交,总之你以后每一步都牵连到全家的命。”
白凤柔很少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对魏诚诚说话。
此时她眼神里渗透出来浓郁的担忧,好像把全家人的命都交到了魏诚诚的手里。
魏诚诚皱皱眉头:“白凤柔,你啥意思啊?”
“你不管我什么意思,字条关键的时候看,半个月回家一次,把你遇到的人都告诉我,如果遇到麻烦记得找我。”白凤柔再次郑重道。
魏诚诚无语了 一会,转身走。
一口气走了几百米,回头之时还看见白凤柔站在原地,就好似木头桩子不会动似的。
这个女人到底要干啥?
魏诚诚又气呼呼走了几百米,再次远远的回头,发现白凤柔就一个蝼蚁一般的大小,但她还是没有动。
说真的此时魏诚诚触动无比,他轻声道:“放心吧,我会小心注意。”
然后魏诚诚彻底消失在白凤柔的视线之内。
白凤柔目送着魏诚诚也会千头万绪,她没有法子做到淡定,她在感慨,终于扳回了老四的节奏。
可是接下来还是波涛汹涌,稍不留神还是会被灭族。
伸出手触摸了一下脑袋,还是好好的,先不管过一天算一天,魏诚诚那边她会时刻监督好。
回家之后白凤柔开始重新审视芸娘。
突然来的一个女娃就像大人一样,和家里的人十分融洽,不惹事不添堵。
每次吃饭时候都等着大人先动筷子,她就在边缘夹菜,没有丝毫的僭越。
白凤柔今天重新拿出来两套衣服递给芸娘。
“这一次不要拒绝了。”白凤柔弯着身子抚摸着芸娘的小脑袋。
“谢谢阿奶,可是我可以先给你干几天活儿,你再给我好吗?”芸娘十分眼馋的看着白凤柔给的衣服。
但就是不能收。
“不可以,你现在就收下。”白凤柔 认真道。
“可是阿奶,我没有干活啊。”
“你叫我阿奶了,我在占你便宜啊。”
“可是阿奶,我啥也不会。”
“你叫我阿奶了还穿这么烂,我要是把你带出去,还怎么脱贫啊?”
“你怎么给我魏家撑脸子啊?”
白凤柔温柔的进攻,芸娘心思 细腻,可以理解的。
果然,听闻白凤柔的话,犹豫的芸娘低声道:“谢谢阿奶,您和我阿娘说的不同。”
“啥?”白凤柔咋觉得一股阴谋的味道出来了?
芸娘的阿娘把她塞过来,还给芸娘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不说,居然还花时间把她的不同给分析出来了?
绝对有目的,又是给她挖坑?
“在送我过来的时候阿娘对我说了,阿奶喜欢骂人,让我忍受一些,可是现在发现阿奶不喜欢骂人,阿奶只是讲道理。”芸娘低着头,有点掏心掏肺的感动。
“你阿娘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 我就一直叫阿娘。”
“她以前带你在哪里过日子啊?”
“阿娘带着我一直在乞讨,我们无家可归,晚上睡外面,白天有时候去集市,有时候翻腾别人剩下的饭菜。”芸娘抱着胳膊,有点想瑟瑟发抖的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