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我怕,你不要再打我了。”
再?
以前原主经常打自己的儿女?
白凤柔有些尴尬的愣在原地,原主好像真的不是个好人。
原主经常打她们出气,还把家里能吃的东西全部给吃光了,周围村民接济的粮食,都被原主一个人捞肚里去了,她一个胃顶全家的胃。
儿女现在的惨状就是她给作出来的。
“我…..我…..去…..做饭。”
白凤柔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赶紧治好面瘫!
“老娘,昨晚上我们做了一个梦,梦见吃了好吃的,就好像吃饱了似的,老娘,我和妹妹梦见还是你给我们喂着吃的,很幸福了,这一次我和妹妹大概不行了,就想吃最后一顿饱饭,以后再也不能照顾老娘了,老娘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魏元洲眼里含着泪水,就没有停止过。
魏白花也在抽抽噎噎的,再次尝试从床上下来,重新刮地上的起来。
白凤柔头大:“不要…..”
还是一把把魏白花给抓起来,放在床上,这是第三次抓魏白花。
“我去….做饭。”
还未说完,只见魏元洲猛地一阵咳嗽,喉咙里面咳出了鲜红色的血。
白凤柔心里一痛,还是改变不了大儿子的结局吗?
魏元洲惨叫一声,歪在床边呕血不止,胃里的东西都跟着血水呕了出来。
“粥?昨晚上不是梦?是真的,老娘,你昨晚上给我们真的喂的粥?”
另外一边魏白花直接从床上滚下来,看着地上的那一团所谓的“食物”狂喜道:
“是……”白凤柔支支吾吾道。
“真的?”
‘真…..’
魏元洲大喜过望;“老娘,你您在哪里弄的,给我们再准备一点,死之前我们也不想饿死,让我们当一个饱死鬼吧。”
白凤柔鼻子一酸,急忙点头,急忙去了厨房,打算弄开自己的空间。
可是空间应该怎么打开呢?
她用力的锤了捶胸口咬破了手指头,甚至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空间丝毫都没有反应?
着急的她满头大汗!
难道空间只能打开一次?
未免太坑了?
家里连野菜和观音土都被吃完了!
白凤柔看了眼屋内,一双儿女还等着充饥,她的空间不知去向,急死人了!
她急忙出门,打算想其他的法子,可是一脚没有踩好,顿时滑到在地上栽了一个跟头,却赫然发现可以进去空间了。
白凤柔有些发懵。
这个打开方式有点奇葩啊!
想进空间必须要自毁式的摔跤栽跟头?
荒谬!
但是她来不及多想,白凤柔在空间搜寻了很久,最终找到了容易消化吸收的药膳。
捣鼓了将近一个小时,白凤柔一边抹着汗水,一边端着两个碗进屋。
都是热气腾腾的药膳汤饭,有利于伤口愈合。
“老娘……”魏元洲和魏白花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凤柔端来的汤饭。
“这是咋来的?”
“吃….”白凤柔也想和儿女好好解释,但那个空间太诡异了,财不露白。
她不想成为炮灰,所以准备的东西都是最简单的药膳食材。
魏元洲和魏白花也来不及多问,狼吞虎咽的吃了汤饭总算是填了一下肚子。
一口气总算是回来了一点。
‘吃吧,吃,就算是死,也要当饱死鬼。’魏元洲含着汤饭,本来想一口气咽下去的。
可是脏腑太疼了,只能一口一口的来。
白凤柔急忙去喂魏白花,魏白花一愣,随即拒绝道:“谢谢老娘,我自己会,我自己来。”
一双不属于自己的儿女正在屋子里吃东西。
白凤柔环顾了一下周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这透风的破屋晚上住着像地窖,白天看着像鬼屋。
房子倒塌了三分之一,要是风雨大点就能倒下来把他们全部给活埋了。
穷得另辟蹊径啊。
真的想这么跑了算了,反正有空间在任何地方都饿不死,还不用带着拖油瓶。
可是真的要跑吗?
白凤柔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直到她开始做梦。
她梦见一个类似高门府邸的地方。
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子躺在地上,纹丝不动。
周围都是刺眼的血迹,好多人都在对男人谩骂吐口水。
那男子对白凤柔伸出手奄奄一息道:“老娘,救救我,我是你的俊俊啊,我不想死。”
魏清俊, 原主白凤柔的老三,书里面因为长相比较好,桃花运很好,最后当了大户人家的上门女婿,因为出轨被人家给活活打死。
白凤柔蓦然的心痛,伸出手要去拉老三。
结果画面一转,梦到了一个断头台,一个穿着囚服的年轻男子被大刀伺候。
“ 魏大人,结党营私,陷害百姓,勾结地方官,还妄图谋反,皇上下令先杀了你,再诛灭你的九族,你的整个村子和你有关系的人,都要被屠杀一半,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监斩官在给跪在地上的魏诚诚扣罪状。
“斩。”
随即大刀挥起,魏诚诚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看着白凤柔的方向,嘴巴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娘,我们都会死,你也跑不掉!”
然后刀起刀落,地上鲜血满地, 十分的悲怆。
魏诚诚是原主的老四,书中说成为了大奸臣,最后被诛灭九族……
这个梦吓的白凤柔冷汗涔涔,直接从梦里惊醒,后面死命的瞪着眼睛才没有再次入眠。
子女们的命运不堪,都是她教育的疏忽造成的。
跑吗?
跑不了了,宿命把她彻底的和四个孩子捆绑了。
眼下她要把这两个照顾好。
次日一早,白凤柔捡了柴火回去,丝茅草引火,先一锅水再说,只是锅子烂了一个豁口,怎么补?
怎么烧水?
家里只有一口锅,白凤柔毫无法子。
她只能找了一个黑黢黢的吊罐, 黑壳厚的随便在地上一敲,就直接噗噗的掉几层结壳,洗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把吊罐派上用场。
“洗…..脸…..”烧一罐水,要了半条老命一样,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烂了的木盆,只能把水倾斜在半边装着才不溢, 放着一块烂了的 麻布, 用手一拧就好似变成一团麻似的,用力拉伸才能擦脸,否则就是一团。
这还比不上那个年代的擦外面花盆十年的毛巾。
哎,再次感慨,穷!!
“老娘……你会烧水?”见鬼,魏元洲害怕担心惊讶的看着白凤柔。
要不是这几天事情太多了,白凤柔的这些做法无疑是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