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老祖脸上在沾染了那血液之后,他瞬间感到了一阵灼热的刺痛感传了过来。
这液体不是别的,正是赵驷体内所流淌的血液。
赵驷在吸取了禁地的剧毒之后,这毒素就一直隐藏在他的体内,在毒素的污染下,赵驷体内的血液,早就已经变成了天底下少有的剧毒。
而这剧毒根本没有解药,唯一的办法,就是指望赵驷能重新将这些毒素,吸收回自己的体内。
可现如今不管怎么看,这沧澜老祖都不会有这个待遇。
对于赵驷的毒血,他也算的上是记忆犹新,因为萧云生的那只断臂可就是拜赵驷的毒血所赐。
萧云生的实力不必沧澜老祖低上多少,萧云生能被毒血逼的断臂保命。
这沧澜老祖又能强上多少呢?
毒血落入喉咙后,这沧澜老祖在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他想条垂死挣扎的鱼一样,疯狂的在地上摆动着。
沧澜老祖现如今这幅模样,全然没有之前的风光和体面。
他这幅惨死的局面,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柳清欢知道赵驷有底牌在手,可她依旧没能想到,这赵驷竟然能够反杀沧澜老祖!
要知道这沧澜老祖可是足足大了赵驷一甲子不止。
但事实证明,就算再怎么饱经风霜,该死的也依旧活不了。
赵驷的手段虽然诡异,但是由于他是自己这边阵营的人,所以瑶光圣地的长老也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反而他们心中所充盈的更多的还是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期望。
而闻十方此时的脸色却是难看异常,以为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所谓的沧澜老祖和唐门门主,竟然能废物到这个地步!
一个被秒杀,而另一个被毒死,死状凄惨无比!
其实对于闻十方而言,这两个家伙死就死了,他不会有丝毫的怜惜。
可最为要命的是,自己的长刀,奢靡狂此时被赵驷攥在了手里。
自己有法宝的时候,尚且只能勉强和女帝打成平手,而这下倒好了。
法宝没了,自己又怎么可能是这柳清欢的对手呢?
况且柳清欢杀伐果断,也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下生路的打算。
短暂交手,闻十方节节败退。
而赵驷在解决了沧澜老祖之后,也没有闲着。
毕竟痛打落水狗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美差。
那十名天魔殿的走狗,对付瑶光圣地的长老,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时再加上赵驷出手,那勉强维持下的天平,也是瞬间倾斜了下去。
闻十方见自己手下不断惨死,心头更是如滴血一般疼痛,要知道这可都是他自己的嫡系。
那真的是死一个少一个,今日自己就算能逃出去,日后在天魔殿的地位可能也要一落千丈。
事已至此,闻十方无路可走,但最为痛恨的反倒不是赵驷和柳清欢,反而是沧澜老祖和萧云生那两个坑爹至极的王八蛋!
要是没有他们,自己的处境又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呢?
其实那两位也应该庆幸自己是死在了柳清欢和赵驷的手里,否则照这个架势的话,他们就算是能活着逃出去,闻十方也不会放了他们。
闻十方眼见自己的手下越死越多,他整个人也就变得愈发狂躁了起来。
他低吼一声,想要通过灵力之间的羁绊,唤回被赵驷拿在手里的奢靡狂。
可赵驷却是用尽全身蛮力死死抓住不松手。
要是闻十方能专心致志的对付赵驷的话,夺回这奢靡狂根本不在话下。
可不要忘了,柳清欢可不是个摆设。
闻十方只要露出了破绽,柳清欢就如同嗅到野兽一般,凶猛的扑过去。
好几次他都是死里逃生,但随着时间的的不断推移,闻十方的处境也是每况愈下。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原本的计划是来抓女帝的。
可是因为错误估计了敌我双方的实力,闻十方现在能保证自己不被活捉就已经是件好事了。
兵败如山倒,自己那十名手下中,再出现了伤亡后,所以,他们基本上都没了什么战斗的欲望。
他们虽然是嗜血的狂徒,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疯子。
这世上没有几个是真的不怕死的。
尤其是修士,则更是如此。
因为但凡是修行之人,只要不是中途夭折,基本上都能活几百年。
所以这群人一个个四处逃窜,千方百计的想要逃出柳清欢所布置的这层结界和禁锢,但此事谈何容易呢?
这一切闻十方看在眼里,整个人却也变得急躁不堪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想办法,这最后几个人,可能也要保不住了。
柳清欢再度攻击,闻十方一咬舌尖,逼出了一滴精血。
精血是每个修士的本源之力凝聚而成,所以每使用一滴,所带来的损害都是巨大无比的。
可任何付出也都会带来相应的汇报。
闻十方也手作笔,以血做墨。
在空中勾勒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符咒。
符咒之中一股极为霸道的能量呼之欲出。
闻十方左手搭在右腕之上,然后猛然向前推去。
这符咒似乎极为沉重一般。
闻十方用尽全力,才将其推向了柳清欢。
这道符咒名为山官灵符。
小小的符咒,重如三山五岳一般。
不过,柳清欢要是真的面对三山五岳,也许还会更为从容一些。
要知道,三山五岳的面积虽然极大,可能带来的压迫也终究有限的。
不像这符咒,虽说是巴掌大小,但是其危险程度却比那山岳大上百倍不止。
但柳清欢依旧没有多想什么。
三山五岳,一剑可平。
这是她所遵守的剑道,这也是她的修行之道。
那血色符咒虽是闻十方勾勒出来的,但也有了实体。
所以柳清欢手中长剑,就这么笔直的点在了符咒之上。
一股巨大的推力袭来,柳清欢手中的长剑都变得弯折了起来。
可就算是这样,柳清欢也是一步未曾退却。
闻十方从这女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可怕的气息。
这种感觉,他只是依稀从魔神殿殿主的身上觉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