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和诸位长老的讲解,长达一天的时间。
而在这段时间内,所有修士都在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讲经大会结束之前,他们基本上是不会离开这里,也不会休息。
因为对于他们这些修士而言,就算几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一天过后,这瑶光圣地的人讲经完毕,便轮到这些修士各抒己见,自行交流和验证了自己的体会了。
其实每当这个时候,这些修士除了去谋求自身的发展以外,更多的还是为自身宗门扬威。毕竟他们的资质往往代表了一个宗门的威力。
他们如果能表现的好一点,那么日后他们宗门所获得关注和资源就会更多。
这也算的上是投资了。
不过这些“天骄”的讲经方法,则和女帝这些人大不相同。
因为女帝以及那些长老,是实实在在掌握到了道之所在,所以他们能清晰的讲述和传达。
可这些年轻的修士并没有这种本事。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来施展自己的功法,展示自己所领悟的道韵。
大巧若拙,大道至简。
这种做法虽然简单,却也极为实用。
圆台中央,立着一根十几米长的石柱。
这石柱是采用专门的玄天玉所制。
玄天玉最大的特质,就是能吸收灵力。
而这些修士需要做的,就是尽力出手去摧毁这根圆柱。
他们对这圆柱的破坏程度,在一方面就能呈现出,他们对道的领悟程度。
显然众人对于流程都是有着一定程度的认知。
所以他们也没有再去耽搁。
最后一名长老讲授完毕之后,
那众多蒲团之上,随即跳下了一人。
此人双目环视四周,随即拱手抱拳,高声说道:“在下叶文双,圣火宗首席大弟子,此番研读道经,小有所获,请诸位赐教。”
这叶文双倒也谦逊,他拱手说完之后,双手平摊在身前,随即只见他,迎风而动,双手之中,一团火焰,顿时浮现了出来。
那火焰呈现出了诡异的暗紫色。
火尖在空中闪烁,看上去,粘稠的就如同是液体一般。
火焰逐渐壮大,叶文双屏气凝神,双手用力向前一推。
这暗紫色的火焰,立即附着到了玄天玉柱之上。
但这玄天玉柱也是非同凡响之物,虽然被这火焰黏上,但却依旧不见有什么损耗。
这暗紫色的火焰,持续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众人见此,对于叶文双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认识。
不过话说到底,最令人吃惊的也还应是那玄天玉柱,这紫黑色的火焰烧了这么久,玄天玉柱竟然连颜色都没有变,其强大程度,由此也可见一斑了。
叶文双施展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手段后,随即离场,他并没有多加耽搁什么。
当他前脚离开后,后脚顿时又有人跳了下来。
“在下季云侃,血刀门首席大弟子,今日烦请诸位赐教。”
这家伙同样也是言简意赅,说完这话之后,他侧身抽刀,一柄猩红色的长刀,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他脚下助力,身子如同一阵旋风,疯狂的旋转了起来。
这季云侃借力于一点,四周空间也隐隐有了被撕裂的迹象。
赵驷坐在蒲团之上,始终一副神游天外的状态,柳清欢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不过她自己对于这些人的演练,看的也不怎么认真,因为说到底这群人,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以她的高度来看,这群人终归是太过于平常了。
季云侃看起来实力不俗,但在这玄天玉柱上也只是留下了一丝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痕迹。
要知道这柱子,是对灵力有吸收作用的。
所以只有自身的功法愈发接近大道,才越有可能对这柱子造成破坏。
但能做到这一点的,鲜有人在。
时间缓缓流逝,下场的人员,已然接近三分之一。
至于这玄天玉柱,此时却依旧耸立在原地,至于先前那些人在这柱子上所残留的痕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女帝也有些觉得乏味了起来。
她喃喃自语道:“这些人的资质,都还是一般啊。”
她刚说完,自己身前那赵驷,身子向后弯曲,仰着头笑看着柳清欢:“老婆大人,不是他们资质太差,只是你的目光太高。”
“你不下去试试?”柳清欢看着赵驷问道。
“不去,我可不想再成为众矢之的了。”赵驷耸了耸肩,毫不在乎的说道。
见赵驷这个状态,柳清欢也不好去逼,所以也只能任他而去。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那演武场上,一声巨响传出。
随即众人惊呼不止,柳清欢和赵驷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耸立的玉柱,此时竟然被一拳砸出了一个缺口。
“这是什么人,好像有点意思啊?”
赵驷向柳清欢问道,而柳清欢却只是摇了摇头,这十域之内的修士多到数不胜数,想要保证柳清欢每个人都认识这些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显然众人对于这家伙的身份也都有些疑惑,可还不等他们问出口。
场中那人,就已然开始了自报家门:“我季春宵,青城弟子,今日特此向瑶光圣地的同辈挑战!”
此声一出,众人随即为之哗然。
在讲经大会的演武场上进行挑战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只不过敢这么直接挑战东道主的,却极为罕见。
这般举动,无异于是当众打这瑶光圣地的脸。
女帝见状,脸色顿时阴暗了起来。
她眉头紧皱,不等她开口,一旁的长老就已然喝骂出声:
“好一个青城弟子,年岁不多大,口气真是不小,不过你莫要忘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季春宵微微冷笑:“若是和前辈相比,我自是不及,不过若给我几十年的功夫,我未尝不能在道经上留下一笔。”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不曾从柳清欢的身上离开。
很显然,他就想引起这位女帝的注意。
女帝双目微眯,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赵驷却依旧是一脸不在乎的模样,他甚至还坐在蒲团上指指点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