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城主府的卫士,一边用手抽自己的嘴巴,一边感恩戴德,口中念念有词,感谢赵阳的仁慈。
一名卫士说道:“这位少爷,您可真是太仁慈了。”
赵阳笑着问道:“仁慈?本少很仁慈吗?本少感觉一般般啊,你过奖了。”
其实,赵阳的胸怀非常宽广,这些卫士虽然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不过也就口头冒犯自己几句,他总不能一言不合,就杀了他们吧。
另一名卫士接口道:“少爷,您真的非常仁慈,上一次,两名贵宗的弟子路过武元城,一名卫士不小心冒犯了他们,那两名贵宗弟子当场大打出手,直接将那名卫士击毙了。”
“哦?有这样的事儿?”
赵阳眉头一皱,问道:“那两名本宗的弟子叫什么名字?怎么如此蛮横不讲道理。”
那名卫士回答道:“那两名贵宗弟子,一个叫王金枪,一个叫杨伟,他们非常目中无人,趾高气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们从灵钧国过来,打算回归宗门,途中路过咱们武元城,据说,那个王金枪是灵钧国的监察使,杨伟是灵钧国的监察副使。”
“杨伟?王金枪?是他们那两头贱驴?”
赵阳眉毛一扬,有点不悦,这两头贱驴在宗门不老实,没想到在外面也十分张扬跋扈。
“少爷认识那两头贱驴?”
那名卫士惊讶道:“那两头贱驴可不是东西了,来到武元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哪里像是大宗门的弟子,分明是强盗行径。”
旁边的卫士没一个看过眼的,纷纷吐槽道:“没错没错,尤其是那个杨伟,睡我们醉红楼的姑娘,还不给钱,他在醉红楼住了大半个月,天天睡不同的姑娘,而且一晚上睡好几个,那个醉生梦死哟。”
赵阳有点好奇,问道:“本少老听你们说“醉红楼”、“醉红楼”,这醉红楼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一众卫士对视一眼,一名卫士答道:“少爷是第一次来武元城吧?一般来过武元城的修士,都会去醉红楼,醉红楼可是一个好地方,里面有很多风骚的姑娘,只要你出得起钱,她们会把你伺候的非常爽。”
说到最后,一众卫士皆是一脸的邪笑,眼中透露出一种向往之色。
赵阳冷哼一声,骂道:“一群没出息的玩意儿,那不就是青楼吗?本少还以为什么好地方呢,那种地方本少才不屑于去,得到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要得到她的心,而不是她的身体,你们懂不懂?”
一众卫士被赵阳骂得狗血喷头,却也不敢还嘴,毕竟,赵阳乃是朝阳宗的弟子,高高在上的人物,而他们在赵阳面前,只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赵阳气愤的道:“王金枪和杨伟这两头贱驴,简直将宗门的脸面丢个一干二净,不但在外面耀武扬威,烧杀抢掠,还玩弄女人,更可气的是,他们玩弄女人还不给钱。”
“像这样的人渣、败类,怎么能活在世上呢?总有一天,本少要将这两头贱驴绳之以法。”
赵阳义愤填膺,掷地有声,一旁的一众卫士面面相觑,皆是不敢说话。
一名卫士提醒道:“这位少爷,那王金枪和杨伟可是阴阳境修士,您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赵阳冷笑一声,冷冷的道:“这你们就不用操心了,那两头贱驴便是成功晋升造化境,本少一样将他们打趴下。”
随即,赵阳问道:“那两头贱驴在武元城干那么多坏事,你们城主大人为什么容忍他们?你们城主大人应该弄死他们啊。”
一众卫士面面相觑,一名卫士壮了壮胆子,低声说道:“这位少爷,您快别提了,我们城主大人岂止是坐视不管啊,他不但坐视不管,反而和那两头贱驴狼狈为奸,一起干坏事。”
“他们一起在城中强抢民女,横行霸道,一起喝酒吃肉,一起在醉红楼醉生梦死,别提多享受了。”
“岂有此理!这什么狗屁城主!”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赵阳怒吼一声,拳头猛地攥紧,这个狗屁城主,身为一方父母官,竟然助纣为虐,和那两头贱驴狼狈为奸,待得他见到武元城的城主,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一名卫士食指竖在嘴边,对赵阳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道:“这位少爷,您小点声,万一让我们城主大人听到,我们这些下人背地里说他的坏话,我们可就完了。”
“晚了!”
“本城主已经在此多时,你们之间的谈话,本城主听的一清二楚,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竟然放任一个贱民,在城主府前上蹿下跳,难道你们不清楚本城主的规矩吗?”
“还有你这个小崽子,在本城主面前口出狂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惹得本城主十分不高兴,实话告诉你,武元城,本城主才是老大,只有本城主一人说了算。”
一阵闷声从城主府里面传出,紧接着,一个一身华服,头顶微秃,腆着小肚子的中年男子迈步而出。
这名中年男子龙行虎步,行走之间,周围环绕着一股奇异的能量,那竟然是造化之力。
这名看上去,和地球上的贪官污吏很像的中年男子,居然是一位造化境修士。
而他,也正是武元城唯一的王,武元城的城主大人。
赵阳注意到,这名华服中年人周身环绕的造化之力非常微弱,他是一名修为非常低微的造化境修士。
见到华服中年人,城主府门前,一众卫士都吓傻了,一个个脸色煞白,双腿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城主大人说,刚才他们讲的话,他全部听到了。
这意味着,他们可能要倒大霉了。
这位城主大人,在武元城横征暴敛,唯我独尊,搜刮民脂民膏,贪图享乐,乃是一个绝对的暴君。
偌大一个武元城,没有人不畏惧城主大人。
冷冷的盯着华服中年人,赵阳皱眉问道:“你这家伙,便是武元城的城主大人?”
华服中年人眼睑下垂,眼皮子都不愿意抬起来,他不想看到赵阳,像赵阳这种低等贱民,不配得到他的注视。
华服中年人向左右卫士吩咐道:“来人,把这个低等贱民击毙,本城主重重有赏。”
一上来就发话,要弄死赵阳,这家伙的心肠非常狠毒。
一众卫士面面相觑,却没人胆敢上前。
华服中年人怒道:“怎么?你们想造反是吗?连本城主的命令都敢不听从?你们知道武元城的王是谁吗?你们的胆子都挺大啊。”
一名卫士身子瑟瑟发抖,小声说道:“回禀城主大人,这位少爷不是贱民,他是朝阳宗的弟子。”
“哦?”
华服中年人有点惊讶,抬头看了赵阳一眼,眼神非常冷漠,淡淡的说道:“你是朝阳宗的弟子?你是外门弟子对吧?本城主看你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气海境修士,也只可能是外门弟子了,外门弟子地位卑贱,比贱民也强不了多少。”
“你知道本城主在宗门是何地位吗?本城主是造化境修士,乃是宗门长老,这样吧,念在咱们是同门的份上,本城主饶你一命,只要你跪下来从本城主胯下钻过去,然后向本城主磕三百个响头,本城主便既往不咎,饶你一条狗命。”
从华服中年人胯下钻过去?然后磕三百个响头?
赵阳冷冷一笑,问道:“蠢驴,你确定吗?”
他有点怀疑,这头蠢驴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咋就那么脑残呢。
华服中年人点了点头,道:“确定,你打扰了本城主的好事儿,刚才本城主正在玩女人,你在城主府外一咋呼,本城主兴趣全无,所以,你自然要付出代价。”
一众卫士皆是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赵阳,城主的变态手段,他们十分清楚。
他们都在心中为赵阳默哀,赵阳是朝阳宗的弟子不假,可他毕竟只是外门弟子,而华服中年人,却是朝阳宗的长老,地位比外门弟子高得多。
长老要把一个外门弟子玩弄于鼓掌之中,那还是能做得到的。
赵阳冷冷的看着华服中年人,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什么?”华服中年人一愣,不悦道:“你个小狗,快点从本城主胯下钻过去,然后磕三百个响头,你再不那样做,本城主要改变主意,弄死你了。”
赵阳冷笑一声,突然问道:“蠢驴,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华服中年人一愣,这个小狗问自己的名字干嘛,难道他在宗门有什么关系网,想和自己攀关系?求自己放他一条生路?
华服中年人想了想,觉得应该不可能。
如果赵阳在宗门有什么背景,他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宗门那些个背景深厚的纨绔弟子,他差不多都认识。
假如赵阳在宗门有深厚的背景,他根本不会为难赵阳,甚至,倘若赵阳是一名阴阳境修士,是一名内门弟子,他都不会对赵阳如此态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