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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自己即将面对的对手竟然这么多,说阿飞的心里不紧张是骗人的。但他还是向前走去,直到走到蒋三全跟前才停住。他深深吸了口气,说:"我还是那句老话,我们这些人都是出自社会最下层的人,不要把我们太逼得紧了。在我们老家有句老话'背时的蛇不能打';,也就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你们这样做肯定不是出于你们自己的意思,肯定是有人在你们后面为你们撑腰,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对我们这样的流浪人会如何生活放在心上。"
"我们的生活方式并没有影响到你们,你们这样逼迫我们肯定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这个人你我心里都有数,大家说出来可能就不好说话了,是吧?还希望你们能退上一步,别把我们这群差不多没了退路的人再往死路上逼。"
阿飞一口气说完了这一串话,这是他在来的路上经过深思熟虑后准备好了的话。他是个极聪明的人,他猜到了三豹堂要赶他们出公主街肯定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思,因为"流浪族"的人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做,肯定是被某些人指使,这个"某些人"极有可能是政府里的一部分人,因为"流浪族"的存在怎么说都是影响市容的。
早在几年前,政府就曾下过驱逐令,要把上海市的全部流浪汉以及乞讨者驱逐出境,这件事引起了整个"流浪族"的义愤,他们正是因为生活所迫才沦落到这个社会最底层里生活,现在还要被驱逐,这叫他们如何生存下去?这件事情也引起了社会上的广泛关注,很多学者已经慈善家都就此事发表了措词激烈的谴责书,谴责政府没有人性,不顾及社会最下层人的生活。结果惊动了中央的领导,由中央的领导亲自出面解决才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为此,上海市政府的很多官员还被降职或开除公职处理。
现在这件事情,很可能与几年前的那件事情有关。这是阿飞来到上海后听到"流浪族"里一些老人说的故事,现在他把这些事联想到一块来,就得出了他的这个结论。
蒋三全听了阿飞的话,在心里"咯噔"地打了个颤:"这小子太聪明了!他只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小孩子啊!"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能为自己找个好的理由,于是恼羞成怒地一挥手,嚷道:"我不管你说的什么,你打伤了我的兄弟,你们就得给我滚出这条街!兄弟们,上!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三豹堂的两三百人呼啦啦地往"流浪族"的人冲了过来。
阿飞在蒋三全说话的时候就猜到他们要动手了,早有准备地右脚往后退了一步,进入了戒备状态。
前面的十几个人首先向阿飞扑了过来。
阿飞的身子一旋,双足离地,一个"大旋风腿"飞出,"砰砰"几声,倒下了五个人,爬在地上只哼哼。其他几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飞一拳一个击倒在地上。
蒋三全想不到这小子的身手这样好,心下一怔,往他身边走去。
看到自己的二哥要亲自出马,三豹堂的人都往两边闪开,让出空位。
他们都知道二哥的身手实力以及他火暴的脾气,如果自己让得慢了,肯定会被他一拳击飞的。
蒋三全走到阿飞的跟前,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说:"想不到你小子身手还真不赖,算我看走眼了。现在,我个你单对单,只要你能在我手上走出三招,三招后你只要能再站起来,这件事情我三豹堂不会再管!你输了,就叫你们的人全部走人,不准再踏入公主街一步。如何?"
阿飞心里一动,暗想: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凭自己的身手,不可能在他手里走不出三招。于是他点了点头。
"流浪族"的人除了几个沉得住气的和本身具有一点实力的之外,在刚才三豹堂的人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慌成一团,要不是看到头人丝毫不动,也许他们早就四散奔逃了。
眼下见阿飞只三拳两脚就把十几个在他们看来很凶恶的三豹堂的人打得落花流水,他们又恢复了信心,听见蒋三全提出这样一个看来自己方赢面较大的赌局,都大声叫道:"好!好!好!"
只有头人康哥皱了皱眉头,但是他没说什么。
见阿飞点了头,蒋三全说了声:"那你注意了!"便活动了下手脚,左脚随随便便地往前踏了一步。
阿飞在他说话的时候便已经作好了进攻的准备,眼下见他摆出这么个看似丝毫不懂进攻和防御的人才摆出的破绽百出的姿势,心里竟是一紧,表情凝重起来。
站在后面的头人康哥表情也是一怔,若有所思地低头想着什么。
蒋三全看阿飞没立即动手,不由赞赏地对他点了下头。
他摆出这么个起手式,就是为了引起对手的错觉,让他们在轻视的情况下做出错误的判断,那么他就可以一击即杀,省却不少的时间和麻烦。
而眼前的这名年岁不大的年轻人,却能看穿他这一破敌先机的战术,不由不令他赞赏。
既然对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战术,也就没必要等他抢先出手了。
蒋三全左脚猛往地面上一顿,"啪"的一声,引得周围的人都看向他的左脚,阿飞也不例外。
就在声音传出的同时,蒋三全的左手刺拳也迅猛异常地攻了出来,直向阿飞的面门击去。
阿飞在看向他左脚的同时便知道不妙了,身随心动,身体极快地往后退了一步,恰好躲过蒋三全这迅猛的一击。
但是,他还没站稳,蒋三全的第二招已经发出。
从一开始,阿飞便已先机尽失。
蒋三全的第二击是一招拳腿结合的难度极大的组合拳法。刚才他左脚那一顿,即是一种借力的方法,他借的力并没有用在他的第一击里,而是用在第二击或是第三击,这样,他拳的力量就越来越大,别人也就越来越难挨。
现在,他就把借的力用在这第二击里。
在阿飞躲过他左手刺拳的同时,他右手猛地击向阿飞的左耳门,右脚也在同时起踢,蹬向阿飞的阴部。这种打法既阴险又实用,是他在多年的街头混战中发掘出来的一招"绝技",很多人都是被这一招击打而倒地败北的。
阿飞见这么一招向自己招呼过来,心下大惊。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因为在他躲避第一次攻击的时候已经把力量用了出去,现在正处于力量转换的瞬间,没有余力去防守;同时,蒋三全的这第二招也太来得快了,他也没有时间去防守。
没办法之下,他只有弃卒保车,头往下一低,同时腰往后一弓,并把身子侧了过来,想以自己的臀部去抵挡蒋三全的腿击。
"砰"的一声,同时也传来"咔嚓"一声响,他被击中了。
他虽然避过了两处要害,但是他用臀部去迎接对方腿击的方法也失败了。蒋三全的一蹬向上提了一点,正好蹬在他左肋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入他的脑神经里,他知道,自己起码断了两根肋骨。
阿飞强忍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坚持着不倒下。但是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击的能力,也就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所幸的是,他将面对的只有最后一招了。
"很好,能接我两拳而不倒下的人不能不算个硬汉!注意了,我这第三击是三招连击的招式,如果你能接住,那我马上就走人,如果你现在想放弃,也行,你们只要不踏进这条街道。"看到他这样硬气,蒋三全心下也暗暗佩服,有心给他条后路。
"来吧!"
阿飞咬了咬牙,挺直了身子。
头人康哥暗暗点了点头。他从阿飞来到上海的那天起就在观察他,知道他是个宁折不弯的硬骨头,所以在当时并没有与他发生大的冲突,反而拉拢他与自己处于同一阵营中,现在看来,自己的眼光并没看错人。
"好,我们认输!"
头人康哥终于发话了。
他知道阿飞绝对敌不过蒋三全的第三击,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这样一个好身手的青年就这样断送,所以他想以认输来保全他。
蒋三全看了阿飞一眼,正想点头。
"不!让我接他的第三招。"
阿飞摇摇晃晃地往蒋三全走去。
"出招吧!"阿飞走到蒋三全的面前,说。
蒋三全也动了惜才之心,说:"小兄弟,我看你是个人才,你绝对挨不住我第三击的,你就退下吧!"
"不!我能不能挨你第三击也要打了才知道,请出手!"
到此,原本是互相出手搏击的单对单之战完全变成了一方专职负责打而一方专职负责挨打的单方游戏了。阿飞知道自己根本丧失了进攻的能力,他也就不想浪费体力去主动进攻对方,而是保留自己残留的力量来加强自己防守的能力。
"好!那你小心了。"蒋三全也不可能就此放弃,毕竟这件事不是自己说放弃就放弃的,这关系到自己三豹堂的生死存亡。
毕竟自家事情自家知,他们在上海以及全国犯下的案件数不胜数,想要摆脱警方的通缉调查是非常难的,而眼下这件"驱逐事件"的策划者却能为他们解决他们眼前必须要去解决的某些难题,而条件就是他的三豹堂为他们驱逐这些在上海的流浪汉,先从最多的公主街开始,然后是全上海。
他已经别无选择。
"喝!"
蒋三全轻吼一声,猛地一拳击向阿飞的胸口。
阿飞强忍着来自肋骨的剧痛向后退了一步,躲过了这一拳。
蒋三全又一声大吼,第三击中的第二拳和第三拳接着发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阿飞。
太快了!实在太快了!
旁边的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蓬蓬"两声,阿飞嘴里喷着鲜红的液体直飞出去,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他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
就在这时,一声似狼嚎般的吼叫声传入所有人的耳里,一道灰色的影子从众人头上越过,出现在大家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