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是朋友。”欧之策不等少年答语，便在后面接着说道，“我那个时候是真心拿你当弟弟的，素素……是个意外。”

欧之策主动提起素素这个名字来，眉宇间夹杂的全是对张匪然的抱歉。

他以为眼前的少年这么多年不主动联系他是在想着等他一个解释，然而张匪然却是连素素这个人是谁他都想不起来了。

少年的脸上出现了迷茫的神色，他看着欧之策，在对方带着明显期待的眼神下，毫不犹豫地询问着，“素素是谁？”

“……”此刻的欧之策，脑子里有一队的***在呼啸而过，张匪然完全不知道素素是谁。

他只能在给予对方一个信息，“素素是你的初恋，你的第一个女朋友，他很喜欢梨子味道的香水，所以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好闻的梨子清香。”

张匪然终于有了些印象，不过那印象绝非是欧之策提到的初恋女朋友，而是那股味道。

味道是挺好闻的，比一般的淡雅很多，那段时间张匪然在研究香水，所以才会对那位名叫素素的女同学记忆深刻。

“你想起来了。”在外摸爬滚打的欧之策，还是懂得几分察言观色的，他看着少年的脸，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对方这是想起来了。

可就在下一秒钟，张匪然无情地踩碎了他自以为的真相，“她不是我女朋友，所以你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并非你想的那样伤心，我不高兴是因为她把梨子香水换了，换成了你喜欢的梦幻年华，说时候那味道真的很冲鼻。”

真相竟然是这个吗？欧之策听见了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碎掉的声音，悄无声息和碎掉的东西，两个完全矛盾的东西，混在一起时，才能表达出他的错愕。

“所以你就是为了那个女同学，特意跑过来跟我解释的吗？”学生时代的张匪然很是耀眼，打小就有人喜欢。

外界流传了好多个版本，说某某人是他女朋友，而那某某人也默许了这种谣言的存在，久而久之，谣言就变成了真的。

张匪然开始时会不厌其烦地去解释，可他发现解释得越多，那些人便越是会觉得他在欲盖弥彰，于是他干脆就不解释了。

“就算这样……也不是你不愿意搭理我的理由。”欧之策的表现就好像一个讨要不到糖果的孩子似的，固执地觉得张匪然应该顺着他所期待的那样回话。

这样他便是受害者，有权利站在最高的地方，去指责张匪然，去唾骂他，最好叫他抬不起头来。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欧之策，我以前也是真心又把你当哥的，可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学校里那些关于的流言蜚语，其实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张匪然什么都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失望无限大。

欧之策被戳中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张匪然的眼皮子底下暴露无疑。

“所以你觉得你配做我哥吗？你对我连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张匪然的半边脸隐藏在昏暗里，光亮照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