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两个女生由远及近,边走边咬耳朵。
一个女生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跟她做朋友啊?你看她阴阴郁郁的,还那么不要脸!”
“三番两次纠缠安晏学长,我真怕她最后求爱不成,变成一个变态杀人凶手。”
余笙屈指蹭了蹭鼻尖:“……”
另一个女生说:“你想多了,就她那怂样,别说杀人,杀鱼都不敢。你放心,我的闺蜜永远只有你一个。”
那女生又嗲嗲地说:“我当然知道啊,对了,你知道余笙家里做什么的吗?就凭她那样,怎么可能进得了F大!”
余笙挑了眉。
这个问题,她也挺关心的。
突然,余笙抻直的小腿被人踢了一脚。
紧接着,响起一道尖锐的叫喊。
“余笙,你干什么?!”
关键时刻被打断,余笙有些不开心。
不等她说话,对方先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绊我,不就因为安晏不喜欢你吗?”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拿什么跟时欢比,你比得了吗?”
“别说安晏,就门口的保安大叔都看不上你!”
门口兢兢业业的保安大叔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还中过这么一把无辜的枪。
“你别这么说,其实余笙挺努力的,她的脾气特别好。”
“只是因为太内向,又不会说话,所以才让你们对她有误解……”
胡欣悦说着说着,好像才看到前面转弯处的余笙和陆雪琪。
连忙小跑过去,“雪琪,余笙,发生什么事了?”
陆雪琪哼了一声,“她故意绊我。”
说着,动作非常侮辱人地去拍余笙头。
手即将碰到时,余笙脑袋一歪,躲开了。
陆雪琪拍了个空,心里瞬间窜起一股火。
“余笙你……”
余笙淡然自若地站起来,眼皮一抬。
不知怎么,陆雪琪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立马虚张声势地叫嚣:“怎么?你还想打我啊?我让你打,你敢打吗?”
余笙凉凉地说:“就怕你承受不住。”
陆雪琪双眼几欲喷火。
“雪琪,算了吧。余笙肯定不是故意的。”
胡欣悦站出来当和事佬,“你也知道,其实她胆子最小了。”
“她胆子小?”
陆雪琪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指着余笙,轻蔑地说:“胆子小敢在大半夜尾随安晏?胆子小敢追人追进男厕所?胆子小敢追到机场去堵安晏?”
“要不是时欢善良,早分分钟钟让她几个哥哥把她碾成灰了!”
余笙:“……”
只当她透明的那些同学,真挺善良的。
胡欣悦一脸为难,“余笙,要不你跟雪琪道个歉吧?雪琪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陆雪琪双手一摊,“好啊,只要她跪下来跟我道歉,我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她。”
余笙面上不显,心里冷笑。
上次想让她下跪的人,坟头草已经两米高。
陆雪琪不嫌事大,声量自带喇叭效果。
晚饭时间,吃饭的学生很多,周围围满了人。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问事情经过,全对着余笙指指点点。
余笙环顾一圈,眸中浮上一抹冷色。
“我没有故意绊你,是你自己不小心踢到我,给你两个建议,神志不清挂神经内科,眼睛不好挂眼科。”
陆雪琪被怼的面色通红。
周围认识余笙的学生纷纷瞪大了眼睛。
余笙怼人这么厉害的吗?
难道以前的胆小怯懦都是装出来的?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余笙拿出来看了一眼就揣回去了。
余笙往前两步,语气沉沉:“让开。”
围成圈的学生下意识让开一条通道。
余笙肩背挺直,迈开长腿走了。
陆雪琪反应过来,在后面骂骂咧咧。
余笙权当那是一条发疯的母狗。
把资料送回宿舍,余笙换上长裙,冲出宿舍楼。
她昨晚扒拉了一晚上的微博,终于找到南予的一个粉丝群,顶着粉丝帽子混了进去。
就刚刚,群里有人说南予今晚七点要参加一个在某五星级酒店举行的电影发布会。
机不可失。
某五星级酒店的全名叫晟林大酒店,坐落于津城中心区域。
不知道内装怎么样,从外面看是宏伟又气派。
门口穿黑西装戴黑墨镜的安保,训练有素、整整齐齐地站了两排。
余笙还没靠近大门,就被安保拦了下来。
“小姐,请出示您的通行证。”
余笙略一迟疑,安保直接无情地下了驱赶令。
“没有通行证,不能进去,请马上离开。”
余笙之前已经探查过,酒店的安保非常严格,除了正门,其他通道已经全部封锁。
这里又是市中心,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余笙想了想,放软姿态,“大哥,我是南予的粉丝,请问南予已经在里面了吗?”
安保冷酷地抬头挺胸,没理余笙。
“大哥,你看我追星也不容易,我跟你说句实话,今天要是见不到南予我真会死的,你一定不想看到我鲜血淋淋躺在你们酒店门口对吧?”
安保:“……”
余笙再接再厉:“我只问一个问题,你不用说话,只要点头和摇头,可以吗?”
安保似乎不为所动。
余笙直视他的双眼:“南予已经在里面了吗?”
时间缓缓过去,终于,安保很轻地摇了下头。
余笙轻轻一笑:“谢谢大哥,好人一生平安。”
时间没到,余笙到马路对面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和面包,坐在酒店外的广场上吃。
夕阳沉下天际,城市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亮起,喧嚣浮华。
余笙穿着长裙,裙子有点薄,五月的天气,还没那么暖和,坐久了有点冷。
不经意一瞥,瞥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
余笙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起身过去。
走到半路,脚下一转,换了方向,朝另一边走去。
林安安猫着腰,躲在树丛后,一点一点挪动小脚步。
下一秒,脑袋撞上柔软的不明物体。
林安安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呼呼地抬头瞪人。
对上余笙的眼睛,心里莫名怂的厉害,眼皮立马耷拉下来。
逃避了。
余笙双手环胸,下巴朝他一抬,“小团子,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林安安爬起来,学她双手环胸,抬起下巴,“离家出走,这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