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月的声线浑厚,现在十分温柔:“你怎么哭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我们家麻烦?为什么县令不问不管?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出现?为什么你会受伤,你流了那么多血,你疼不疼?”
少女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映着夜幕里星星点点的光。
这一刻,傅江月的心跳猛的加速,他慌乱的甚至找不到话来说。
“疼吗?”
“不……”
之前对战中,他想起来一些记忆,他是当今启华国的傅将军,从八岁跟随父亲去往疆场,十四岁领兵打仗,到现在二十岁,他一直在为国效力,战功无数。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沦为朝廷要犯。
明明习惯了腥风血雨的他,最后还是说了声:“疼~”
赵柔拉着苏子宁入睡哄他别害怕。
苏子衿拉着傅江月上药哄他不怕疼。
相安无事了几天,她就被衙门的人“请”走了。
说是她被朱地主告到了衙门那儿。
来到大堂,映入眼帘的便是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朱地主,和面无表情的县令。
经过朱地主身旁时,他狠厉的说了一句:“今儿个要是弄不死你我就不姓朱。”
苏子衿一个眼神都没高兴给他。
她还没有站定,就见县令举起醒木重重一拍,他直接喝问:“苏子衿,你可知罪?”
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判罪?这是什么操作?
苏子衿从容不迫的回答:“民女有三不知。一不知县令为何武断,二不知自己所犯何罪,三不知你们是否串通一气。”
一个出身粗鄙乡野,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不应该哭哭啼啼的说知错求原谅吗?非但不是,话还说的这么直白,让人怎么办?
坐在角落里的师爷听罢,不由得扶了扶眼镜,正视起了苏晚。
朱地主一愣,赶紧瞥了一眼脸色涨红,怒不可遏的县令大人。然后偷笑:“苏子衿啊苏子衿,你是嫌命长吧你,这么不长眼,哈哈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呦。”
“放肆!大胆!!”县令气得眉毛一跳,举起醒木狠狠砸在桌子上。
他一脸正义的对苏子衿喝问:“对于你打伤朱荣贵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
苏子衿就纳闷了,直接问:“先不说我有没有打伤他,就说朱荣贵要是好好的在家躺着,我能打得着他?”
我当然没有打伤他,我顶多是给了他一巴掌,其他都是小月干的,可不是我。
“呵。”县令发出一声冷笑,然后拍了拍手,示意人证可以进来了。
朱地主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心里暗喜:“哈哈哈哈哈,等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系统卿卿在苏子衿的脑海里长长的啊了一声:[啊啊啊——朱地主和县令,分明就是一伙的。接下来的局势,恐怕对主人不利。]
脑海里猛的一下传来卿卿的惊呼,吓得她差点没有当场去世。
她好奇的问:“你不是我一出事就装死的嘛?怎么今天诈尸啦?”
[主人还有闲心思打趣我?]卿卿对苏子衿的从容,表示不解,于是想问:[哔——]哔了一小下,瞬间就消音了。
主人居然开了静音模式!!
苏子衿突然想到一点:“脑海里装着一个会正太音的仿佛有血有肉的系统,我总感觉怪怪的,你说,我会不会有一天精分啊?”
[……]有系统就不错了,还挑?
马采莲第一次来到县衙,小声感叹道:“这就是县衙啊,可真是气派!”她一双豆大的眼睛,盛着惊喜的光,睁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