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要死不活的苏子衿,卿卿既无语又心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哎,这可能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感受到苏子衿有性命之忧,阎老板现身了。他双手搭在背后,一脸愁闷的盯着病床上魂魄已离半体的她,无奈了:“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似是有声音传进脑海里,苏子衿离了上半身的魂魄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虚体的浑身阴气缭绕的阎老板,她猛的一惊,差点没被这位故人吓死。
“阎老板?你怎么来啦?地府不忙啦?”
“忙?哼~碰见你我还敢说忙?”
阎老板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然后脸色一变,委屈巴巴的凑到她的床前,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姑奶奶啊,求求你看看自己吧。”
“啊?”苏子衿依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一看自己坐起来的上半身近乎透明,再一看床上还老老实实的躺着个自己。瞬间瞳孔地震,抱着脑袋惊恐的叫了起来:“哇啊啊啊!”
“我这是怎么了?”
阎老板扶额:“你这是要死了。”
“鬼差看到你魂魄离了个脑袋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耗尽鬼气才把你魂勾了个半个出来,哭唧唧向我诉苦。我一听觉得那人是你,赶紧跑过来看看,绝了,果然是你!”
苏子衿一脸懵逼:“卧槽!”差点被勾走了!
“那那那!那怎么办?”
“您还知道后怕呢?您还知道问怎么办呢?我还以为您不想活了呢。”阎老板看她的懵逼样,又生气又想笑。
凶神恶煞的他居然略带宠溺的瞥了一眼苏子衿,傲娇的哼了一声,说:“我这不是来了吗?”
苏子衿忙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求求阎老板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呀,我不管,是你把我带过来的,你要对我负责~”
就见阎老板衣袖一翻,啪的一巴掌对准她的的额头就是一拍,一巴掌就把她的灵魂拍了回去。
结果,苏子衿的灵魂和肉体一合二为一,就醒不过来了,做不了回应。她的身体随着精神力的消逝也被消耗了,所以她现在与之前一样疲惫的很,需要好好休养。
阎老板一见她这幅模样,一个激灵就把她的魂又拽了出来。
“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苏子衿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满脸写着“还有什么事比我的命重要?”
“你别再作了,你再作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只此一次。”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我只是想跟那个小人过不去,谁知道最后居然跟自己过不去了?还差点就过去了!
护犊子的他还是想问问看苏子衿到底是为什么才拼了命的作,总该有个理由。
他嫌弃的指着魂魄离体的苏子衿,问:“你这是为什么呀?”
她幽怨的看了阎老板一眼,委屈的说:“被人欺负了呗。我大老远穿越而来,成了一个乡野丫头,要背景没背景要钱没钱,一直都被人欺负……这不是只能用命换钱,想给他们一点教训嘛。”
“咳咳咳……你这是在点我?”本来气势汹汹,双手负背训话的阎老板瞬间脸挂不住了,语气柔和起来:“谁说你没背景?我,就是你最大的背景。”
阎老板手一摊开,一本生死簿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在苏子衿惊讶的注视下,他找到了宋博的名字,眼见他就要拿笔划下他的名字。
她吱哇乱叫着,赶紧抱住了他的手,说:“您这是做甚?”
“帮你撑腰啊。”
苏子衿直接傻眼:“……”卧槽!这撑腰方式未免太硬核了吧!
她动作轻柔的拿下阎老板手里的笔,乖巧的把书合上,然后说:“区区一个凡人何须阎老板您亲自动手呢?”
他看着笑容贼兮兮的苏子衿,反倒有些不安,戒备的问:“你想干嘛?”
眼前一个大粗腿不抱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想再多见见您,不知道怎么才能见。”苏子衿眼里满是希冀的朝阎老板看去,她希望他能给她留下个联系方式。
阎老板表示有被暗算到了,他不情不愿的做了个传阴符,递给了苏子衿,“这是传阴符,撕碎它便可去到地府。报你的名号,会有鬼差带你寻到我的。”
苏子衿像捧着宝贝一样捧着这枚传阴符,又眼巴巴的看着他,撒娇道:“再多给我几张呗~”
“你相信我,这地府呀,你去过一趟就再也不想去了。再者说了,你一个大活人去地府,有损阳寿,就你这身子骨也受不了。”
“那我去不了,您就多来看看我呗?”
阎老板忙后退一步,和她保持距离,“我很忙的好不好?”
“哎……”苏子衿还想谋些福利来着,阎老板像是知道一般,赶紧一挥袖子,一巴掌对准她的额头拍了下去,把她拍了回去。
这一拍,她安静了,世界也安静了。
阎老板看着在床上乖巧睡着的她,把她捏着传阴符的手轻轻塞进被子里,“被别人看见可就不妙了,搞不好以为是什么灵异,该把你火化了。”
一日三餐,一碗碗药汤,全是赵柔给她一勺一勺喂下的。
一连数日过去,苏子衿除了脉搏比之前有力了一点,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但大夫也说了她没有性命之忧,赵柔也就不悲伤了,倒是有些发愁。
这天,赵柔在锦绣坊上工,大老远就见老板带着一个富家太太走了过来。
这不见还好,一见就如冤家见面似的,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
赵柔看着眼前的陈母庄和若,庄和若看着眼前几年没见的苏母,两人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一频道,脸都垮了下来。
不知道两人有过恩怨的老板,还和颜悦色轻松的为两人引荐——
“这位是陈夫人,这位是赵柔。”
陈夫人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赵柔问老板:“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陈夫人半个月后要参加宴会,想来我们这儿订件衣裳,那我肯定是找我们这儿最好的绣娘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