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弘逸一家出于弱势的一方,自然不想让原本属于的自己身份降低。
当然要想尽办法,将这桩迫在眉睫的危机化解过去。
就在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就如此巧合的,她得到了凤佩,并且还找出了龙佩和婚书。
这已经不能算是瞌睡遇上了枕头了,而是还附带了高级蚕丝被,和顶级酒店住宿了。
也不怪谢弘逸会如此沉不住气,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在如此紧要关头看到了希望,也会按捺不住的。
谢弘逸来回走了好几圈后,终于将激动沸腾的情绪压了压,努力恢复了冷静。
他坐下来,目光再次落在林陌年身上,带着火热和期盼。
“陌年,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两家老祖宗名讳的?”他嘴上问着,眼睛已经去看桌子上的水沉香盒子了。
王寒烟目光也落在了盒子上面,不过两人心中哪怕再不平静,素质也是十分的好,也尽力十分克制。
“我有个比龙凤佩对你们而言,更好的东西。也是随着我祖上一起传下来的,同样是被我刚刚发现。”林陌年斟酌着说道。
“难道是印章?随身物品,最能证明身份。”谢弘逸猜测着。
林陌年摇头,“不是印章,比印章还能说的明白。你们也不要瞎猜了,我可以保证这个东西,绝对将来历说的清楚明白。”
她话都说都这里了,下面的谢弘逸和王寒烟也懂了。
林陌年手里有这样,却没拿出来,不过是想要看他们能给出什么样的条件来。
王寒烟略想了下,“陌年,咱们都是朋友,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我却认为咱们是一见如故,可以足够交心那种。你有什么样的条件,也不用不好意思。”
“毕竟,这物件也是贵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到了你手里也殊为不易。恰好你又和我们有这个缘分,才能让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这份情,我们先记下。”
“我们也懂如今好物件无价,若是无关痛痒的小东西。我们自不会如此势在必得,便是让你继续作为传家宝传下去也是使得的。奈何目前我们所见的,皆是家族中重宝。”
“王谢两家经过多少代的风风雨雨,还能存活于世不容易。作为后人,见到了如此重要的物件,若是不请回家去。那是我们作为后代子孙的不孝,所以陌年还请你务必给你的条件。哪怕倾尽我王谢两家之力,也定然满足。”
王寒烟说的十分真诚,最后一句话更是说的掷地有声,特别的坚定。
林陌年见她如此,心中好感再次增加。
既然王寒烟都把话都说的如此开了,她也不好继续再含糊下去了。
她轻轻将膝盖上的绢布拿了起来,“钱财于我,虽重要,却并非是最想得到的。我之所求,莫过于身边亲友都平安康健,无病无灾到老。”
她话音刚落,王寒烟就闻弦知雅意,“我王家别的不敢说,但是有医术十分高明的中医和养生方子。方子是自古传下的,是正经古方。如今经过几辈加以改良,效果都十分不错。”
说完,王寒烟大概也猜出了林陌年的想法。
“我们两家,对于历史过往,也是有几分记载的,都可以予你随时查阅。还有古时的礼仪教养等篇,也能为令萱量身定做一套专门的教养方案来。如果你们未来有意,也可以为令萱在王谢两家择婿。”
“便是不择婿,你们也会是我王谢两家恩人,是我王谢两家座上宾。但凡你有要求,能在我们范围内做到的,我们必不推辞。当然还有……”
王寒烟一口气说了一堆后,稍微调皮的笑了下,“还有我们家私房菜的VVIP会员,享受终身免费制。是想要何时来吃饭,还是宴请亲友,都是免费的。将来等你和清砚喜酒时,我们不光会送上古方酿造的美酒,也会亲手为你们执掌喜宴。”
前面说的都是保证,后面就半是认真半是玩笑了。
饶是林陌年被身边人开惯了玩笑和明里暗里无数的撮合,听到王寒烟的话还是脸热了下。
不得不说,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她想要的东西,王寒烟几乎都说了。
人家都至诚如此,她也不矫情,“寒烟,同为女人你懂我。”
一句话,算是肯定了王寒烟刚才所主动提出的条件。
王寒烟轻笑,“是因为,你的眸子干净,一看就是澄澈之人。不需要多少的机锋算计,也无需开出多少的价钱。因为你要的,从不是那些。”
宋芊芊听到这话,不禁瞥了王寒烟一眼,真会说话啊!
这话说的,既恭维夸赞了林陌年,又不显得十分虚伪和令人不自在。
林陌年回了王寒烟一个浅浅的笑,随即慢慢的将手中绢帛展开。
含笑嫣然的开口,“两位请看。”
“我天,居然是婚书!没想到我能见到祖辈婚书!”谢弘逸再次站了起来,脑袋也瞬间就探到了绢布前,如饥似渴的看着上面的字。
同时手颤抖的抬起来,想要抚摸一下,却在犹豫再三后又将手放了下来。
林陌年看到,再次暗暗点头。
谢弘逸果然是磊落之人,哪怕已经到了情绪失控的边缘,却还是记着如今这份绢帛是“林家祖传’的,没有在得到她这个‘主人’的答应后,就主动去伸手拿过来看。
他既然如此光明,林陌年便将绢帛递给了王寒烟,“你们亲自拿着看,看不坏的。我刚才看了,这块绢帛估计是用古方药水浸泡过的,所以才能保持百年不毁。上面的墨汁大概也是秘法写就的,每个字迹都无比清晰,没有一分的模糊。”
王寒烟是举起双手,近乎虔诚般的将绢帛接了过来,然后和谢弘逸相对而坐,将绢帛放在了两人腿上,认真的看了起来。
气氛,顿时彻底静了下来。
宋芊芊看的憋闷,肚子又觉得饿了,便不矜持的伸手从桌子上果盘里捞了一个苹果,吭哧吭哧吃了起来。
整间屋子里,就回荡着她吃苹果的声音。
直到她快要将苹果吃完时,谢弘逸才从绢帛中抬起头来。
“陌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