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暂时没有任何回应,等到他有了进展,一定会告诉你的。”
如果江暖真的有所回应,那么他们两个势必要过曲家这一关。
曲静,会是第一关。
只要有了苗头,周扬肯定会先告诉曲静的。
“好吧,我就是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小周哥如此动心。”曲静也不傻,听出沈清砚的意思,是不想告诉她了,便也没有再追着不放。
只以进为退的,又表达了一下想要知道的心思。
“放心,那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沈清砚只肯说这一句,多的不能再说了。
他总觉得,曲静好像是已经有点怀疑了。
做过他们特种兵这一行的,对于直觉,都有一种近乎野兽般的敏锐。
而且,很少会出错。
曲静虽然极力掩饰,没有过多的表达出来,沈清砚还是感觉到了点不同。
看来回去后,需要和周扬通个气了。
让他心里多个算计,别最后八字没一撇呢,先天下皆知了。
接着,两人默契的不再提这个话题了,又就着如何配合的事情聊了会。
沈清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和曲静结束了这次谈话。
他心里还挂念着林陌年,又不好在和曲静聊天时捣鼓手机。
宋芊芊那个没什么实际作用的助攻,也不知道隔一会给他发个信息,说一下林陌年的情况。
估计是和令萱玩的嗨,压根没想起来。
更有可能的是,她压根就没长那个脑子。
他和曲静一前一后出了咖啡厅时,曲静看他要去开车,突然叫住了他,“清砚哥,你是不是也恋爱了?”
沈清砚停住要往前迈的脚步,回头对她笑了笑,“是啊,恋爱了。”
“真好,祝福你,改日我请你和嫂子吃饭。”曲静也笑,十分的真心。
沈清砚目前就爱听这种上道的话,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了点,“哪里能让你请,等以后我们都有空时,我和你嫂子请你吃。”
曲静也没有客气,“行啊,到时也叫上小周哥和他喜欢的姑娘。”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啊,沈清砚微晒。
这姑娘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心里存了事,总想法设法的弄个明白。
“这个得问你小周哥了,看他能不能有本事把那个姑娘带来了。”沈清砚笑着回了一句,将皮球踢到了周扬那里。
不过话是如此说,他已经笃定了,在短期内,周扬肯定是没有这个本事了。
江暖不是个好追的姑娘,周扬想要见到曙光,且需要努力呢!
“好,到时我问问他。”曲静说完,又看了一眼手表,“清砚哥,你快走吧,我也要回去工作了,再过一会我就该下班了。虽说有同事帮忙,但收尾工作,我必须要完成的。”
“好,我走了。”沈清砚上车,将车子启动,倒到了街上,汇入了车群中。
他开车本该是直行,却在最近的路口拐了弯,上了一条可以在路边停车的小路。
车子停下后,他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周扬打了过去。
那边显示正在通话中。
沈清砚摇了摇头,曲静动作果然很快,希望周扬能有点心眼,别什么都说。
既然想要预先提醒已经晚了,那就等结果吧!
他放下手机,再次启动车子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他可没忘了,他说要给家里母女熬粥喝的。
是熬个皮蛋瘦肉粥,还是鸡丝粥呢?哪个操作起来更加简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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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砚到了市场,最终决定做皮蛋瘦肉粥。
他在网上查了一遍,据说鸡丝粥做不好会很腥,皮蛋瘦肉粥会好一点。
他去买皮蛋,又买了新鲜的瘦肉,又买了点黄瓜和现成的小咸菜。
他是准备给做个拍黄瓜的,又怕万一做砸了,还能有现成的咸菜可以吃。
提着买好的东西,刚回到车上,正准备发动车子,手机响了,周扬的电话回了过来。
他看了眼时间,周扬和曲静聊了很久啊。
心里想着,手却已经按下了接听键。
他还没等说话,那边就急吼吼的喊了起来,“你去曲家了?”
“是啊,我去了。你和曲静都聊了什么?”沈清砚将免提打开,放在了一边,发动了车子。
时间不早了,他不能耗在这里听周扬电话,需要边走边听。
“聊了好多,乱七八糟都有。”那边的周扬明显很是激动。
“你先别急,饭要一口口的吃,话也要一句句的说。我又跑不了,手机电量也很足,足够你说几个小时的。”
沈清砚的不急不躁,通过电话安抚了正在激动中的周扬。
他不在急着说话,而是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又开口,“小静说,她都知道了,你都告诉她了。”
“嗯,我是说了不少,不知道她指的哪方面。”沈清砚开着车,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
心里对曲静的印象,又再次改变了些。
这姑娘,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灵醒些。
可惜了,若是当初没有为了守在父母身边随意找了个波澜不惊的工作,出去闯闯的话,也许能闯出点天地来。
“好几个,比如二老对我的态度,比如我为家里花的钱,又比如我有了喜欢的人。”
很好,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那关于最后那个问题,你是怎么回答的?”这个是重点中的重点。
“我当时懵了,反应了好一会,又反问她,你都和她说了什么。她说你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我就知道了。然后我就告诉她,我不过是对人家女孩子动心,距离让人家也看上我还早的很。暂时就先不说了,等到有了眉目一定第一个告诉她。”
沈清砚笑了,曲静是很聪明,反应也很快。
照常来说,她夹杂好几个让周扬蒙头转向的话题中,能成功诈到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她败在了,他和周扬的默契和了解上。
周扬太明白他的性子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他照实都告诉曲静的可能性,几乎是为零。
为了防止这中间有意外情况发生,他又反问了曲静一句。
曲静的回答,也能称得上滴水不漏,换了个别人,肯定在这样的有意无意的言语暗示下,竹筒倒豆子都坦白了。
奈何周扬,是这世上几乎最为信任他的人。
这份信任,是刻在骨子里的。
曲静说他该说的都说了,恰好代表,他其实什么都没说。
因为周扬知道,他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周扬也就此反应了过来,曲静是在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