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娘亲肯交出断肠蛊和断魂的解药,孩儿看在您的份上,可以饶了他。”赵长垣一双桃赵眼精光四射,他这个娘亲将赵非烨宝贝得跟什么一样,只要从赵非烨开刀,他就不相信拿不到解药。
“快啊,将解药给他啊,本公子还不想死啊!”眼见凤三娘并不打算交出解药,赵非烨顿时急呼,“娘亲,我不要吃下拘魄,我不要死!”
这是赵非烨有史以来第一次称凤三娘“娘亲”,凤三娘闻声身子一颤,脸上的神色复杂交织。虽然赵非烨这一声“娘亲”让凤三娘一阵动容,但是却不足以让凤三娘为这个儿子而交出解药。
赵长垣见状,冷笑一声,冥剑心领神会,伸手捏住赵非烨的下颌,随即弹指将一颗白色药丸丢进了赵非烨的嘴里,手掌在下颌一推送,药丸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冥剑这才给赵非烨点开穴道。此时的赵非烨眼中的神色惊恐到极点,他弯下身子不断干呕,企图想要将吞下去的药丸吐出来,可是努力了半天,几乎将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却仍然徒劳。
“烨儿,你没事吧?烨儿,你怎么样?”看着狂咳不止的赵非烨,凤三娘简直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听到凤三娘的问询,赵非烨霍地直起身子,快步走到凤三娘面前,怒火中烧,暴怒道:“哼,你口口声声说在乎我,要补偿我,现在宁愿眼睁睁地看着我吃下毒药,也不愿用你手上的解药交换我的性命。凤三娘,你真狠!”
赵非烨双眸赤红,怒火滔天,随即唇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凤三娘,你如今和当年一样自私,本公子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凤三娘闻言,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一下子剜去,剧烈的钝痛之后剩下的只有麻木和空洞。当年她未婚先孕若是被天山族族人知晓,失洁的她到时一定难逃沉塘的命运。
当年她迫不得已才将赵非烨托付给别人抚养,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自己亏欠赵非烨,如今又被赵非烨如此控诉,凤三娘顿时泪眼婆娑。
赵非烨怒不可遏,他却不知情绪越是激愤毒素发作越快。顷刻间他只感到体内骨髓仿若针扎一般,尤其是脑袋更像是被人生生掰开一样,一阵阵钻心的疼。
“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赵非烨猛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痛苦哀嚎。
“烨儿,你怎么样?烨儿……”凤三娘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算,顾不上再伤心落泪。看到赵非烨那痛苦的模样,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他受苦。
“救我……快救我……给我解药!”赵非烨抱住脑袋在地上来回打滚。
赵长垣居高临下望着在地上打滚的赵非烨,目光冰冷一片。这个该死的赵非烨之前伤过玥玥,后来又逼迫他和玥玥跳下悬崖。如今让他吃这点儿苦头真是便宜了他。
赵非烨匍匐着靠近赵长垣,紧紧抓住赵长垣的衣摆,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此刻的他目光惊慌,充满了浓浓的乞求,“赵少主,求求你给我解药,我快受不了了,我还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赵长垣俯首,一脸玩味地看着赵非烨跪在自己面前如一条狗般摇尾乞怜,冷漠一笑,“不是本少主不愿给你解药,不过你似乎求错了人。”
赵非烨闻言,微微一怔,虽然现在他几乎痛不欲生,但是大脑还有几丝清明,很快他便明白了赵长垣的意思。他连忙转身爬到凤三娘的脚下,拽住凤三娘的裙摆,连忙讨好道:“娘亲,娘亲,求你了,求你交出断肠蛊和断魂的解药救孩儿一命,烨儿还不想死啊!烨儿答应你,只要你救了烨儿,烨儿今后一定听你的话,一定好好地孝顺您!”
凤三娘垂头望着狼狈不堪的赵非烨,心痛得无以复加。今生她和那对贱母女仇深似海,她做梦都恨不得那对贱母女去死,如今好不容易用毒控制了她们,现在让她眼睁睁地交出解药,她真是不甘心啊!
虽然不甘心,但是眼下凤三娘也实在不忍看到赵非烨受尽非人折磨。她对这个儿子亏欠太多了,如今她总不能因为那对贱母女连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也搭进去了吧?
一念至此,凤三娘顿时拿定主意,对着赵长垣冷声道:“够了,垣儿,快点儿交出解药!”
凤三娘的话只是让赵长垣唇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脸上没有太多的惊喜和意外,似乎他早就料到凤三娘会有这样的决定。
“娘亲,只要你交出孩儿想要的解药,拘魄的解药我自然会送上。”赵长垣慢条斯理道。
“你……”凤三娘闻言,顿时气得牙痒痒。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不信任她,一时间凤三娘又气恼又痛心。
眼前这个儿子是何等精明,凤三娘心知这个时候自己再使出任何手段也不会骗过赵长垣,到时可能反而会连累赵非烨。
她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赵长垣心领神会替凤三娘解开穴道。凤三娘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腰间取出两个瓷瓶,赵长垣接过,只见上面一个写着断肠蛊,一个写着断魂。
凤三娘见赵长垣将两次瓷瓶收好后,并没有任何动作,立刻不满道:“断肠蛊和断魂的解药现在都在你手上了,你可以给烨儿解毒了吧?”
赵长垣理所当然道:“娘亲,在孩儿还不确定你给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解药之前,所以我暂时无法给他解毒。”
“你……”听到赵长垣所言,凤三娘差点儿气得几乎昏厥,“垣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哥哥啊,兄弟相残,天理不容。”
凤三娘心知赵长垣的性子,只要是这个儿子做出的决定就很难改变,所以现在她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惜凤三娘打错了如意算盘,赵长垣根本就不吃这套,双眉微挑,语声略带慵懒道:“娘亲,本少主可从来不认为我有个哥哥。”
说到这里,赵长垣微微一顿,略带嘲讽道:“我想老爷子一定也不希望垣儿平白多了一个哥哥。”
此话一出,凤三娘如遭电击,无地自容,一张老脸又羞又窘,与此同时只感到一团火在心头噌噌的上窜。可是偏偏她反驳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