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玥玥气得牙痒痒,这个人,果然只是个表面上的君子,芯里却还是跟那些个中原男人一样,醉心声色犬马!龚玥玥一时气不过,上前去,一把就将他怀中那两人都推进了身后的湖水里。
“赵长垣,你个花心大萝卜!”龚玥玥在睡梦中冷哼了一声,然后忽然一抬头,狠狠咬住了赵长垣的手,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放开。
赵长垣吃痛,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花心大萝卜?赵长垣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他最近做了什么吗?这女人,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下嘴可真狠啊!
看着怀中人紧皱的眉头,赵长垣不禁失笑,便对这睡梦中的人哄道:“不娶,一辈子都不娶,安心睡!”
虽然我们不会在一起,但这辈子,我恐怕也不会对旁的人动心了。阿婉,我答应你,不娶,一辈子都不娶。
赵长垣那个臭男人,整天就知道出去招蜂引蝶,想想从自己认识他到现在都跑出来多少个被他迷惑的无知小姑娘了!
远至赏雪、侯月、抚琴,近至邵瑛、邵琏、林琦娟、梁紫苏,还有最近的王莺时、孙幼鸢、绿醅、雪无……来勾搭了自己还不够,还想再找几个?再来一个都能凑三桌麻将了!
想起昨晚梦到了情形龚玥玥就是一阵咬牙切齿,赵长垣这个男人,长了一副最是容易招蜂引蝶的容貌,偏偏还是个王爷,重权在握,走到哪里都是一群小姑娘围上来,跟群苍蝇似的,专门来叮赵长垣这个有缝的蛋!
想着想着,龚玥玥忍不住被自己这个想法恶心到了,若他是个有缝的蛋,那自己又是什么?龚玥玥想着想着就想起赵长垣昨晚的话,气得将手中的蝴蝶步摇金钗扔了出去,金钗撞到桌子上,被撞歪了半边翅膀。
龚玥玥盯着那被摔坏的步摇,使劲揪着手中的手帕:“该死,竟要和我就那么算了,你想得美!”
龚玥玥一边沉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用犀角梳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心里琢磨着等冬天过了就将这头发铰一截,如此任由它垂到腿窝着实是累赘。
正想着,就见寻幽领着几个美婢捧着些衣物进来:“小姐可要先挑一挑今夜要穿的衣裳?”
龚玥玥打了一个激灵,对了,她险些都忘了还有邵家的烟花会要去,就在今夜。
想起这些,龚玥玥的面色忽而转晴,心情颇好地挑起了衣裳。
邵第一如既往的庄严气派,想来,赵长垣为了自己母家这座府宅耗费了不少心思财力,只说门口那一丛润地红湘妃竹便是名贵非常。
先前龚玥玥还觉得邵家有些大惊小怪,那么点子烟花也要办个宴会,直到今日才忽地想明白,邵家的小辈里有好几位公子小姐都到了议婚的年纪,邵家人这是要提前瞅准几个好的定下来呢!
原本即便是议婚也不用如此着急,然而,邵家人必是不想被人家轻看了去,这才着急忙慌的要办什么宴会。
毕竟,龚玥玥听说王府的吃用杂物有一部分是邵家人在供应。如今年节将至,烟花炮仗之类最是紧缺,而王府又不能太过寒碜,邵家一个主事人就跑去别的郡购置了一批精美烟花回来,自然也要送过去王府一些。
王爷给了面子,别家谁又敢说什么?
在龚玥玥看来,邵家这种行径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邵家是赵长垣的母家,即便不争什么,这血脉上的关系也是脱离不了的,单凭这一点,邵家就完全没有必要同别的人家争什么。然而,邵家如此急切的想证明与赵长垣关系亲密,反倒是落了下乘。
不过,龚玥玥一个外人,也懒得说什么,他邵家想怎么闹都不关自己的事,关键在于今晚的烟花会来了许多人,赵长垣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龚玥玥会来却不是为了赵长垣,而是为了赵长垣那一群如狼似虎的爱慕者。对于打击敌人这种事,龚玥玥向来不遗余力,如此盛大的场面,所有的都聚集到一处了,她又岂能错过?
夜幕悄悄降临,一轮皓月当空而挂,虽不是满月,却一样照得人间皎洁明亮,让人心中不自觉生出轻快之感。
因为来者众多,观赏烟花又需要一大片的开阔地,而邵家的本意也是要显露一下邵家的家底,场地的选择自然就要格外上心一些,更何况赵长垣这尊化齐郡内最大的神今晚也回来,邵家直接将家族重大集会时才会开启的院子给挪了出来。
龚夷府在辽歌城有着特殊的地位,龚玥玥作为龚夷府的女儿,来的迟一些也不算过分,更何况她如今是整个龚夷府的主人,这便立刻显现出了地位上的不同。
若论辈分,龚玥玥今晚到场的大多数小辈是同辈,然而,若论身份,龚玥玥却是与众家家主齐名,拥有同样的话语权,与那些老一辈的家主们交谈起来也不会有什么气弱的地方。
今晚来参加烟花会的虽然有长辈,却大多都是家中女眷带着家中的公子小姐们来的,与各家家主自然是不同。龚玥玥这样的身份,即便比有些人矮了一辈,也不需去顾忌任何人的辈分,自然是不会早早到了地方等着那些同辈们的。
直到该来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龚玥玥才姗姗来迟。
参加宴会又两重传唱,头一重是梁紫霄便远远听到了。听着门外的传唱声,梁紫霄不禁瞥了一眼旁边的赵长垣,低声对着杨肇说道:“这俩人还别扭着呢,真是磨叽!”
杨肇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凭心而论,他还是不希望龚玥玥和赵长垣在一起。从前是赵长垣一心钻进去根本拉不回来,他害怕刺激到赵长垣什么,也就不敢多劝,如今赵长垣自己有些想明白了,他自然是想看到更和谐的局面,故而,关于龚玥玥和赵长垣的事,实在是说不出什么祝福之语。
梁紫霄蔑了一眼身边锯嘴葫芦一样的杨家二公子,看怪物一般嫌弃的摇了摇头,看的身边的梁紫苏频频锁眉,不满道:“哥哥!”
自己哥哥就是太过随意,做事根本就不考虑后果,若非杨大哥与哥哥是熟识,指不定要在心中如何记恨哥哥呢!
文韵在一旁看这三人,笑了:“好了好了,都相识多少年了,有什么事彼此不清楚的!紫苏不要太见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