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说不丢人你信吗?”庆阳又坐了回去,看着龚玥玥一脸的苦相,“前几年叛变就叛变了,反正百姓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可你看看这仗都大了多少年了,弄的民不聊生的!我这样的都算是好的,这民间都成立不少教派,抗的旗就是拨乱反正,这不就是明说要你爹的命吗?”
这些教派的事情,龚玥玥倒是听说过一些。一众教派中,崛起最快就是一个名为白莲教的教派,现在已经收纳了不少的教众。但是他所说的拨乱反正她倒是没有听说过,因为这些教派的态度都算中立,而且政治意图都不强,她就没有怎么在意。
对于这种事情,她的消息渠道自然没有这些地头蛇们广,看来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说法,那她就得必须好好查一查,并且暗中留意了。
“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盛怒之下杀了你吗?”龚玥玥笑着反问道。
庆阳看着她,眼中又冒出几分花痴,“龚小姐长得一看就是个好人,那些事情肯定跟你没有关联,当然要说给你听,让你提防一下。”
他的神情,倒是没有让龚玥玥觉得厌恶,反而觉得有几分好笑,掩唇轻笑。
赵长垣可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揽住龚玥玥的肩膀,冷冷的看着庆阳,“收起你猥琐的眼神,不然我挖了你的招子!”
庆阳缩了一下肩膀,“真粗鲁,龚小姐你眼光太太差了!”
“你!”赵长垣一拍石桌,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一下,溅了一桌子的茶水。
龚玥玥按住他的手,“行了,别这么幼稚!”
赵长垣看着龚玥玥,眼神立刻变得有些委屈,控诉龚玥玥帮着外人,还说他幼稚。
龚玥玥又无奈又好笑,但也没有解释什么,又对庆阳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你只需要知道,你以为跟的人是我。而我和龚长谨代表的并不是一个龚家,至于区别,你慢慢就会明白了。”
“你和你爹决裂了?”庆阳立刻抓住了关键词,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不错!”看他既然猜到了,龚玥玥也就没有隐瞒,“是龚家和龚长谨决裂了。”
庆阳一挑眉,知道这种话不是能乱说的,既然她敢说那就说明确实已经这样了。如果,龚家真的和龚长谨决裂,那代表龚家也就不是反贼了,那这样的话倒也不是可以!
龚玥玥又有些好笑,这人看似十分的精明,但是却又异常的单纯。
“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庆大师不是不愿意跟我回去吗?”她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
庆阳轻咳了一下,“这要说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也不能光说是不是,你总得先让我看到点好处啊!”
他说着,往她袖口瞄了几眼,他可是看得清楚,那三千五百两银票都让她塞进袖子里了。
他那暗示性的眼神实在是太明显,龚玥玥想忽视都不行,只好吧袖子的银票拿了出来,“这银票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刚才好像听说庆大师好赌是吧。”
庆阳用手指挠了挠鬓角,“这赌也不是大毛病是不是,再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钱了我就卖卖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外面欠了多少钱?”龚玥玥直接了当的问道。
庆阳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一……不对,二……二百两六十两银子!”
“怪不得这么着急呢,二百六十两,除了几把能看的,能买下你整个摊子了吧。”龚玥玥轻哼了一声。
庆阳搓了搓手,完全就是赌徒的心态,“欠的是多了点,但是我只要有钱了,我一定能赢回来!”
龚玥玥看了他一会,把手的三千五百两都递给了他,说道:“这些钱我都给你,只要你能赢回来这些钱的一半,我就不仅不让你进龚府,还会白给你一万两!但是如果你全都输了,欠下的钱我也会替你还上,但是你必须无条件的进龚府,为我做事以偿还这些钱!”
庆阳登时眼前一亮,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几乎是立刻就拍桌答应了,接过龚玥玥手里钱,却又有些忐忑起来,“你不会又想要耍什么花招坑我吧?”
“钱都在你手上,我能耍什么花招?”龚玥玥低头取下了自己腰间的一个玉牌,对他说道:“不管结果如何,你就拿着这个玉牌去龚府找我,我一定会兑现诺言。”
只是她虽然笑着,但是眼中却有几分冷意。
庆阳接过了玉牌,立刻喜滋滋的收了起来,一副坐不住的样子,显然现在已经一心想去赌了。
龚玥玥看他如此,也就顺势和赵长垣告辞了。
外边的天色已经不早,虽然庙会上依旧是人声鼎沸,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再逛,他们直接往马车处而去。
马车上,陆陌然和锦素已经再等着他们了,暗卫已经告诉了两人他们的行踪,两人倒也没有多在意,自己随便逛了逛便来这里等候了。
赵长垣便把遇见庆阳的事情简单说了说,看龚玥玥困倦的模样,便也没有多作停留,一行人直接回了龚府。
回到房间之后,下人也说云萝没有来过,龚玥玥稍稍松了口气,换了衣服,便在软榻上躺着了。
看她稍稍恢复了些精神,赵长垣才问道:“你在怎么笃信那个庆阳一定会来找你?”
龚玥玥看了他一眼,“四皇子有空还是多体察一下民情吧,也了解了解这些赌徒的心理。这个庆阳一看就是大赌棍,就算是真的赢了钱,他也绝对会继续赌,只全部输光,而且一定会欠上比三千五百两还多的钱。到时候,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我,怎么可能会不来找我呢?”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输光呢,或许他真的运气好,就赢了呢?或者是只用一半的钱去赌,输光了,再用一半钱的钱用来跟你换一万两呢?”赵长垣又饶有兴趣的问道。
龚玥玥笑了笑,“什么人才能称之为赌棍?就是那种只要上了赌桌就会理智全无,直到输光为止!如果他运气不好,或许还能收敛一些,若真的让他赢了几次,那他就算是输也会因为赢的这几次,坚信自己还会把输的全都赢回来!”说到这,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何况开赌坊的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大肥羊,绝对会把他身上的钱全都刮干净,而且让他欠上高额的钱为止。”
听了她的话,赵长垣想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你难道也会去赌吗?怎么这般了解?”
龚玥玥摇摇头,看着他,“我不赌,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不会轻易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