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待诏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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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兄弟几人这回是人人胯下一匹神驹坐骑,精神抖擞地出了侯府。龚玥玥自然也不用客气,骑了一匹看起来比较温顺的乌孙良驹,跟着去了城外的北军五营。

这北军五营分别是,屯骑营、越骑营、步兵营、长水营和射声营,每营各设校尉一人统领,是谓五校尉,合称北军五校,舞忠和舞瓒二人的嫡亲娘舅荀戬,便是这北军五营的屯骑校尉。

今日七月十五,乃每月例行的金马门待诏比武之日,比武的地点便设在了射声营的校场上。因为射声营的下属士卒,大都来自射技出色的待诏射声士。

一行人很快来至了城外的比武地点,于校场的西北方向,找了个落脚点便停下观瞧。

校场的正东方位,立有一处木构架的四方高台,上有旗鼓,也可站人,形制与西平县都试时的格局差不多。此刻整个校场四周,皆围满了前来比武待诏的各地勇士健儿。

别看北军五营听起来数量可观,其实每营的士卒人数都是有一定限额的,即,每营的下属士卒仅为七百人。而要进入以待诏射声士为主的射声营,必得先成为待诏射声士。而即便成为了待诏射声士,也不见得就能立即进入射声营,抑或是其他北军五营。

因为,七百人的额度实在太少。可就因为人数限制,才有了北军五营那无可比拟的战斗力!

试想,每营为七百人的北军五营士卒,不说个顶个的武艺超群,也是从万千待诏射声士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手了得,各有绝活,自不必说,就是往那儿一站的气势与块头,等闲人也不敢过来比量。

舞威一见四周大都是来自陇西北地的骁骑勇士,身高马大,威武雄壮,禁不住便吞了口唾沫,悄声嘀咕:“……有什么,神气活现的,等下比试了才见真章!”说完,却又止不住咽了口唾液。

“行了,四哥,莫要心虚,怎知他们便能比得过你!哼,别忘了你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干饭的!”舞瓒激励着舞威,同时自己也忍不住提了提手中长枪。

他已留意到了,四围许多人对他二人手里的长枪,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惊奇与探究的目光。

“嗯,说得对!我四郎君岂能被比了下去!”自信又重回舞威的脸上,“不过嘛,就是……五弟,我怕等下若不用马镫,我那枪法使不出威力来……”

为了防止泄露秘密,舞瓒兄弟几人自从到了京城,出府骑马一直都未使用马镫,每次上下马背,大都借用上马石,或者是使用原先的法子,飞身上下马背。龚玥玥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在没有上马石的情形下,一般都由舞瓒负责上下马背。

“四弟说得是,五弟,你二人的枪法套路,平日里都是借助于马镫才耍得开,如今要是不用马镫,还真……为兄以为还真施展不出威力来。”舞忠倒是客观地分析了遍,又颇为惋惜地看了看几人那光秃秃的马腹。

舞瓒闻言,却神秘地一笑:“这你们就多虑了不是?”说着话,便自怀中取出了一个粗布小包,冲几人晃了晃,道:“四哥,等下轮到你时,就用它,我保证四哥能马到成功!”然后,又朝龚玥玥睒了睒碎钻般的黑亮眸子,龚玥玥则报以会心一笑。

舞忠显然看出了二人之间互动的端倪,笑着问:“五弟,竟然连为兄也瞒下了,嘴可真够严实的。”

“大哥,也不算什么秘密,就是八妹昨日傍晚时分才交与我的,我也尚未来得及一试。”舞瓒边说,边打开小包,将一副用黑色粗麻布缝制包裹起来的马镫,拿了出来,挂在了马鞍上,然后双脚一伸,套了进去。

由于舞瓒脚上穿的是黑色马靴,马镫这样一穿,半点也看不出来,再加上悬吊马镫的绳索,龚玥玥也用了混色包裹,如此一来,迷彩效果惊人,远远一望,竟然毫无破绽!

自从舞威几次流露出的不自信,龚玥玥便想到了舞威是因为马镫的缘故。平日里练枪,兄弟几人都是借助于马镫,今次比武若没了马镫的助力,龚玥玥相信,几人的枪法威力定然会大打折扣。所以,龚玥玥昨日在听了心惠告知的舞瓒之语后,立马着手缝制了自己临时起意命名的迷彩马镫。

舞威一见舞瓒如此脚踩马镫,立时来了兴致,忍不住就要高声欢呼,却被舞瓒一个眼刀给憋了回去,舞威便伸手捂了嘴,悄声道:“五弟,可是马镫?”又看了眼龚玥玥,道:“可是八妹想的主意?”也不待舞瓒回话,嘀咕着:“……八妹就是偏心,有什么好的,总先想到五弟……”

“这你可冤枉八妹了,八妹也是昨日才想起的,这不,我也才刚刚这么一试不是?”舞瓒说着话,双脚又用力蹬了蹬,感觉与平时一个样,这才满意地舒了一口气:“嗯,不错!八妹,你管它叫迷彩马镫,果然迷惑他人的双眼,旁人是半点也看不出来。”

“嗯,好名字,迷彩马镫……”舞忠也低声念叨了几遍,又看了眼舞瓒的双脚。

宋珞则于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不自禁地暗暗可惜:到底与八表妹错失了姻缘!如此聪慧的八表妹,恐怕他终其一生只能远远地观望了……

舞瓒到底轩朗磊落,只试了一试,便将迷彩马镫脱下,交给了舞威。舞威则喜不自禁地连忙接过,套了上去。

“嘿,果然半点也瞧不出!八妹,你这法子好,等下回去也给四哥做一个!”舞威自觉性倒强,毫不客气地指派上了龚玥玥。

龚玥玥便笑着点头,刚要答应,宋珞却道:“四表哥,这迷彩马镫也没甚难处,只是缝制包裹一层粗麻布而已,作甚还要麻烦八表妹,四表哥的婢子难道不会这点子针线活儿?”

又不着痕迹地觑了眼龚玥玥,道:“四表哥可别忘了,八表妹是定了婚期的,现下正忙于绣嫁妆,虽说也不差这点子针线,可四表哥就好意思耽搁了八表妹的功夫?”

舞威就眨了眨大大的凤眼,沉吟着:“嗯,这倒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珞表弟头脑灵活,不像我……咦?不对呀,怎么五弟就行,到了我这儿就多出这许多说辞来呢?”舞威又后知后觉地反悟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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