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通窍,灵力激发,可临时储存于内,应对突发状况,有效非常。故,应当时常锤炼与自身,强壮筋骨,明键头脑,敏捷四肢,自此,心念通达,神识强大,放眼与视野之外,谓之神识外放。
体魄与内,凝视内里,全身三百六十窍,谓之周天围一,三三之数,九九归一,可遍布每处,抵御攻击之力。上位者之威压,亦如是,所以能抵御,必自身防护心力之气,较灵力更为稀少罕见。可谓天纵之才,上天之宠儿。凝到极致,魂魄离体,可视外界,飞离肉身,亦为魂魄之体可修炼攻击神通之法。魂魄不死,意识不灭。亦可危险之时作攻击之手段。只,我辈修者,当得修坦荡之途。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运道一途,确有其事。但,其力逆天,故,少之又少,天之限也。
吾徒,当扎实根基,日练夜伏,无畏日月光阴,修炼之途无止境,唯有勤勉尔。
“师父。”云小妖喃喃。一时,竟百感交集,心中数百千种想法汇集于心,无畏无惧,无凭日月,时间世事迁移,唯一颗真心与镜迁而不变初衷。
似有看不见又摸不着的东西在她心里扎根,某些看不见的影响在她脑内发芽,这些都是她从前从不知的,时间当真如白驹过隙,日月光阴如梭似箭,却不过漫长生命中的蜉蝣。
屋外灵花绿树繁茂,新鲜自由之灵气向人涌来,顿感茅塞顿开。她走出小道,往种下精灵种子的地方走去,还是一片褐色的土壤,周围带着半干湿迹。种子还深埋泥土中,未曾发芽。
精准测试了种子的气温与湿度,她加了一点特殊的促使发芽的药水。其他的事情,就只能依靠种子本身的顽强生命力量。
冲破自然之力的束缚,生根长芽,茁壮成长,开花结果,繁衍生生不息,于人裨益,这或许就是自然天地之间的循环往复,有因有果。今日她种下一颗种子,来日长出一颗大树,生命的过程大概就在于不断地向上,不断地努力汲取营养,再从而又回馈自然,默默地贡献出自己的那一份力量。
兽,人,妖,又组成了这世界,这世界因此而存在,又因此而疮痍。师父说过,最大的平衡大概在于生命的爆发力,与求生欲。
她一点一点的练习着控制灵力的动作,奈何整个下午都属徒劳无功,除开腰酸背痛脚痛抽筋之外,没有再有其他收获。倒是在这灵花灵草间呆了一个下午,心胸视野更加开阔了些。
“师父,我来了。”云小妖在正殿门口徘徊了两下,又觉这个样子实在有些痴傻,于是,扯着嗓子憋着声音往内喊道。
“进来。”黄昏的光线一下被驱逐,柔和的白光从正殿内透出,中正平和又如清泉滴水的声音缓缓传出,荡涤在她耳朵内。
师父面前放置着一个黑色的台子,大概有三米宽,两米长,一点五米高;上面铺着一叠一米长的白纸,匀称地木架上面,挂着大大小小数十只毛笔。
纸张上面写着茕劲有力的字体,每个字都说不出的飘逸与洒脱,总觉得越看越有些不能直视,庞大的精神奥妙蕴含其中,竟是有灵一般。待她集中注意力再看时,又的的确确就是一幅赏心悦目的字。
“可是想学这书法?”神拟问道。
云小妖的眼睛都快要落到桌上的纸张上边去了,闻得师父的问话,连连点头,又摇头,“师父,我能学的会吗?”像向师父这样练的这一手好书法,岂是几月时间能够做到的,这必得天天年年勤学苦练,方得正果。
真的不是她看错,而是师父的字上真的在闪着灵光。笔触转折有力,龙游笔走,转眼之间,一个字就此落于纸上。
“只要用心,苦练,没有无成的事。”神拟说着,随手一挥,云小妖旁边就出现了一堆笔墨纸砚,像是被包裹在气团中一样。
“谢谢师父。”
她接过笔墨纸砚,与师父送的字体本,去了旁边不远处,也学着台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的模样,摆放好。手中拿着中号豪笔,开启了向神拟学习书法之程。
坐于高架登上,手持豪笔,眼睛在一边的真迹上摹了又摩。在白宣纸写下第一字,弯弯曲曲,毛毛躁躁,不仅字不光滑,就连转弯勾折也松散无韵。
一笔一横一折一弯勾,每写一个字都需要花上一点时间去用眼睛先观摩,只是就算如此仔细地描摹,然而,她写出的字却不理想,还比不上师父给她的这叠千百分之一。
东柳先生,五居安人士,有名的书法家,其自创柳体字,价值万金。每一个字都似能活过来一般,常常如同让人置身文字海洋之中,化身文义奥秘,层层叠加,包罗万象,如,碑拓,拓印,石谱。如鹊鸣,看时字,抿时文,阅时有鸟,听时有音。
叠叠壮壮,层层封裹在她身围周遭的字符,一个个被她写下,仿佛忘记了时间,空间,外界,沉浸在了独特的汪洋波涛中,时而澎湃,时而平和,时而柔情,时而悲寂,时而忘情,时而如高山仰止,又时而如涓涓细流。清润心田,为之喜怒哀乐,惊惧。
引发读悟之人心神共鸣,牵引心绪,悟性天资佳,心坚识强者,可悟其道。臻至佳境,可凭空而写,具现其用。单字可成意,字义可似水,可似刀。又可成字词,字句,创人心神,捏人神魂。
她放下豪笔,将写好的铺于一旁,凝视着白纸上的字迹,只能用千差万别来形容,整好心情,秉心静气,又重新拿起豪笔,开始写新的一张,虽然用时不少,字也差强人意,但事在人为,只要功夫深,再差都能成真。她要像东柳先生那般,短暂时月,肯定不行。只要不断进步,看着也赏心悦目。
夜黑透,夜风袭袭,凉意澄澄,明月当空,云环绕,光下,坐着的身形背脊笔直,蘸满墨汁的豪笔落于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