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点开,只有一格电了。
为了怕找不到方向在密林里迷路,顾妩想了下,最终拨了一个电话给权少,信号断断续续地,权斯爵在那端讲了什么?
她全听不见,只听到吱吱的声音,顾妩也不知他能听到多少,于是就将对着电话里说述了一遍她的遭遇。
当她的手机最后一格电耗尽时,周边也陷入了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顾妩睡得混混沌沌时,听到了一阵悉数的交谈声。
“老大,那个死丫头不知跑哪去了?”一个粗旷的声音响起,尽管不大,但在这夜色中却格外的突阢,“上面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上面的人?
顾妩冰寒一笑,是凌南轩吧!
这次我没死,一定会回敬你一份‘大礼’。
“老大,现在天黑露深,在深山密森找一个人真的很难,怎么办?”一个尖嘴高个黑衣男子说道。
“找不到,咱们就在往家的方向路口等,顾妩在半路上跳了车,她总会要归国的吧,机场各个路卡去堵人,一定要抓了她,绝不能让她安全归国,一旦回国了,黄花菜都凉了,在权少的势力范围内,咱们再想动手就难了。”粗旷男老大狠厉地说。
几名男子点头接耳,最后朝着前方路卡涌去。
顾妩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了,堵住了路口,她该怎么回去?
没有手机,无法确立方向。
“绝境?”顾妩哑然失笑,仰头望了下天际的星辰,“或许她可以赌一把,绝地求生。”
前方那几名黑衣杀手刚走不远,她只要尾随于他们身后就能找到出路了,至于如何避开他们的眼线安然离开,明日再说吧。
顾妩猫着腰,悄然尾随。前方不远处终于看到了那几名黑衣杀手的落角点,他们临时搭了一个帐篷,固定在了一块巨石和樟树之间,相较而言,十分隐避。
不细瞧,根本无法发现。
他们手中有不少的食物,矿泉水,一瓶红酒,刀和枪等等。
“老大,我还打了一只野鸡呢?”
被唤为老大的粗旷男子点点头,说的全是外文,大约意思是让他们将鸡拨了毛直接烤了。
不多久,就闻到了一股烤肉香,五人直接将这只野山鸡给刮分吃掉了,一顿酒足饭饱后,他们趴在岩石边上睡了,留下一人站岗。
此时正是深夜,那名站岗的男子站了一会儿就去方便了,说时迟那时快,顾妩窜到那里偷走了他们其中一人的手机,有了手机就能寻找辩别方向了。
饶是顾妩,都佩服自己的胆量,虽说那些人醉了,但全是跆拳道高手,一旦惊动了他们必死,趁着那几人在熟睡中,她疾速地往出口奔去。
那位站岗的方便去了的男子回来后,并未发现手机弄丢了,继续站岗。
有了手机作来导航,顾妩很快就寻到了出口之路,只是那里马路上依然有四名男子守候在那,所谓的守株待兔。
就等着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个出口是一个狭谷,除了一条通道外,底下全是滔滔水流,
敌人选在这一卡口关口逮她,也是绝顶聪明了。
要通过这段公路,必段将这四名守卫引开。
于是顾妩掏出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是这个手机发出去的,给了三号,让他们死守这个楣桥公路。
看到这,顾妩灵光一闪,她也可以用这个手机作文意啊,于是她冒充着老大的口气:“顾妩在密林,速来支援。”
几名守卫一见信息信以为真,疾速地朝着密林窜去,而顾妩则趁着他们走远后,疾速地通过了楣桥公路,这一段公路相当于一座桥的距离,大约一千米左右,顾妩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量往前方奔去。
只要过了这一段楣桥公路,她就能得救了。
前方一辆轿车迎面而来,与她擦肩而过时,然后一阵刺目的杀车声响起,车门打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扯上了车,顾妩一惊正欲呼叫,并听到头项透着沙哑与邪性的声音响起:
“呦,都说了要你不要这么拼?”
熟悉的声音,却听入耳膜犹似天赖,“傻愣着干什么?快系安全带。”权斯爵提醒道。
话一落下,就猛地踩了油门。
而那后面黑衣人在楣桥公路上穷追不舍,就是之前抓顾妩的杀手,他们手里有枪,去而复返,但是权斯爵几个漂亮的漂移,将他们甩远了。
顾妩惊魂未定,而后略带着点意外的浅笑问,“S国这种荒山野岭,你怎么会来?”
“碰巧而已,你打电话给我时,我恰好在这边出差。”权斯爵抚摸着她的头,似在安抚,顾妩任由他抚着她的头,心里有一丝莫名地酸瑟,如果他今日没来,她不定能逃出去。
感觉到额间有一丝黏糊糊的东西流下来,顾妩鼻子吸了下,面庞失色,血腥味?
“你受伤了?!”顾妩惊呼道。
权斯爵收了手,专注地开着车,笑容莞尔,慵懒地微眯了下眸,“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顾妩掏出手绢帮他擦拭了下,是子弹擦过手掌的痕迹。
“你是不是在来的路上也遇到了黑帮的啊?”
权斯爵邪魅一笑,“没事,一点小伤?”
顾妩心中不感动是假的!
权斯爵明明那么冷漠无情的一个人,为何他只需要对她施展一点点温情,就能融化了她的心。
顾妩蹙眉,
最后归纳为权斯爵是妖孽。
就是来祸害她的。
权斯爵边开车,边透过车子的反光镜张望,直到确定那些杀手追不上来了,他才温和一笑,“现在安全了,可以跟我讲讲事情的经过了。”
“凌南轩干的!”
念到这外名字时,顾妩瞳孔中的光泽都是嗜血的。
话才一说完,就感觉权斯爵眸光一冽,路边一辆一直未动的重型卡车突然驶动了,情况万分危急,前有卡车,后在追兵。
“坐稳了。”权斯爵那张俊美邪性的脸孔冷冽锐利,似能冰冻三公里。
他的手死命地握紧了方向盘,时速飚升到了三百多,当那辆重型卡车一个摆尾横在路上时,而权斯爵的轿车已经擦拭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