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狂风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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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和跋锋寒是最后两个退返山寨,所有壕桥全陷于烈焰中,李世民亦鸣金收兵,接近外堑的部分战场仍隐见紫色的毒烟雾,随风迅速消散,死伤者被带回双方阵内。

两方互有损失,唐军死伤者数目近千,是少帅军十倍之上,算是沈牧狠胜一场,先拔头筹。

当两队唐军骑兵冲击两翼,掩护三队已形溃乱的步军后撤时,沈牧方面邴元真和跋野刚的矛盾手和箭手组成的兵阵早守稳阵脚,不让敌人攻往壕堑的一方,而由沈牧与跋锋寒、麻常率领的三千精骑闪电出击,冲散和切断敌人,且不断来回冲杀,掩击的唐军立告不支,李世民见势不妙,亲率玄甲精兵和另两个轻骑部队合共九千人,冲出被焚毁大半的车阵,排山倒海般杀过来,同时下令在战场上被杀得叫苦连天的骑兵撤退。

沈牧深悉玄甲精兵的实力。若与之正面交锋,必是苦战之局,待等到罗士信等的过万步军重整阵脚,投入战场,己军必败无疑。幸好他早有计划,立即全军移障,把毒烟地炮放满地上,然后在地炮阵后严阵以待。

李世民哪想得到他有此一着,三支骑兵旋风般冲入地炮阵,立时“砰膨砰砰”之声大作,毒烟四起,把唐军前锋骑士陷在紫色毒雾里,战马首先抵受不住,发疯的跳蹄乱跳,骑士纷被抛下马背,人马均吃尽毒烟的苦头。

少帅军以千计的劲箭一排排的分从两翼射出,对再无还手之力的敌人无情杀戮,情况惨不忍睹。

李世民无奈下敲响后撤的锣声,本是以旋风般气势如虹的杀来,落得黯然收兵的结果。

沈牧见好就收,有秩序的返归山寨。

……

沈牧和跋锋寒并骑进入寨门,从战场凯旋的和留守战士欢声雷动,齐呼少帅万岁,为赢得漂亮的一仗喝彩呐喊,士气腾升至沸点。

小鹤儿不知从何处扑出,欢迎两人,兴奋得粉脸通红,高嚷道:“大哥真威风,外面那些坏人都不是大哥对手。”

沈牧和跋锋寒甩蹬下马,相视而笑。

沈牧向小鹤儿微笑道:“他们不是坏人,却是我的死敌。”

陈老谋、王玄恕、白文原上来祝贺。

邴元真和跋野刚立下大功,更是神情兴奋。这场胜利得来不易,虽未能对唐军造成根本的伤害,却严重打击对方士气,阻延唐军发动攻寨的时间,至关重要。

沈牧伸个懒腰,道:“我们先要好好睡一觉,这处交给白将军负守卫全责,玄恕可带小鹤儿去玩耍儿。”

王玄恕俊脸立即刷红,一时呐呐无言。

小鹤儿兴奋的道:“有什么地方好玩的?”

王玄恕以蚊蚋般的声音道:“少帅有令,我就带你去看山峡内的小瀑布。”

众人这才察觉到王玄恕和小鹤儿间的微妙情况,不禁互视而笑。

沈牧开怀笑道:“玄恕放心领我小妹子四处观光,如此长达两里的峡道天下罕见,必是奇景处处,想不到在战场上不但有瓦遮头,更有景可游可赏,上天真的待我们不薄。”

跋锋寒首度上下打量小鹤儿,微笑道:“小鹤儿的长发乌黑闪亮,何不到清泉处畅快梳洗,必是趟动人的享受,也可让玄恕看看你长发垂肩的俏女儿家样儿。”

小鹤儿终领悟众人在打趣她和王玄恕,嗔瞪跋锋寒一眼,又不自禁的扯上王玄恕战袍衣袖,低声道:“我们去玩吧,不要再理会他们。”

陈老谋怪笑道:“主楼内有干毛巾,玄恕勿忘记携带。”

王玄恕逃命似的和小鹤儿一溜烟跑掉。

沈牧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摇头叹道:“战场上是可发生任何意想不到之事的!我们的火器剩下多少?”

陈老谋如数家珍的答道:“刚才没再用过毒烟箭,枝枝原封不动,火油弹剩下三百二十个,地炮损耗较大,目前数量不到三百。”

跋锋寒道:“这该足够我们抵挡另一趟李世民全军出动的猛攻。”

陈老谋道:“就算李世民早前想不到烟攻之术,这回被我们的火器提醒。且建造另一批攻城器械须时,不怕我们的毒烟火弹,所以最便宜的方法莫如烟攻,幸好我们有防范之法,假若运用得宜,说不定可带来另一次巨大的胜利。”

跋野刚沉声道:“我们不可放过任何致胜的机会,因为我们资源有限,损失无法补充;敌人却有用不尽的资源人力,我军一旦土气低落,情况将不堪设想。”

沈牧仰首望天,道:“希望大雪会在几日内从天而降,否则若是下雨而非下雪,我们的处境将非常不妙。老跋你有把握吗?倘真个下雨,我们什么火油弹也难起作用。”

跋锋寒苦笑道:“我不是神仙,怎知下哪样东西?”

沈牧笑道:“那即是要看老天爷的意旨,所以不用费神去想,只需作好一切准备。我要为阵亡的兄弟举行一个简单而隆重的祭礼,此事由文原去办,我还要亲自问候受伤的兄弟,昨晚是悠长的一夜,感觉上却似眨眨眼便过去。真矛盾。”

……

沈牧步入帅房,缓缓关上房门,到床沿捧头躺倒,他坐的是山寨内唯一的床,是陈老谋特地为他制造。

躺在床上另一边的跋锋寒勉力坐起来,道:“想什么?”

沈牧回头瞥一眼,苦笑道:“你好像没有脱鞋子。”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你还有心情计较脱鞋子或不脱鞋子?这是目下最该采用的办法,待我们从厚载门再入洛阳时,才考虑脱鞋的问题吧!”

沈牧呻吟道:“你认为我们会有那么的一天吗?”

跋锋寒沉吟道:“若是下雨而非下雪,李世民冒雨进攻,我们的毒烟火弹将无所施其技,那重返洛阳的事可能永不会发生!”

沈牧叹道:“天上积的究竟是他奶奶的什么云。”

跋锋寒苦笑道:“是既可能下雨也可能是降雪他奶奶的乌云!天气说冷不冷,似仍未至于下雪,我们要做好准备。”

沈牧淡淡道:“是否该每位兄弟供应一个雨笠呢?”

跋锋寒捧腹苦笑道:“你这小子!真有你的。”

沈牧连靴往床上躺下,双目却是神光闪闪,缓缓道:“纵使下雪又如何?火器不足半天便会用光,始终要靠真剑真枪和李小子对着来干。火器只能在某种特定的形势下取巧占点便宜,我们始终要靠实力。他娘的!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接着土来木克、木来火烧,他娘的!咦!我们似乎漏一招。”

跋锋寒讶道:“不是所有应做的事我们全做足吗?”

沈牧道:“这招叫檑木阵,我们有大批砍下的木干,只要搬上城头往下丢,滚落斜坡,你说威力是否够厉害呢?”

跋锋寒精神大振道。“这确是奇招,如此简单为何没有人想过?”

沈牧道:“因为我们以为自己在守洛阳城,洛阳城外没有斜坡,木材在四面被围的情况下又比黄金珍贵。但在此时此地这擂木阵法却不怕雨淋,方便有效,只要在寨外斜坡推下几百根本头,李小子即使能成功越境,也过不了这擂木阵,木头晒干后又可烧他娘一个痛快。哈!这叫天无绝人之路,只在你是否肯动脑筋。”

敲门声响。

有手下在门外高声道:“禀告少帅!白将军着小人来报,唐军开始在寨外堆积木柴枯枝。”

沈牧哈哈笑道:“通知白将军,唐军点火时才来唤醒我吧!”

又向跋锋寒叹道:“杨公曾说过,在战场上不能安眠的人均非称职的主帅。唉!杨公若仍在我身旁,那有多好呢?”

沈牧和跋锋寒卓立墙头,壕堑外的平原上三座堆得小山般高的木柴枯枝熊熊燃烧,送出滚滚浓烟,随风送来,把山寨陷进令人呛塞窒息的烟雾中。

少帅军全避进峡道和主楼内。

唐军在火堆后布成阵势,等待攻击的最佳时机。

两人却是神态从容,丝毫不在意扑面而来的火屑浓烟。

跋锋寒微笑道:“少帅的剑法大有进步,已达剑意合一的至境。”

沈牧伸个懒腰,望向烟雾中疑幻似真的跋锋寒道:“你才真的厉害,在战场上你生我死时,仍有余暇留心我的剑法。不过我的长剑早超越剑意合一,而是臻至剑即意,意即剑的境界。到最近我始明白宋缺说的‘舍剑之外,再无他物’的含意。”

跋锋寒雄躯一震,低声念两遍后,迎上沈牧目光,道:“究竟有什么特别意思?”

沈牧露出笑意,道:“就是真的‘舍剑之外,再无他物’,连自己也不存在,只有剑,剑就是一切。当时宋缺还说你明白时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哈!可笑我那时还以为明白,到今天才知自己那时明白个他奶奶的熊,根本是不明白。”

跋锋寒露出深思的神色,摇头道:“你有否夸大?这是没有可能的,你若思索,自会感到‘我’的存在。”

沈牧正容道:“真的没有半点夸大,剑就是我,我就是剑,剑代替我去感应、去思索、随机而行,因势变化,个中微妙处,怎都说不出来。”

跋锋寒点头道:“你这境界的体验,对我有很大的启发,剑即意,意即剑。”

一阵长风吹来,浓烟卷舞,对面不见人影,待烟雾用散,跋锋寒再现眼前,沈牧欣然道:“趁尚有点时间,你可否续说故事的第二回。”

跋锋寒不解道:“什么故事的第二回?”

沈牧若无其事道:“当然是巴黛儿和你老哥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

跋锋寒没好气道:“去你的!老子早破例向你说出童年痛心的往事,可是你觉不满足?对不起!这方面兄弟可没得通融。”

沈牧笑骂道:“我是关心你哩!好心遇雷劈。”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每一个人心中也有不愿说出来的秘密,更何况我描述得如何详细,亦只是真实过程中被我主观扭曲挑选的部分。试试告诉我你和宋玉致或尚秀芳间的事,其中定有你不愿吐露的一面。”

沈牧为之哑口无言,与两女间的事,很多确不愿想起,不想提及。

跋锋寒苦笑道:“明白吗?”

沈牧以苦笑回报,颓然道:“明白啦。”

“咚!咚!咚!”

战鼓声起,浓烟后传来人声和车轮声,唐军趁山寨仍是烟锁雾困的时刻,进行填壕的工作。

沈牧取出刺日弓,沉声道:“看看我箭即意,意即箭的功夫,请老跋为我挂上和燃点火油弹如何?”

“蓬!”

在逐渐稀薄的烟雾中,火油弹炸成漫天火球火星,在填壕的唐军工事兵头顶烟花般盛放,再照头照脸的洒下去,方圆两丈内的唐兵无一幸免,纷纷四散奔走。更有人滚倒地上,企图压灭燃着的衣服。

鸣金再起,唐军全面后撤。

沈牧和跋锋寒愕然以对,前者抓头道:“李世民竟这么知机?”

跋锋寒仰首望天,叹道:“因为李世民也懂看天时,晓得最迟今晚将有一场大雨或大雪,所以不急在一时,更不愿让你有练靶的机会。”

沈牧呆看着潮水般远撤的敌人,欲语无言。心中没有丝毫一箭退敌的喜悦,只是更感到李世民的高明和可怕。

狂风卷起,天城峡外山野平原敌我双方的旗帜无一幸免,被刮得猛拂乱扬,猎猎激响。烧剩的草碎残枝,炭屑泥尘,直卷上半空盘旋下降,声势骇人至极。

在大自然的威力下,纵使连营数十里,万马千军,仍显得渺小无助。

山寨内的少帅军正快速把木材运上城墙上,此时不由自主的暂停工作,以免被风吹倒受伤。

沈牧、跋锋寒本正遥察李世民方的情况,只见新造的填壕车、撞车、挡箭车重排前线,却非以前的一字长蛇阵,而是分成十多组,可以想象对方发动时会作连番出击,前仆后继的威势到大风骤起,两人的目光移往老天爷,看看有兴趣下雨还是降雪。

风起云走,一团团厚重的乌云翻滚疾驰,瞧得人人已悸神颤。

蓦地“哒”的一声,豆大的雨点落在沈牧脸上,冰寒刺骨。

沈牧道:“我的老天爷!”

风势一转,短促而有力,卷上高空的尘屑往下洒落,接着大雨没头没脑似的从四方八面袭至,视线所及大地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山野仿似在摇晃抖颤。

跋锋寒嚷道:“很冷!”

沈牧当机立断,吩咐另一边的麻常道:“全体兄弟进主楼避雨。”

麻常骇然道:“若敌人冒雨来攻,如何对付?”

沈牧道:“给雨淋病也是死,不管那么多,立即执行。”

麻常吩咐号角手吹响警号,山寨内的人如获皇恩大赦,拥入主楼,包括在各塔放哨站岗的战士。

大雨一堵堵墙般横扫原野,肆虐大地。

沈牧见麻常、跋野刚、邴元真、王玄恕仍陪他们在墙头淋雨,喝道:“你们立即进去避雨,这里交给我们。”

麻常等自问功力远及不上两人,无奈下遵令离开。

此时沈牧和跋锋寒早浑身湿透,全赖体内真气御寒抗湿,即使以他们的功力,仍感苦不堪言。

沈牧举手抹掉脸上的雨水,苦笑道:“老天爷今趟不肯帮忙。”

跋锋寒道:“来哩!”

车轮辘辘声中,三组敌人分三路朝壕堑推进,每组二千人,各有填壕的虾蟆车过百辆,挡箭车二十辆,撞墙车尚未出动。

沈牧狠狠道:“我敢保证这批人事后必大病一场,李世民真狠。”

跋锋寒叹道:“病总好过打败仗。这场雨没一个半个时辰不会停下来,那时三道壕堑均被填平,只好由你我两兄弟负责掷檑木,希望能挨到雨竭之时。”

沈牧苦笑道:“老哥有更好的办法吗?”

三道壕堑,在半个时辰内被逐一填平,填壕的唐兵功成身退,撤返营地,事实上他们已力尽筋疲,饱受风吹雨打,吃尽湿寒交袭的苦头!

雨势稍减,朔风渐放,天地仍是一片茫茫大雨,“哗啦”的风雨声,掩盖了兵士的呐喊声和车轮的响音。第二批新力军开始冒雨推进,清一式的步兵,由剑盾手、弓箭手和工事兵组成的五支队伍,漫遍丘原的朝填平的壕堑迫至,目标是山寨的外墙。每个攻寨部队均由十辆既能挡箭兼可撞墙的重型战车和擂木车打头阵,备有云梯,像五条恶龙般缓慢却稳定地逐步迫近。

“咚!咚!咚!”

百多个战鼓同时击打,指挥和调节着每个兵力达五千战士,共二万五千人的步伐,更添昏黑天地中杀伐的气氛。

少帅军在麻常、邴元真、跋野刚、白文原、王玄恕率领下。从主楼和山峡的营地冲出,没人有半点犹豫。沈牧对他们的爱护,每趟战争均是身先士卒,深深感动他们每一个人,令他们心甘情愿为沈牧效死力。

沈牧瞧着自己八千多个兄弟,奋不顾身的飞奔到墙头,攀上箭楼,搬石运木,准备投石机,做好一切迎头痛击兵力在他三倍以上的敌人。哈哈笑道:“生力军对生力军,我们有山寨可恃,奇险可守,目标更是清楚分明,等若把战力提升三倍,所以一个人可顶上三个人,双方实力扯平。”

跋锋寒一拍背上偷天剑,笑道:“再加上刺日射月,偷天长剑,刚好盖过敌人的优势,我们尚有何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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