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与韩跑跑饮酒畅谈一夜后,便回到元武国的洞府,在瑶池仙府中继续打坐修炼。
偶尔在瑶池仙府中把用小瓶催熟的上千年的灵草拿到拍卖行去拍卖,虽然也会引起拍卖会内的一阵哗然,还有一些图谋不轨的家伙,想要打他的劫,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啊,打劫打到祖师爷的头上来了。
只要不是结丹期的修士,筑基期的修士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几个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些想要打劫沈牧的人,不但没有打劫成功,还被沈牧都反戈一击,不但丢了性命,连储物袋都被沈牧给收走了。
这样一来,沈牧就有了大量灵石用来购买用来提升修为的珍惜丹方和珍惜灵草种子,说起来修炼也是修仙也是一件极为花费钱财的事情,没有灵石的修士,在修为上肯定就会慢上许多。
而像沈牧这样既有灵石,又有增加修为的灵丹仙药,修为自然就会比普通修士快上数倍。
沈牧只是在瑶池仙府中,打坐修炼了半年的时间,他的修为就已经达到了筑基期后期小圆满的境界,而这时,沈牧也接到了系统的消息。
“叮咚,恭喜宿主,你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可以进行大抽奖了。”
这时,沈牧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屏幕,大屏幕上的轮盘,大轮盘的周围显示着:“中阶灵石十枚,高阶灵石一枚,高阶灵石十枚,000幸福值,5000幸福值,8000幸福值,金雷剑、蕴念珠、青蛟剪、太一化清符、甲元符、空气,九宫天乾符、天戈符、元魂灯、天雷竹,养魂木,灵眼之树。”
沈牧心念一动,大转盘上的红色按钮,大转盘上的红色指针开始转动起来,沈牧心中默念了一声停,大轮盘中间快速转动的红色指针,便缓缓停了下来,最后终于停在了天雷竹上面。
“叮咚,恭喜宿主,得到了三大神木之一的天雷竹。”
天雷竹:三大神木之一,万年天雷竹称为金雷竹,能释放淡金色的辟邪神雷。金雷竹叶子有两种用途,一种可以用来炼制一种叫金罡灭魔雷的神雷,在对付魔物上,威力之大还在辟邪神雷之上的。是进入大乘期修士后,对付转域外天魔的利器。另外一个用途,就是这竹叶可以让一些灵虫服食,并有很大几率产生变异的。当然这需要吞噬相当多的金雷竹叶子。
“叮咚,宿主,现在系统将把你传送之前完成的随机位面,现在开始传送。”
……
随着系统的传送,沈牧回到了之前去过的仙剑五前传的位面,与夏侯瑾轩和暇、暮菖兰,还有结萝一行人来到开封城游玩。
开封城中金碧辉煌,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古色古香的商铺店铺林立在全部由青石铺成的街道两旁,酒楼、茶馆、瓦子等错落有致。
街道上行人和车马往来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赶驴送货的,商贩们的吆喝叫卖声中,同时还掺杂着小童追逐的嬉戏声。
沈牧一行人一路有说有笑,踩着青石板铺成的道路,沿着开封城内最中心的街道,一直往前走,看到一个身着翠绿色丝绸长裙的少妇,站在门前,眼神有些呆滞,好像着了魔一般,而在这少妇身旁不远处,正有几个居民正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你看,张家媳妇今天又在门口等相公了。”
“她也怪可怜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家小子这一走,没个三年五载不打算回来。”
“她相公为了躲她,连家都不敢回才叫可怜。我相公的表弟有个朋友也是跑商的,听他说张家小子去的叫……楼兰的地方,
这两年可不太平。”
沈牧一行人听到他们之前曾去过的楼兰,便止住了脚步,瑕有些惊奇道:“咦,楼兰的事都传到这里啦。”
瑕的声音有些大,让正在小声议论的几个居民连忙闭住了嘴巴,望了一眼沈牧几人,而那站在门前好似正在等人归来的少妇,也听到了瑕的声音,朝这边望了眼,便缓步走来,对沈牧几人施了一礼道:“奴家墨氏见过几位少侠,几位少侠似乎对楼兰颇为了解?”
几人微微一顿,瑕脸色有些红润,吐了吐舌头,沈牧对绿衣少妇头道:“嗯,我们曾去过那里。”
“当真?”墨氏俏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问道:“你们在楼兰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张东平的人?他是奴家的相公。”
沈牧低头想了一下,摇头道:“楼兰的汉人不多,我印象里,没有叫这名子的。”
听闻此话,墨氏脸上的喜色收敛了些许,“是吗?相公前些时候启程去了楼兰,一直没有消息回来,因此奴家心里有些担忧?打扰你们了。”
沈牧摆手道:“夫人先不用过於担忧,不知你相公是几时出发的?楼兰和开封相隔万里,他此时可能在路上也尚未到达也未可知。”
“他也是这麼说的,这一走,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可是我……”墨氏欲言又止。
瑕见墨氏有难处,便笑着道:“要不,我们过几天再去帮你看看他是不是平安到了楼兰吧?”
墨氏哪里知道沈牧几人去楼兰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眼露一丝犹豫道:“山远路长,是否太劳烦几位了?”
瑕道:“放心,我们自有办法,去那也费不了多少事。”
“那谢谢诸位了。”墨氏对几人道谢后,便转身回到了家里,一个妇道人家,独自一人守在家中,难免被人说闲话,所以也不便让几人到家中。
“她这麼担心相公,看来他们感情狠好呢。”瑕望着墨氏离开的背影低声道。
沈牧道:“我倒不这麼想。听刚才那两个路人的话,他相公离家远行,倒像是被她逼的。”
“可她那副担心的样子,可不像是假的啊?”瑕有些不解,而且几人也都想要再去楼兰城转转,便乘着云来石来到了楼兰城。
虽然沈牧几人有段日子都没有来楼兰城了,但是这里的楼兰居民见到曾经救过他们的恩人到来,便都纷纷热情相迎,而那楼兰客栈的老板娘更是给几人准备了好了酒菜和客房,对救助过他们的恩人热情至极。
沈牧几人通过客栈老板娘得知,楼兰客栈内便有一个叫做张东平的青年,而这人刚好正要下楼。
沈牧便上前问道:“请问阁下可是张东平张公子?”
张东平身着一件洗的有些发白褪色的蓝衫,样貌俊秀,不过却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见到几人有些陌生,便奇怪的问道:“正是在下。你们是?”
瑕道:“我们受尊夫人所托,前来此地——”
张东平一听到此话,便有些不悦道:“你们是那个女人派来的?走开!我不想见你们!“
暮菖兰道:“张公子,我们在开封遇见尊夫人,她十分担心你的安危,因此托我们前来探望一下你。”
张东平好像对他的媳妇并不喜欢的样子道:“你们去跟她说,我在这过得狠好!不想再见到她!”
瑕气的直跺脚,“你这人怎麼这样啊!你娘子那麼关心你,你怎麼这麼说话?”
“她是我娘子不错!”张东平道:“但我那个时候肯定是被她下了什麼妖术,才会昏了头娶了她!”
“妖术?”暮菖兰疑惑道:“公子请细说。”
见几人好像对其并不之情,张东平脸上的不悦之色缓和了下来,叹口气,缓缓道:“……我跟那个女人从小就认识了,她是一直想嫁我没错,可是我一直都没想娶她。没想到三年前,她忽然有大半年不见踪影,回来后就请我去一叙,说要和我做个了断。谁知我那天见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头上金爵钗,腰佩翠带环,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只觉惊为天人,甚至连谈了什麼也全无印象,回家后便急急地下聘迎她过门。”
几人一边听着张东平的讲述,瑕在一旁与夏侯瑾轩低语的说着悄悄话:“他是在说墨夫人狠漂亮吗?
夏侯瑾轩低声道:“我见墨夫人,铅华不染,然观之意态欣然,妆扮起来,的确是有十分颜色。”
瑕听到此话,插着腰,脸现不悦等着夏侯瑾轩。
“……”夏侯瑾轩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闭上了嘴巴。
沈牧看两人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张东平却没有注意道这些,继续讲述着:“可是一日日过去,我便一日日觉得她不过寻常,再也不像那天那样让人魂不守舍。想来想去,一定是她对我用了什麼妖术没错!我偷偷找了个道士想查查她,那道士却说她身上毫无妖气,不论我如何据理力争,他还是扔下两道护身符便离开了。”
“公子多心了,依在下看来,公子并未中妖术。”沈牧用天眼术看了一下张东平,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便道。
暮菖兰以为张东平是在逃婚,便脸显一丝温怒道:“你后悔娶她,却又不想担负心薄情的骂名,就想污篾她用妖法迷惑自己,然后再顺理成章休掉她,算盘打得也太好了吧。”
“你……你别胡说!”张东平听到此话,连忙道:“我是读圣贤书的,绝不会有那种念头!再说她那天忽然变得美艳无比,怎能没有古怪?!一定是她妖法修行太高,别人才看不出来。”
暮菖兰笑了笑,不屑道:“就算她确实曾经有意诱你,也是你自己贪恋美色才会上当。你想装无辜,难道就真的认为此事自己没有半责任?”
“你们不明白。”张东平摆手道:“我越想越怕,这女人先用奸谋诡计嫁我为妻,莫不是想加害於我?刚好这时有个远亲说要来这楼兰城走商,我就自告奋勇与他一同前来,不管怎麼说,总算是逃出来了。唔?我看你们几个,好像不是普通人啊,武功好不好?会不会道法?要不你们去帮我除了那个妖妇,我给你们写篇诗赋,一定把你们的美名传扬的天下人尽皆知,怎样?”
暮菖兰不屑的笑着望了一眼夏侯瑾轩,调侃道:“写酸溜溜的东西,我们自己的夏侯少爷就在行,用不著你,瑕妹子,咱们”说着,便与瑕找老板娘聊天去了。
张东平凑到沈牧身边小声道:“唉,公子,你这两个妻妾可够泼辣的呀?亏你受得了!”
沈牧微微一愣,道:“阁下误会了,她们只是我的朋友。”
“我懂~我懂~”张东平嘿嘿笑道:“公子,咱们都是男人,你能体会我的感受吧?只要你去帮我把那个妖妇解决掉,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沈牧心中不屑,淡淡道:“张公子,你是读书人,更应知晓糟糠之妻不下堂。何况当日娶妻,并无他人逼迫於你,你因色衰而爱弛已是不对,寻衅离弃,更非君子所为。”
“公子,你误会了,请听在下把实情慢慢道来。”张东平见几人误会他了,便把实情说了出来。
沈牧根据此人说的情况,便得知了这人可能是中了情蛊,不论墨夫人是否曾使用什麼手段,使得张公子娶她为妻,但最后也只使得张公子离家远遁,一心休离。
在心爱的人身上种了蛊,让他为自己神魂颠倒,若张公子果真是娶墨姑娘是情蛊的作用,那张公子不过数日便反悔,可见一世钟情也是纯属虚妄。
想到这里,沈牧便对张东平道:“依阁下所言,你可以中了情蛊。”
“蛊?”张东平恍然悟到,激动的一拍脑门道:“哎呀,我怎麼没想到呢,那妖妇对我下的,可能是蛊啊,所以才查不出她身上有妖术来,我就知道,我又没做什麼坏事,反倒是被妖妇害的有家不能回,怎麼可能还这麼背,躲这麼远了还被人害呢?”
“在下晓得一些蛊术,让我帮你看一下吧。”沈牧说着便用不怎么使用的蛊术,对张东平一验,眼露一丝奇怪之色心道:“嘁,这人身上一蛊术的痕迹都没有,看来此人并非中了蛊毒,而是……。”
想到这里,沈牧便故意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对张东平道:“阁下的确是忠了蛊毒,但是中毒太深,已经无法去除。”
“什么?!我真的中了蛊毒?!”这下,张东平愣住了,吓的脸色苍白,连忙掏出自己身的所有银钱,对沈牧求道:“少侠,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你一定要帮我啊。”
“不必。”沈牧一摆手,便转身与暮菖兰几人离开了楼兰,乘着云来石回到了开封城墨氏所居之处。
“几位遇到我相公了吗?他平安吗?”墨氏见到几人如此快便回来了,连忙问道。
瑕有些犹豫道:“嗯,狠平安。”
“那便好。墨氏微笑着头。
暮菖兰对墨氏直言道:“你可知那个张东平一门心思想甩了你,还叫来我们帮他来找碴。”
见暮菖兰如此说,墨氏微微一愣,有些不相信,瑕道:“墨夫人,暮姐姐说的,都是真的。”
墨氏眼角微红道:“……其实两位姑娘说的,我心里多少也知晓一些,我与他青梅竹马,小时候受了他许多照顾,那个时候,我,我就想要嫁给他,随著年岁渐长,我的心愿不曾改变,可是我容貌平平,他对我,并无心意……”
沈牧道:“若是两人心意相通,情投意合,容貌如何,也并不重要。况且夫人只是不作妆扮,若是盛装,想必让人眼前一亮。”
墨氏被沈牧如此一夸赞,适才伤心的神情也好了许多,“呵,多谢公子。若不是为他,我何必妆扮;可是他若不看我,我又何必妆扮……”
瑕道:“所以你就去苗疆求情蛊了对不对?”
墨氏没想到瑕会如此说,便苦笑道:“既然姑娘如此说,那我也不作隐瞒了。我偶然从书上看到蛊术一说,三年前,确实曾前往苗疆求蛊。那蛊婆看我心诚,赐我一物,我回来之后,便请张东平前来做客,想偷偷给他种下。”
瑕连忙问道:“然后呢?有用吧?不然他也不会娶你的吧?”
墨氏眼中露出一丝回忆之色,缓缓道:“……那天,我盛装打扮,在酒中下了蛊,请他前来一叙。他饮酒之后,神思不定,不久便回家去。我正以为或是天意如此,我与他终究无缘,谁知隔日他家便送了聘书来。刚成亲那段时日,是我最欢喜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成亲不久,他便数次问我,为何不再见当日容光?是否当日对他下了什麼幻术?后来更是离家远行。之后我细想多日,原来,他愿娶我,只怕是爱我盛装后的容颜。”
“原来如此。”沈牧头,若有所思道:“看来你所用的并非什么情蛊,而是一种让人产生暂时幻觉的丹药。”
“嗯,正是这样。”墨氏接着道:“我能做的,都已做过,不过是苦了自己,恼了他,其实,这些日子来,我静心想去,有时也不免怀疑,他爱的固然是我虚假的妆容,我爱的,是不是也只是求不得呢……这许多年来,我一意对他,他不曾回应,我便愈加不甘,最后甚至做出下蛊这种疯狂之事,到了如今,我所作所为,他便是怒我恨我,也是我咎由自取了。”
沈牧看到墨氏此刻的神情,也只能心中莫叹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